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澜合上双眼,默念着圣上那所谓的苦心到底为何物,是让大宣国的公主郡主纡尊降贵嫁到西域那种穷乡僻壤,还是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的相送?
凤景澜不明白何为好好的一个大宣国竟然在当今圣上的带领下走到如今这么一个窝囊的局面,想来可对的起皇祖父,那些已经入土的老祖先。
“儿臣明白。”凤景澜口不对心的说道。
心中已经暗自思量后,若是有朝一日他凤景澜为帝,定不会让如今大宣国的局面再如此窝囊下去!
“明白就好,当真明白就好,朕为了大宣国整日a日理万机,若是连你们这些做皇子的都不能知晓朕的心意,那么朕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不值了。”
皇帝说着,长吁了一口气,此时的模样就好像他为了这大宣国的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和牺牲。
之后凤景澜知晓,大宣国走到如今这窝囊地步,全凭圣上的沉迷酒色所至,若不是被玉贵妃迷惑,怎么会让大宣国走到如今这样的局面。
“你也多下去寻找名医,这人能治好,对于朕的大宣国也能少些危险,澜儿你是知道的西域一直虎视眈眈的窥视着我朝,不知道何时会将大宣国逼进一个绝境。”
“儿臣明白。”
“回禀皇上,玉贵妃已在寝宫等候多时,问皇上何时过去?”
皇帝看着凤景澜摆手道:“那澜儿便先回太子府,为朕搜罗名医,朕还有要事处理,就不留你了,这些时日你也不必常往宫中跑,好好找寻名医为西域王子看病才是重中之重。”
“父皇在这个时候都还要去玉贵妃哪吗?”凤景澜低声问道。
“凤景澜!朕要做什么,还容得你个作为皇子的多话吗?”皇帝严声道。
“儿臣知错。”
凤景澜暗叹了一口气,面对此时越来越迂腐不堪的局面,他竟是无能为力。
这么多年,大宣国的底子都被皇帝吃尽,哪还有能与西域对抗的力量,凤景澜隐隐有些担心,拿不准有一日大宣国会不会因为西域王子的病势被灭国。
不过有一天凤景澜心中明了,作为大宣国的太子,他宁可战死沙场,也绝对不在这皇宫里苟活下去……
良久,凤景澜长吁了一口气,面对如今越来越削弱的大宣国,心中剩下的,不过是无尽的惆怅。
然而比凤景澜更为忧心忡忡的是大宣国西边的子民,消息很快传到了那边,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西域王子的病情关系重大,连寻常百姓都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凤景澜与凤景煌了。
现如今太子府方面与四皇子府方面都在宫外搜索可用的大夫,谁都想自己的人能在这件事上占得先机。
只可惜这宫外的大夫一个个急着躲避还来不及,看起来都不打算与这事牵扯上什么关联,无论那千户侯和当今圣上的赏赐有多诱人,太子或者是四皇子给的条件再优厚也无济于事。
想想那么多御医、太医都是束手无策,又有哪个敢担保救得了西域王子?赏赐再多条件再诱人,也要有那个能耐得到才行,不然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者大夫这个职业,倒也算得上吃得饱穿的暖还有些地位的好差使,既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谁又会为了宫中的事情奔波,为了得不到的利益去冒险。
普通的老百姓心中自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欲望,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便是他们一生所愿,而就算有愿意看病的普通大夫,但这普通的大夫,自也对西域皇子的病一筹莫展。
凤景煌与凤景澜不由想到了江湖上那些有名的神医,两人派人去请,结果也不过是人去楼空。
好不容易请回了几个颇有声名的江湖郎中,等见了西域王子的病状,也是束手无策,心怕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现如今皇榜无人敢揭,满朝文武,亦或是凤景煌与凤景澜身边都未曾能找到可以帮西域王子看病的合适人选,宫中的御医依旧因为西域王子的病事胆战心惊,没有任何人能看出现如今的西域王子到底是得了怎样的疾病。
“皇兄,不知道你可找到合适的人选为西域王子医治?”
宫闱来往之中,凤景澜偶尔与凤景煌相遇,也只是点头擦肩而过,倒没有想到这一见面,凤景煌竟是先一步拦住了自己。
凤景澜一双冰眸冷冷的扫过跟前的凤景煌,低声道:“看来四皇弟对此事倒是很关心啊……”
“那是自然,这可关乎我们大宣国的命脉,西域王子是西域大王最强有力的继承者,若是他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当的起的,想来这一点皇兄心中自也明了,不需要我这个皇弟诸多提醒吧!”
西域王子虽然不是西域太子,可是他的地位还在太子之上,这一点和大宣国似乎有点相似。
凤景煌脸上带着笑意,一双凤眸看向凤景澜,又言:“皇兄难不成你对大宣国的命脉,根本就不太关心,所以才会觉得皇弟我太过多管闲事?”
“那倒不是,有了四皇弟你的帮忙,本宫想事情恐怕就会早一些结束,毕竟你我二人都明了这西域可不是好招惹的。”
说完,凤景澜与凤景煌错身而过,像是根本没有听出他话隐藏的意思。
凤景煌看着凤景澜的背影,心中暗自以为,看来就连凤景澜那宫中的药女也没有什么作用,心中不免放下心来。
殊不知,如今的凤景澜正四下里遍访名医,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顾倾颜,这些天连看都没有去看她一眼,或许在他心里:顾倾颜就是一个有点小心机、会点小伎俩的药女而已,关键时刻又哪里能派上什么用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