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已是次日清晨。
本想翻个身的,但浑身酸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不二周助也醒了过来。
“还很疼?”他睁开眼,见她蹙着没不舒服的模样,连忙小心揽住她,小心给她揉着腰。
晨光下,他清晰地看到她赤果果的肌肤上那几乎遍布全身红痕,眼里闪过一丝愧色,力道越发轻了。
北川早纪后知后觉地发现她除了一件小裤裤外,竟是没、穿、衣、服的……
她抓住被子,猛地压下,将肩膀以下的肌肤全部遮挡在被子里,羞红了脸,小声道:“我没事。”
还是这么容易羞。他心里好笑地想着,却也不再强迫她,只心满意足地重新搂着她。
“周助,睡衣呢?”
不二周助瞄了眼地毯上的一团,轻咳一声后,才一本正经道:“脏了。”
——那可以找新的啊!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他继续淡定道:“昨晚太晚了,后来你困得不愿动,还一直嘀咕着让我别打扰你。所以我就不忍心扰你睡眠了。”
他一副“我是为你着想为你好”的高尚模样,看得北川早纪都要咬牙切齿了。
她忿忿地咬唇,挪挪挪,小心地离他远点,顺便带走被子,打算先下床找件衣服穿。
根据过往的经验,清晨这个时刻也是小周助异常活跃的时候……太危险了!
她还痛着,实在无法再来一次了。
不二周助自然是知道她的企图的。眉眼弯弯地等她挪了一段距离后,又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他睨了她一眼,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可怜道:“我冷。”
北川早纪:“……”这绝对是故意的啊!周助太坏了!不能愉快玩耍啦!
她眼里的控诉可怜兮兮的,惹得不二周助心底偷笑不已,想起昨晚的一切,又是一阵幸福甜蜜。
她终于切切实实属于他了。
一直以为就算没有突破最后那一层关系,也没多大差别,但现在想想,却是真的不一样的。
这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幸福感、自豪和骄傲都让他心情空前愉悦。
“早纪,”只是在舌尖滚动着这个名字就让他心软成水,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我们就说说话,你别乱动。”
北川早纪已经感觉到小周助在渐渐苏醒了……心里又是羞又是紧张都要泪流满面。
“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昨天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她不是个真主动的人,即使在以前口口声声说要扑倒他,但实际上却都羞涩得被动的,亲昵时也都是他在主动。所以昨天她会那般大胆提议,他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感动以及当时的气氛,应该还有一个诱因推动力。
再回想一下昨日的行程,不二周助不由就锁定了乘车时那个女人,当时她那惊讶于早纪还是小女孩的神情他自然是看出来了的。
“是坐车时对面那女人吗?”不过一小会儿,他已经能确定目标了,认真盯着她看,“她和你说什么了?”说实话,他对那个女人印象算不上好。
此时难免就有些担心早纪被对方的话影响了。
而事实上也已经影响了,不是吗?
北川早纪犹豫了一瞬,便乖乖将原话告诉他了。
听后,不二周助一阵沉默,而后轻声问道:“你相信她说的吗?这种事情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吗?”他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见她毫不犹豫地摇头,眉眼一松,渐渐变得柔软。
她想起昨夜她的主动和热情,不禁有些娇羞,嗫嚅地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万一真的伤身怎么办?”
不二周助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她昨晚举动并不是因为担心所谓的伤感情,完全只是因为担心他真的会伤身。
他不由有些好笑,但心底更多的是爱怜。轻轻落了个吻在她的眉间,而后“笨蛋”一词在喉间滚了滚又咽了下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而北川早纪却没有发现,他的耳廓在一点点变红。
虽然是有强忍过几回,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有在她其它方式的帮忙下解决啊……咳,这个小笨蛋大概是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忍吧?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开始点着他硬硬的胸膛,好像在试验其弹性,又仿佛在弹钢琴一般,一边忽然出声问道:“周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新家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