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华忍不住冷笑,给正要准备说话的温新打了个眼色,又拉住了崔贵妃的手:
“容妃娘娘也不知多久没有前往紫兰殿,拜见太后了,竟连太后病重也不知晓。”
傅明华叹息了一声,索性直接就道:
“今日晌午后,我进宫与母亲说说话,太后宫里的葛宁前来蓬莱阁唤我,说是太后想要见见我。”她话音一落,不远处的温新便点了点头:
“不错,晌午时太后清醒过来,便提及了王妃,说是想念她了,奴婢得知王妃娘娘进宫,便派了葛宁去请王妃前来紫兰殿中,若是贵妃娘娘、容妃娘娘及长公主不信,奴婢可以将葛宁唤出来。”
葛宁是太后宫里的一等女官,再加上又有温新作证,长公主眉头一皱,没有出声。
容妃则是笑意吟吟,眼里却是寒意十足,看了说话的温新一眼。
“至于太后唤我,就是与我说说话,并告知说为我留了些东西。”
傅明华目光从长公主身上扫过,她这样直接一说,旁的人倒是再开不了口,容妃也说不出话来,坐了半晌,众人自然就散开来了。
崔贵妃脸上仍带薄怒,温新却靠了过来,崔贵妃看得出来她是有话要与傅明华说,便忍了气,转到一旁。
温新过来看了傅明华一眼:
“您已经知道锦囊中装的是何物了?”
温新小声的问道。
傅明华点了点头,猜到自己之前与碧云二人的行踪怕是已经暴露,所以温新才有此一问的。
毕竟这紫兰殿中,温新执掌多年,谁离开了一阵,她若是细心,必是能查问出来的。
更何况当时白玉兰树下虽然隐蔽,但也难保温新会发现自己,所以她也没有隐瞒。
温新叹了口气:“您也知道太后的意思了?”
“是的,太后爱护我之意,实在是让我心中动容。”傅明华细细的应了一声,温新便比了个手势,引她前去角落:“既然如此,您也不该这样直说出来,毕竟定国公府如今的情况,您心中也是有数,长公主急于保护儿孙,是很想要得到那只玉蝉的。”
傅明华听了她这话,便忍不住笑了一声。
温新今日忙得不可开交,早前嘉安帝放置玉蝉进太后口中时,她又去寻燕骥了,看来是并不知道此事的。
“没有用的嬷嬷,今日饭含,你可知道,太后嘴中含的是什么?”
她这样一问,温新便愣了一愣,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嘴里却问:
“是什么?”
“是只玉蝉,与太后留给我的,一模一样的。”傅明华叹了口气,将这事儿说出来。
温新愣了一下,她如此聪明,自然知道傅明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几乎是一瞬间功夫,她的脸色就渐渐泛白,显然已经想通,这只玉蝉已经失去了太后赠予傅明华的意义了。
嘉安帝的心志之冷硬,远超温新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