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像个执拗的不懂事的小孩子,双腿平放在地毯上,脚上还因为刚刚踹沙发太用力而疼的冒火,抬手用力的抹着脸上的泪水,背稍微有点驼着,一头长发在胸前遮住了大半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他的西裤轻轻贴着,她想忍住不再哭,但是还是抽泣着,忍不住。
他蹲下身,微微叹了一声,然后看她的侧脸。
她便扭了头,自然不愿意让他看这样的自己。
不管是狼狈的自己,还是难看的毫无形象的自己。
他却没说话,只是抱她。
戚畅想挣扎,他却不理。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地上很凉。
他抱着她回卧室,她拗不过他便低了头在他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娇小,需要被呵护,她只知道自己这一刻肯定难看极了,毫无形象可言。
她醉了,她真的醉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有那么一刻,她好像看清了他。
戚雪找房卡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她好奇的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里面,之后戚雪就把她交给了他。
大床旁边他弯下身子将她轻轻地放下,她的脸上还有泪,躺在床上的时候立即就轻轻别开了脸。
到此时,她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真的没必要在为了离婚的事情难过。
他弯着身子在她面前,望着她满脸的泪痕,根本就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替她擦眼泪。
她却转了身,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牙齿轻轻地咬着一点,忍着再哭出来的冲动。
他的手滞在她旁边,眼神也滞在她脸刚刚在的地方。
他今晚来本来是生气的想要与她质问,结果……
她把自己喝成这样,他还怎么跟她吵?
他坐在了她身边,许久,也都不说话。
直到旁边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微信。
“是湘南发给你,看不看?”他柔声问道
房间里很昏暗,没开灯,所以手机的光显得那么亮。
戚畅昏昏沉沉的早就要睡过去,便没说话。
他便划开,然后点开那条语音?
“傅总去找你?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跟良静云睡觉?”
敏捷的黑眸掀起,转而朝着她望去,之后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戚畅缓缓的用力的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湘南那女人怎么能这时候发这种信息,她醉了啊,醉了啊。
“你到底要不要问一下?”他唇角浅勾着朝她看去。
戚畅不说话,只是用力的把脸埋在枕头里。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心痒,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起来。
戚畅顺势爬起来,她本来就窘迫的在忍笑,然后一起身,不等看到他便笑了起来,之后便傻笑着:问什么问?我们都离婚了。
“你跟谁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可真逗啊!傅总。”
她笑着说,已经醉了,说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要躺下睡。
她觉得身上轻飘飘的,脑袋里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脑袋里还有一点点的理智,但是很快就要失去了。
“宝贝,谁跟你离婚了?”
他突然将她压住,那么深邃温柔的眼神看着身子底下的女人,温柔的一声质问。
身下的女人就那么凝视着他片刻,然后眼皮开始打架。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举在她肩头两侧,他低头去吻她,情不自禁的。
唇瓣刚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便有些不受控的,只是他却没有多吻她,只是那样的停留。
然而她闭着眼睛那么娇滴滴的哼哼着,像是无意识的别开脸,他的唇瓣刚尝到的滋味失去,他就那么滞在那里。
之后望着她睡着的模样,不自禁的苦笑。
然后躺在她的身边沉吟,转头,漆黑的眸子望着她,抬手把她拉到自己这边,让她的脸对着他。
就那么静静地望着,这一场里是好是坏他并不担心。
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一个人,从心里疼爱。
就连傅佳,他只是觉得那是妹妹,不该让她受伤,但是没有这种,像是从身体里,血液里溶着的感觉。
她今天喝醉又是为什么?
是因为昨晚?
她也会真伤心?
他真想掀开她的心看看,看看她对他到底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是假意。
他敢打赌,她的心里爱他绝对没有那么深。
或者,也不是爱。
只是她这么霸道的……
他抬眼望着屋顶,这个他很熟悉的地方,不是他的家,是她的地盘。
想起来她在这里让他求婚,想起来她在这里勾引他,想起来她像个小妖精,缠着他,主动的亲吻他。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那种本事,那种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一把抓在手里用力抓着的本事。
后来……
她感觉不真实,她在自己脱衣服,然后……
有双手加入,帮她把衣服脱掉,只是在她以为舒服解脱了的时候,人却突然被控制住,瞬间觉得喘不过气。
可是那温度,却又让她不自禁的喜欢。
柔若无骨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去攀着那个温暖的胸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感受着他亲吻的力度。
唇齿间的辗转纠缠,激的她喘不过气来。
后来……
像是一场梦,她甚至不确定他来过。
早上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然后摸到手机看到时间已经八点整,立即爬了起来,凌乱的头发在肩上遮住她美妙的肌肤。
她低着头习惯性的打开微信,然后听着那句:傅总去找你?一定要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跟良静云睡觉?
接下来是戚雪的声音:问什么问?她喝的烂醉如泥。
戚畅……
好看的眉心拧着,抓着手机的手插进头发里,昨晚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很模糊。
她想到在洗手间的那一幕,他站在那里问她:你确定要我走?
他真的来过?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得不低头,之后……
是的,他来过,她的身上那么多熟悉的痕迹,不会是别人给她留下。
穿好衣服,找了一条小丝巾把脖颈遮住,然后长发也搭在胸前。
隔了几天晚上他们在璀璨十八楼遇见,她跟几个老客户在喝酒,遇上他跟王韩还有刘言到。
几个老总见了他都立即点头哈腰的打招呼,戚畅站在边上看着也不觉的自己该多说什么便等着他们打完招呼。
他冷冷的眼神望着她,然后被她的客户请进了她订好的雅间里。
王韩跟刘言也在,王韩站在戚畅身边:那晚我们打的赌他知道了。
戚畅不由的转头看了王韩一眼,王韩挑了挑眉看着远处。
她只是无意间的看他一眼,就看到他也看着她。
而且一进去雅间她立即被推到他身边坐着,戚畅有种被强迫的感觉,没过多久就借口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一个美女正在抽烟,看着戚畅进去之后便打开烟盒请她,戚畅看了她一眼:谢谢。
便点了一根。
“戚总有心事?”美女问了句。
“是啊,有点烦心事。”戚畅承认,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这世上最让人烦心的事情就是感情的事情。”美女也抽了一口烟,感慨道。
戚畅不由的转头看她一眼,虽然那美女画着浓妆,也是情场老手的样子,但是显然今晚也是不开心的。
俩女人正在聊着突然有个不同于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美女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抽了一口烟双手扶着手肘往外走去。
戚畅继续抽烟,一只手扶着手臂,淡淡的问了句:傅总也喜欢上女洗手间?
“你觉得呢?”门被关上,他走上前,冷眼望着她说。
戚畅抬了抬头,她斜靠着洗手台上显得有些矮,他又那么高大挺拔的站在她一侧。
视线被挡住,她低着眸,抽了口烟之后轻轻地吐出烟雾,长发遮着半边脸,挡住他看她的视线。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她问了一声。
“你定。”他说
漆黑的杏眸微微掀开,片刻后她便说:那就明天吧。
说完后她又抽了一口烟,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手却一下子被抓住。
她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大手。
她那么喜欢的手指,然而此时,她竟然希望快点脱离。
“傅总还有事?”她转头,努力地望着他问了一声。
“那晚有些事情你好像没有说清楚,麻烦你在说一遍?”
“哪晚?说了什么事情?”她疑惑的问。
敏锐的眸光朝着她射去,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貌似不在乎的样子。
“你都忘了?你说你不愿意离婚?你说你怕我跟良静云上,床,你说你爱我爱到要死。”
他说,然后一把将她抓了回去,大掌用力的捏着她瘦弱的小蛮腰,然后死死地逼着她,一点点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戚畅屏着呼吸,咬着内唇让自己努力克制。
“我没印象!”她开口,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几个字,很低很低。
“所以在你清醒的时候,再求我一遍。”他低声说,唇瓣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骨感的手指轻巧的勾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昂起头与他面对着,性感的薄唇一点点的,贴上她的唇瓣,一下下的轻吻着她的。
“我觉得……”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深谈一次。”
他突然将她整个的抱起来,然后——
戚畅想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洗手间里。
后来雅间里的人都等不到傅总跟戚总回去,王韩跟刘言自然明白他们俩又去滚床单了,其余人又喝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散开。
“你是无赖吗?”
“你才是。”
“傅赫!”
“宝贝,别叫的这么绝情,那晚你可不是这么叫我。”
他拉着她回了客房,在墙角逼着她与他接吻。
戚畅试图开灯,她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
可是他真的想过跟她谈?
他只是想跟她做。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你不能再这样……”
“谁说不是?不是还没去民政局吗?”他一边亲她,一边搂着她往卧室走去。
“可是你已经签字了。”
“那不过就是一团废纸。”
“傅赫你……”
“别再逼我,我怕我会做出连自己都不受控制的事情来。”他低沉的嗓音,抱着她把她扔在床上。
地上衣服凌乱,床上更是打成一团。
“傅赫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
“我把你当女人,当我傅赫的女人,闭上嘴,别再说话。”
“凭什么?”
“凭我会忍不住干死你。”
“不要脸,你这是强奸。”
“你打算告我吗?反正你有个好律师。”
“傅赫……”
“我要你,即使是离婚了我想要你也没人能拦得住。”
他霸道的像是古时候不容置疑,不受威胁的君王,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压迫她。
“我是谁的都不会是你的。”
“你是打算好跟傅潇求婚了?”
“是又怎样?”
“我会杀了你。”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加大,她的手指都被他的手指要夹断了。
“啊,傅赫,疼!”
“你发誓,你不会跟傅潇在一起,你发誓。”
他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扣,大床中间他将她困在身下凶狠的要她发誓。
“你没资格要我发誓。”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以为你很强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你老公只要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璀璨一场大地震?”
他一边提醒她一边啃她的肌肤,戚畅扭着头咬着牙,遇上他之后,她好多次狼狈不堪。
虽然只是在他面前,但是正因为是他,才让她更加的咬牙切齿。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不是你温柔可人的妻子,我不会臣服你。”
她的眼里闪着的光芒,那么锋利,就那么直勾勾的,狠狠地表情瞪着他。
他笑,笑的那么张狂,然后霸道的吻她。
她的头一直动来动去,他便咬她,直到唇齿间出了血,疼的她终于停止挣扎,他大口大口的吻她。
“为什么要一直吃药?为什么要一直避孕?”
他捏着她的脖子问她,戚畅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尽管她的眼里模糊不清。
她看到他的愤怒,看到他发狂一样。
夜幕那么深,深的让人联想不到。
他逼着她在床上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发疯,她突然想起她那天兴起去医院找医生抽的一管血,医生告诉她,她身体里有避孕的药物,至少三个月之内不会怀孕。
所以,无论他做不做措施,这段时间他们一直这样不按节奏的做,却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
不是她不能怀孕,也不是时间不对。
而是她身体里有抗拒的药物。
她突然想起去傅家吃饭的那些时候,某个时刻凌美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不愿意给你生,当然会吃药。”
“你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
“戚畅!”他大吼。
“你再勤奋也没用,我不会给你生,永远都不会。”
她突然笑了一声,那么冷若冰霜的。
直到他性感的手指捏住她的脖子,她才被迫昂着下巴望着他做不出别的表情。
“傅赫,你爱我吗?你连爱我都不能,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爱你给你生孩子?”
她努力喘息着,一字一句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就那么深深地准确无误的刺进他的心里。
“因为我想,就没有不能的事情。”他说。
连续三天,他在她的床上,让她没有吃药的时间,他要让她为他生孩子,那么坚定地要她给他生。
他走前把毯子扔在她满是吻痕牙印的身体上。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静静地侧躺在那里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其实有那么几次,她也很着急。
她以为她很怕怀孕,但是等不来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她也确实怀疑过自己有毛病。
她只是没想到会是那种原因,怪不得有人说,厄运这种东西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结婚一整年,她去傅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留在那里吃饭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五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
所以说,你躲得过吗?
再精明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只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傅总喝了一口她的茶:这么难喝的茶你怎么喝得下去?
出去第一天跟第二天的某些时候,其实他还是挺温柔的,而且每天按时让她吃饭,偶尔也跟她在沙发里看看剧喝喝水,顺便找下感觉。
只是三天后他不见踪影,而她也迎来了另一场战争。
辉煌再下战书,两家酒店立即打得火热。
戚畅一直在办公室里听汇报,在必要的时候做出决定。
当她迎来第二次胜利的时候,她却也因为体力不支而在会议室里晕倒过去。
她秘书立即给傅潇打了电话,傅潇便去医院陪她。
戚畅后来还问过她秘书,为什么给傅潇打电话,秘书不说话,但是想让她跟傅潇在一起的职工确实不少了,有几个高层还暗示过她。
傅赫得知她住院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那天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里女人靠在床头上,男人坐在她旁边给她削着苹果,两个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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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不是很煎熬,但是不经历怎么会纯熟?总会好起来的,亲爱的们都要打起精神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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