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勒收回眼神,身体绷得紧紧的,阴冷的盯着屋子里的丫鬟太监,这群人里便有害纱凌的凶手。
“太医,福晋到底怎么样了?”弘历沉不住气的问道,语气中的不善叫李太医差点跪下了。
“回爷的话,福晋这是接触了烈性的堕胎药物导致的腹痛,有小产的迹象,幸好药力短促,福晋身子并无大碍,奴才开一贴安胎的方子。”一旁李太医一惊,忙回话到。
“堕胎药?”弘历语气危险的说道,又瞧见纱凌满脸的不可置信,便说道:“去开了方子,你与王太医一同将桌上的膳食通通检查一遍。”
“你小心的休息,爷去将胆大妄为的奴才给揪出来。”弘历见纱凌面色好了一些,说了一句,便要出去。
“爷,我要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我的孩子。”纱凌拉住弘历的衣角,坚决的说道。
弘历瞥见纱凌眼中执拗的坚决,便叹了口气,点头道:“随你。”
纱凌小心的半躺在大炕上,地下跪着伺候的奴才,每个人都低着头,面上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回四阿哥四福晋的话,这些菜里没有任何有堕胎药的迹象。”两个太医将一盘盘精致的美味佳肴都细细的检查了,小心的来回禀了弘历和纱凌。
“劳烦太医了。”弘历温和的说了一句:“既然这般,来人,给爷搜身。”
伸手指着底下跪着的小丫鬟和小太监,他就不信了,找不出幕后黑手。
很快那些人身上零零散散的小东西都被搜了出来,荷包、香囊……搜到雨薇身上的时候,李太医鼻子动了一动,捏起那个绣着芍药花的香包,这味道似乎是麝香。
放心不下的仔细翻看之后,便跪在地上回禀到:“爷,这香包中有麝香的味道。”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雨薇一瞬间就变了脸色,砰砰砰的不停的磕头,口中喊冤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这香包是刚才白露才修好的,奴婢见喜欢便抢了过来挂在身上。”
一旁的白露同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她的香包,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口口声声喊冤?谁能证明?”弘历厌恶的看了雨薇一眼,冷冷的说道,就算是别人的,换一个还不容易。
“爷,这个香包今儿中午的时候白露才绣好,我才挂在身上春雨便来唤我和白露来伺候主子用膳,奴婢完全不知情啊。奴婢说得句句属实,春雨和冬梅都能够证明。”雨薇额头已经磕得青紫红肿,还泛着血丝,叫人可怜的很。
雨薇与白露都是熹妃送来的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毓庆宫里的丫鬟们虽然亲近白露,实际上更放心雨薇一些,虽说雨薇有些小性子,俗气又想着攀上弘历,却是个直白的人,毕竟一个什么心思都表露在脸上的人要比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安全许多,后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咬你一口。
一旁的白露同样跪在地上喊冤,在春雨和冬梅的见证下,完全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终于急中生智道:“那个香包不是奴婢的,请爷看针脚,奴婢的针线与旁人不一样,只要到奴婢的房间里取来奴婢的秀活一看便知。”
谁知道,取来的秀活一看,竟是与那香包的绣法是一模一样的,弘历暴怒的一脚踹在了白露的胸口:“还有何话说,贱婢怎敢害爷的子嗣。”
白露被踹的翻滚到一旁,口中“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中满是绝望,明明,不是她做的啊,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啊。
可是人证物证都明明白白的表示,只有她可能做这件事。
“来人,将这个贱婢送去慎刑司。”弘历厌恶的一摆手,完全不给白露活命的机会。他虽然想要插手直接将这贱婢杖毙,但是幕后的主使者还没有问出来,送到慎刑司更妥当,叫皇阿玛亲自查清楚,到时候有雍正做主才好。
“至于你,给爷打五十个板子,送到辛者库去。”弘历冷笑着看了雨薇一眼,雨薇顿时瘫软在地上,五十个板子,她怎么还可能活命。
纱凌眼神一闪,说道:“爷,就当为孩子积福,这板子就免了吧,送到浣衣局就好,到底她也是被连累的。”
那雨薇听到纱凌的话,心中松了口气,幸好这个福晋是个善心的,自己才能捡回一条小命。
她怎么可能放过害自己的凶手,雨薇,你高兴的太早了,不过让你多活一日而已,纱凌垂下眼帘,将那浓烈的杀机掩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败家太严重,未来一个月得省吃俭用orz
嘤嘤嘤嘤~~
不过买到了不少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