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
刘言:赫,发生点意外……
李云:今晚我们在会所喝酒戚总给免了单……
王韩:今晚我可能——我就是说了难听的话。
很寂静很寂静的空间里,那个矜贵的公子哥独占在玻幕前,身后的漆黑寂静与窗前的昏暗形成两种颜色,而他的背影里又显得有些凉薄。
那些打来道歉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好像都很累,他不难想象依着王韩的性子闯到她办公室去看到她跟傅潇在谈工作时候的嚣张跋扈样子,却也不难想象傅潇会气急的样子,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她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样子。
她大概是听那些话听习惯了吧。
戚畅回到家后就去厨房找了瓶酒,然后好不容易才从某个抽屉里翻出了一盒烟,虽然是男士的,但是又有何干?
找了个打火机然后拿着酒瓶酒杯,还有烟跟打火机就去了客厅。
电视没开,她颓废的坐在沙发里的地毯上,干净的茶几上放着酒瓶跟倒满酒的杯子,还有烟盒跟打火机。
两根青葱玉指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夹住那根烟,然后用力的往嘴里吸。
抽烟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次她实在是烦透了,一学就会。
从来,孤单都是没人能真正去跟你分享的。
只有自己,静静地躲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享受着,这场意外带给自己的孤单。
一双膝盖被她紧紧地抱着,一只手还在抽烟,然后拿酒杯的时候才放开膝盖。
粉嫩的脸蛋上忧伤清晰可见,却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
故作坚强什么的……
实在是无聊透了。
可是又有谁能让你在他面前发疯发傻大吼大叫?
这世上,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
还是会忍不住落泪,然后吸吸鼻子,用力抽烟。
一头长发散在后面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到腰间,像是给她淡薄的身体增加了许多的暖意。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一盒烟已经抽了大半,地上放着的水晶烟灰缸里早已经歪歪倒倒的一大些烟蒂。
桌上的酒瓶也空了。
她还是坐在地上,扭着身子趴在沙发沿,孤独地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大夫一再的提醒她少喝酒,少抽烟,少熬夜,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
没有人不想拥有一个好好地身体,但是……
当夜深人静无法入眠,她又该如何?
长期吃安眠药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开始的时候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者噩梦连连半夜惊醒,后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撑不住了就去医院开了药,但是吃了不到一年,连安眠的药好像也不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