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主子现如今要的是我二人好好的活着,若是她信得过的人都丧命于这宫中,你让主子找谁为她东山再起。你那样做不但帮不了她,反而会让她更难做,还是再等等看吧!”
秋亭一番话点醒了绿萍,绿萍看着秋亭,似乎明白的点了点头,喉咙中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原本绿萍只想要顾倾颜好好的,却没想到事情从一开始的局面背道而驰。
绿萍与秋亭只是小小的婢女,现在为顾倾颜强出头,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她们二人沦落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绿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秋亭此时的脸色,疑问道:“秋亭姐姐,你说主子是不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就怕主子被那群贱婢欺负死。”
绿萍说到这里,眼中都啜着泪水,看起来比现如今身处困境的顾倾颜还要难受。
秋亭顺过绿萍耳畔的发丝,轻声道:“在你说此事是楚侧妃所为时,太子殿下只是给了你五十大板,并未伤及你的性命,就证明,太子殿下对主子还有心。”
而在绿萍和秋亭走后,顾倾颜心中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当时心软留下了秋亭的性命,不然以绿萍护主的性子说不定又要在这里捅下一个天大的篓子,而接下来顾倾颜所面临便是更为严峻的局面。
眼前几人显然没有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不怀好意的看着顾倾颜嗤笑道:“没想到顾倾颜,你现在的身份,身边还能配备两个宫婢,看来你果真不简单。”
另一个接口道:“你刚才看见了没,秋亭急着要和顾倾颜拉开距离的模样,不过那个秋亭倒是聪明,知道杨侧妃不行了,就来投靠顾倾颜。现如今顾倾颜不行了,她识时务者俊杰,竟然先一步就和顾倾颜拉开距离,反倒是成日跟在顾倾颜身边那个小丫头,还恨不得往事里钻。”
顾倾颜没有说话,抱着被子从几人身边挤了出去,便站在外面将自己湿透了的被子晒上,也有没回到屋内,就在周围站着用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被子。
而站在通间里的几个婢女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倾颜免不得窃窃私语道。
“姐妹们,你们说这顾倾颜该不会是疯了吧!”
“我想应该也是的,从那么高的位置摔落下来,现如今又被自己的贴身婢女背叛,想来这脑袋不出些问题都不成。”
“管她的,现如今青岚可是楚侧妃面前的红人,青岚让我们针对顾倾颜我们便照做就是,说不定日后还有我们的好处,若是做不到,想必在这宫里待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几人讨论的声音极小,站在远处的顾倾颜几乎听不太清楚,也不明白为何这些婢女要把事情做到如今的局面,也想不通她到底是得罪了些什么人,能在大通间里也能被人欺负。
“顾倾颜,掌事的让你去把卿颜居好好打扫一番,就是杨侧妃生前住的哪间。”
顾倾颜木然点了点头,心中免不得长叹了一口气,去杨聘兰的宫阁到底心情尤为复杂,特别是顾倾颜还在不久前见过杨聘兰惨死的模样。
虽说杨聘兰没有死在宫阁内,但那宫阁到底是杨聘兰生前住过的地方,说不定杨聘兰这下地府之前,会在她的宫阁内停留一些时日。
可顾倾颜也无法拒绝,独自一人来到了卿颜居。
自从侧妃杨聘兰死后,这卿颜居就成了无主之地,原先伺候的下人也都去了其他的宫阁。
也不知道是疏忽还是怎么的,空无一人的卿颜居竟是一地狼藉,就像是荒废了好些时日一般。
四周冷冷清清的,顾倾颜硬着头皮一点点开始清理起来,可当她陡然见到那花藤上挂着的鸟笼里面的金丝雀尸体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娇小的鸟身已经有些腐臭,紧闭着双眼,小小的身体躺在笼中,就连身上的羽毛都湿透紧黏着身体,看起来就好像是杨聘兰死时的模样。
顾倾颜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脑海里不断闪出杨聘兰的尸身,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你还在哪儿站着干嘛,难道不成还要我教你如何去做?”身后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可此时顾倾颜听来却一点不觉得刺耳,反倒是有些心安,她平静了一下心绪,又拿着扫帚走进杨聘兰的屋内。
屋内的摆设有些凌乱,倒也没有什么骇人的事物,就是那阴沉沉的气氛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顾倾颜迅速地在房间内环顾四周一眼,低下头开始用扫帚扫着杨聘兰屋内的地板。
掌事宫女走了出去,把那装有金丝雀的鸟笼往房内一放,就把杨聘兰寝室的门锁上了,顾倾颜闻声急忙跑到门边,看着笼中金丝雀的尸体又不由地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顾倾颜,听闻你的被子床铺全湿透了,今日便在这里留宿一夜,让你再感受感受这侧妃宫里的高枕软塌,日后恐怕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顾倾颜见打不开门,也就不再作徒劳,抱着扫把悻悻地退回房间内。
房间里面似乎还弥漫着杨聘兰身上独有的香味,顾倾颜心里一突:当初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为了顾家能安然无事,她不得不针对杨聘兰和杨家,甚至可以说杨聘兰的死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虽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事情闹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是顾倾颜没有想到的。
门外“啪”的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顾倾颜急忙站起身来,又不敢往门边去看发生了什么,生怕在近距离看到那只金丝雀的尸体,又回想起杨聘兰的死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