黑科技术宅全tm该死!!!
高千穗玉江是一个特别克制的人,她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以偏概全,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行为去鄙视一种职业,也敢保证自己是个相当宽宏大量、没有上赶着打人脸这种爱好的理智人士。
但不得不说,迁怒,是一个非常有存在必要的词。
冬官是十二国的科学研发部门,玉江一般也不太跟这些人多说话,毕竟脑回路不在一个平面上。
玉江所能提供的,不过是现代科技发展的那些成品、或是半成品的大概方向,虽然她两辈子活在现代,但你并不能指望一个学文科的能知道空调电脑的内部构造,就是内燃机这么简单的东西,她初中毕业以后也就一起还给物理老师了。
因为指引方向的人就非常模棱两可,舜国那个想象中的修真科技路线,才被那些脑洞大过天的冬官们一改再改,最后成了个半玄幻原始部落进阶版。
除了武器开发一直比较溜,舜国剩下的大部分科技点都依托在了妖魔身上,那些冬官混到最后,生生都带了两分驯兽师的味道。
前面有略提到过,舜国现在是邮政区划,送信的是迅捷性的妖魔;大船的航行一般靠风帆,剩下的推进力就要靠被驯养的大型海妖一类;同理,舜国的公共交通除了短途的靠车马,长途的也是靠妖魔。
野生的抓回来,大的弄死了以后,小的统统家养!
珠晶也提过,舜国卖妖魔的牙齿、皮毛、骨骼和犄角,这都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艺术品风潮了,刨去国家必要的农业需求,连原先的药材和石材特产都退了一射之地。
对此徇王其实一直不太满意,但那些冬官是真的一段时间就能给她一点成果,玉江想说你们能不能不跑偏,但转念一想,世界和世界总归是不同的,强迫这么一个半仙侠世界走一条既定的科技开发路线,天帝估么着……
也不太会同意对吧?
——具体表现之一就是青霉素拒绝生长。
因为自己脑子里可以拿来的参考的科技路线已经和舜国的发展路线出现了岔道,玉江就完全没有再干预过他们的各种研究。
对于舜国的现在来说,空间转换什么的其实没有多少实用性,但她还是个很开明的人,每一条研究路线或多或少都会支持。
亦舒和朱里都当她怕唠叨,每次汇报时必然逼叨逼一大堆,殊不知玉江其实就是在观察他们,只要能确定他们对自己的目标满怀热情,玉江多少都会批点前,世界毕竟充满了意外,谁规定炼丹的就不能搞出火药来?
冬官是六官之末,但舜国是唯一一个——冬官横起来了,就敢在朝会上直接和六官之首的天官干一架的国家。
虽然依照徇王定下的规矩,御前失宜这样的罪行是要受罚的,而惩罚方式,是挂着个【大逆不道】的牌子,在咸仓的主干道上跑圈圈。
当然,再弱一筹,有些细小的犯上行为,玉江除了立威的时候有些计较,其他时刻的处理都十分儿戏。
虽然儿戏,却也颇为累人。
比如去尚膳监把今天所有的鱼都杀掉,剁头刮鳞洗内脏;比如负责剥葱,上千人饭食所需要的大葱小葱;再比如亦舒扯着于嫣红离开时,自认的那个去削所有萝卜的惩罚。
玉江自认对这些家伙绝对算得上仁至义尽,那知这些家伙真的死要钱!
为了点钱拿个半成品忽悠自己主上就不说了,这个半成品还真tm管用了!
高千穗玉江是仙人,精神力的超人一等,注定了她脑子里可以装的东西更加超人一等。
记忆深处,她也曾经落入过这样一片黑暗。
——在她以为她会被那些吸血鬼报复的时候,那次醒来,便是在舜国的海岸边。
现在好了,不知道那两个黑科技的家伙到底倒腾出了个什么东西,她一没往上滴血,二没用灵力撩它,突然就碎了已经够稀奇的了,一道红光打过来这尼玛直接把她拉进了这个眼熟的黑洞!
高千穗玉江这次没有试图再计算时间了,也许是因为她的种族升华了一下,这次再呆在这里,她明显能感觉到几块不同的地方。
依照那次的记忆,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停止的,只要她不作死,大概过一会儿就能出去了?
这个一会儿一般大于三天就对了。
因为心里大概有底,玉江的心情倒还可以控制,她为王三百载,又把脸上的表情梳理了一回,怎么自在怎么来,小松尚隆那种心脏型的爽朗笑法她也是手到擒来,一般二般情况下,根本看不出情绪变动。
哪怕是周防尊再说一次那样的话,大抵也无法从她现在这张脸上,辨出多少压抑的不快。
就着黑暗做了一会儿自我剖析,高千穗玉江伸手捂上了胃部。
明明才说过自己的情绪控制已然大成,但她猛然瞪大的双眼、和瞬间开始颤抖的身体却让高千穗玉江变了脸色。
她饿了。
不是对于美食的饿,而是那种非常不受控制,总是弄得她控制不住流眼泪的饥渴感。
不可能啊!
高千穗玉江清楚得很,她几次感觉到这样的饥饿,都是因为有力量强大于她的东西在引她吞食。
不论是吸血鬼的血液、那个带着美酒香气的少年、或是周防尊的火焰,那都是因为渴望力量而产生饥饿,但这次……
在看不到的地方,玉江的眼睛已经开始变红,她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自己饿了想要吞食,而像是有人拿了对她有些微小诱惑力的东西,大量的将他们结合在一起,故意放出了那样会让她感到饥饿的味道。
饵食一样的味道……
玉江咬着牙,高高在上的久了,她活得肆意的很!这种被人当鱼钓的感觉实在是——
等等!
饵食、引诱的力量、呆在黑暗空间的她……
这是……有人在召唤她?
这种结论倒是比被人钓鱼要好一点。
玉江刚刚松了口气,那种诱惑的力量陡然增强,伴随着拉扯她的力道,还有一股又一股无法湮灭的憎恨,好险徇王到底是个登基三百载的君王,那样的冲击不过让她的眼睛更加红了一些。
外来的情感一分一分的加强,高千穗玉江心底回应的*也一分一分的增多,她心知这肯定就是个召唤阵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召唤到她……
一阵又一阵的祈祷声连绵不绝,玉江感觉到了那些饵食将要贡献给她的力量正在进入她的身体,这力量虽然带着仇恨,但那些仇恨都针对于另一个不知名的所在,力量是纯粹又诚挚的献祭,带来的舒适感有点让人欲罢不能。
那些明显来自于不同群体的憎恨,以一种十分奇妙的统一感进入了她的身体,高千穗玉江脑子里对于召唤阵的印象大都不怎么样,因为她的理智并没有被这些憎恨覆盖,所以在吸收完了力量以后,她有点微妙的想占了便宜就走。
吸收了力量,但不想回应,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要脸,但玉江自认是个搞政治的,政治动物嘛,本来就没有脸。
她一点都不虚!
然后她就遭报应了。
许久之前,高千穗玉江曾经在酒店里袭击一个浑身带着美妙酒味的少年,在理智失控的情况下吸收了他身上的那种奇异力量,鉴于这个少年,他曾经用附着了这种力量的子弹打穿了她的胆,玉江对吸收来的这一部分具有【干涉】特质的力量接受良好,虽然她很少用,而且这个能力时灵时不灵,但世界这么危险,留着也不吃亏啊!
玉江理智尚存,那源源不绝的憎恨到底隔得太模糊,她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憎恨的是什么东西,但在那样一瞬间,因为那股名为【干涉】的力量陡然间跃跃欲试,突兀的吞噬了那些憎恨。
在两种力量接触的一瞬间,玉江觉得自己现在所存在的这个意识,在一阵又一阵血红的光芒中,穿行进了不同的人生。
整整一百一十八次死亡!
一百一十八次由自然变为血红的世界。
——只有七名凶手。
高千穗玉江觉得自己好像吞下了那一百一十八道意识,同时,她也经历了极短时间内的一百一十八次死亡。
他们怨恨的是杀害了他们的人。
——我在……怨恨着杀害了我的……人?
高千穗玉江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红,有她眼中本身的那道红线,亦有一种带着强烈恨意的火红颜色。
玉江在一片黑暗中不自觉的向那个召唤传来的方向走,走一步顿一下,她死死地捂住双眼,心中那被吞噬而来的憎恨逼得她想要砍自己一刀,甚至在那样一瞬间,那一百一十八道意识里,有一个微弱但动听的女声,非常悲伤的告诉她——要是没有这样的眼睛就好了。
如果没有这样的眼睛,就不会招来这样痛苦的结果。
如果没有这样一双眼睛,他们的家园也不会遭到这样的破坏。
可以……如果没有这样一双眼睛的话,大概……也就没有机会再遇见他了吧?
——这tama哪儿来的一个女情圣!
这道感情的执着程度,和其他人的憎恨都坚定的差不多到一个水平了!
高千穗玉江被这道意识一撞,恍惚中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马上就要全部奉给那个存在于女情圣记忆深处的,黑发黑眼的温和少年了!
要不是另外一百一十七次死亡里,有十七次面对的都是这个少年,玉江真心觉得自己肯定得被女情圣感染到!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的手有些发抖,三百年的安安稳稳养尊处优,除了每年开年大庆时,她负责拿匕首在祭品,也就是当年捕获最大的妖魔,身上切第一刀这种礼仪性的活动,高千穗玉江已经许久许久,没有面对这样血流满地脏污遍布的场面了。
恶臭的血污从记忆反应到了现实,玉江有点不受控制的干呕,但不多时,又有八道包含着痛苦和憎恶的意识冲进了她的身体!
玉江的眼睛红得像是发着光,她窝在地上控制不住的蜷成了一团,在那一瞬间,她被一个矮小的身影以不同的方式分解了八次!然后用一团巨大的火焰生生燃成了焦炭。
——疼。
也许真的是富贵习惯了,玉江觉得自己要被这样的痛苦湮灭了,一瞬间死一百二十六次!
她何其有幸!
这时,黑暗中传来了第一把二十七道意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们!
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玉江已经走到了这片黑暗中的某一处,她的眼中是莹莹的红光,剔透的像是透亮的宝石,又有如同火焰般的热烈和瑰丽,与之相对的,她的手掌依旧是那样冷硬的白皙。
那双手向前伸展,然后缓缓的消失于黑暗中,一身华服的徇王,终究是突兀的沉入了那片黑暗,顺从着召唤来临的方向,回应了那些人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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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总带着些幽静的意味,若是疾了,便会自然的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深山中满是茂密的树木,小小的山谷被巨大的树木掩映着,只在溪流的婉转间,留下了一道小小的门户。
这是窟卢塔族——拥有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的族群隐居的地方。
绿树,草地,山风,日月。
这是一个掩藏在自然深处的未知所在,这样的小山谷,以深山为守护,将这些宝物掩藏在了深处。
可是现在,这个地方被发现了。
因为美丽,所以招来觊觎;因为无力守护,所以选择躲藏;因为躲藏的地方被发现了——这个种族就这样迎来了一场莫须有的杀戮。
凶手只有七个人,其中几个看起来还是半大的孩子。
那样无辜又冷静的表情,看着他们的样子好像无趣的玩偶,被不断逼迫,不断杀害,不断在保持着愤怒死去之后再被剜除眼睛。
然后那一双双眼睛,被血淋淋的把玩,又被简单的评价为毫无光芒的死物,然后瞬间便弃若敝履。
毁家灭族的仇恨是怎么样的?割裂身体的疼痛是怎么样的?因为有趣这样的理由失去家园和族人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呢?
酷拉皮卡无法形容自己脑中的那一片空虚,也无法克制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他的父母,他的姐妹,他的邻居族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一个失去了生息。
酷拉皮卡蹲在角落里,他手上握着一块细小的石头,桃核一样的形状,带着像是干涸血祭一样的纹路。
到了现在,这个夜晚对他来说依旧没有真实感,明明是来游玩的客人,明明还参加了他们的节日!
明明……
酷拉皮卡的记忆里,只剩下那声去祭坛的嘶吼,还有那双将他推下山坡的大手。
他依照吩咐冲进这个巨石垒成的地下建筑,用尽全力将竖在中心的石板打碎,酷拉皮卡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砸了多少下,反正就算双手血肉模糊,他也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血液顺着指缝向下流,那枚石子被扔在脚边,水滴的声音唤醒了少年的神智,陡然间从恍惚中陷入了残酷的现实。
金发少年,也许也是这个美丽民族的最后一个幸存者,颤抖着跪在石壁前蜷起了身子,压抑的哭声中带着抹不去的恐惧,额头抵在参差不平的石壁上磨出了血印,眼泪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冲下了两道细微的白线。
——家园已经遭到了毁灭,受害者却连哭泣的声音都不可以流露。
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也会死吧……
墙壁上刻着窟卢塔族的祈祷文,金发少年的额头正抵在那祭文的最后一行,火红一般的眼瞳正对应这祈祷文最后的一句话。
——永远赞美窟卢塔,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我们的……火红眼……”
哭泣被压抑成了细小的嗝,年少的孩子窝在族内的神圣之地,寂静带来的恐惧,远不如脑海中不甚清晰的惨叫,等了许久,连他手上的血液也因为凝结而不再低落,这个巨大的山洞中只剩下了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这代表着还有一个人活着。
酷拉皮卡从未如此期盼过死亡,也从未如此期盼过强大。
窟卢塔族祭祀着上天,祭祀着太阳和月亮,到了最后,那样其貌不扬的圣物没有给予回应,被擦洗的干净的石板没有给予回应,这个窟卢塔的圣地——没有给他回应!
到了月上中天,四通八达的石窟里传来了地下暗河流动的声音,细小的风顺着山洞延展的方向传来。
酷拉皮卡一言不发站起来,因为混乱匆忙,他赤|裸的脚上满是伤口,少年走到祭坛中心,弯腰捡起了那块水滴形的石头。
没有神明给予回应,那么便由他亲手施加处罚!
这到底是族内的宝物,虽然在他不多的记忆力,好像族长也只是很随意的找了个木头盒子装了一下,但窟卢塔存在的每一样证明都是他的财富!
又是一阵山风掠过,酷拉皮卡出了一身冷汗,勉强扶着石板的残骸站稳,不多时,刮来了更大的风。
山风打着卷在室内游荡着,如果石室里像外面一样有落叶,大抵便是那样循环上升一样的难得秋景吧?
风的中心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眩晕的酷拉皮卡,看到了一双挂着镂空金环的手腕。
黑暗中,有另一双火焰一般的眼睛,随着仇恨的明灭,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守护着窟卢塔的太阳、月亮和上苍啊……
沉入昏迷的少年恨意不减。
——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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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这倒对她没有多大影响,身体依旧残存着像是被切割或是被灼烧的疼痛感,她还稍微恍惚了一会儿,才在遗留的疼痛中,找回了属于【高千穗玉江】的真实感。
怀里有个不大不小的舒适感还挺好的身体,玉江低下头,可以看到一头太阳一样的金发,和一张满是灰尘的少年的脸。
她们拥抱的姿势非常的亲密和熟悉,或者说,玉江现在很熟悉拥抱这个孩子的的感觉。
酷拉皮卡喜欢趴在人的肩膀上睡觉,喜欢揽着抱着他的人的脖子,喜欢蜷起双腿,喜欢被拍打北部。
他做了噩梦会说梦话,做了美梦反而皱眉头,不会磨牙但偶尔会吃手。
抱着他的时候最好用一只手托着他的腰,这样他睡着了也不会乱动踢被子。
这番感觉并不属于高千穗玉江,而是属于一个名叫提亚的女人,一个养育了这个孩子十二年的女人。
那是他的妈妈。
高千穗玉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她环抱着少年哄他入睡,手如同记忆里提亚所做的那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可她的脑子里又有另一种属于某个少年的意识。
他觉得这个家伙睡觉的样子还是一样蠢,下次比赛绝对不要输给他!
那是属于另一个名叫卡萨纳的少年,第四十一个死去,半边身体被碾成了肉泥,尚存一息时被一双娇小的手剜去了双眼。
哦,对了,提亚是第七个死的,那个黑发黑眼,脑门上还有个准心的青年人下的手。
——我的孩子真好啊。
最终,那个母亲的的感情更加丰沛的占据了玉江的心,她也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顺从着那种莫名其妙的满足,也感叹说。
“我的孩子……是最好的!”
抚摸着那孩子的金发,高千穗玉江的记忆又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浮春宫的宫殿中,有一颗名为路木的树木,那是舜国所有里木的根源,王的孩子,就由路木上结出的卵果诞生。
药宁总说,奏王有家天下,芳国夫妻共治,数来数去,舜国的王,却没有一个家人。
哪怕陛下一直说其实还有个太后,也早做了册封的准备,但鉴于太后一直只存在于传言中,所以三公默认的,那个太后,属于追封的。
所以舜国那个选妃的大会,哪怕在最繁忙的一百三十六年里,在她甚至被自己国家的一部分人成为暴君的时候,这项选妃行动也从未止息过。
不过是从一年一次,改到了五年一次。
君王的家人会拥有仙籍,其实也是为了做君王的锁链。
做王的时间越是漫长,王的理智越是容易受到侵蚀,徇王前期的所作所为偏的厉害,故而满朝高官都没有对这件事情提出异议。
他们期盼着春风一样的爱情,能唤回陛下的理智,也期盼着可以影响陛下思想的人,可以给拿把锋利的刀剑加上刀鞘。
谅晓: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玉江被这孩子召唤来之前,正是舜国五年一度,开始选妃的时候。
在冬官前来讹经费之前,药宁正在汇报有关全国大选的最新进度。
至于这个全国大选怎么选的……
其实主要看当年的流行风尚,有一阵子弱风扶柳文婀娜妩媚,有一阵子【临州将军血战妖魔而死之后】膀大腰圆筋肉矫健,虽说这形容词形容女性或是男性不太合适,但只要那阵子流行的是这种风尚,不论男女,站在一起画风特别统一!
这是玉江一开始特别喜欢的活动,起初舜国的环境被她搞得特别压抑,玉江也不是真的杀人不眨眼,可以完全忽视灭杀他人精神还依旧笑呵呵的类型。
这样五年一次的活动不仅热闹,还有松弛这个国家气氛的作用,后来越办越兴盛,便成了节日一样。
高千穗玉江盎然的兴趣,持续了……大概二百多年吧。
国内九州加首都咸仓,最后一轮总共有十个人。
她在这一次在总决选上,又看见了那个锲而不舍参加了四次【也就是二十年】,每次都是一身大红的女孩子。
因为不论是流行素雅还是流行妖艳,这女孩儿的衣服一直就没变过,玉江赞过她一句国色天香,所以她便在衣角绣了一朵牡丹。
因为绣得特别丑,所以第二届时,玉江有又特意问了她的衣服一句。
后来这妹子就火了,玉江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到了五十多年后,她第五次出现在了咸苍。
这一年已经是徇王开和二百四十七年了,舜国进入了缓慢的平稳发展期,活动一届比一届热闹。
玉江对脸的印象只剩四分,但对裙子的印象依旧深刻,还很好奇的问了一句:“她不是已经放弃参选另嫁他人了吗?何时飞升成了飞仙?还是成了哪一州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