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郦长亭是油盐不进。
“北天齐!对付你这种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自然也不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了!你若觉得我做的不对,大可去禧凤老师那里告状,没脸告状的话,以后就离我远点!别让我再闻着你那一身腐烂臭味恶心我!!”
话音落下,长亭转身离开。只留下北天齐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气的都在发抖。
看着长亭离去的背影,那般清幽沉冷,冰绝傲骨,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底的不屑和冷蔑。
即便他北天齐现在在侯府地位不如两个哥哥,但那二人素来都习惯了高高在上目中一切,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北天齐狠狠地踩在脚下!终有一日,郦长亭会为她今天对自己的轻视而付出代价!
北天齐额头青筋迸射,握紧的拳头指甲扎进肉里,却丝毫不觉疼痛。因为此刻,屈辱和不甘,胜过身体上的千般痛苦。
……
书院,阳拂柳院子,水笛儿正与阳拂柳一同吃着茶点,就听到院中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人还未进来,声音就尖锐的响起。
“笛儿!不好了!拂柳,不好了!”邱冰冰话音将落,她与邱铃铃二人几乎是同时挤进了房间,碰撞在一起的身子都没站稳,继而齐刷刷的扑倒在地上。
砰!吓了一跳的水笛儿扔了手中茶杯,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一幕。
阳拂柳急忙扶起邱冰冰和邱铃铃,脸上尽是担忧和疑惑。
“冰冰玲玲,你们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上火的,可是郦长亭那边又去了捣乱的学生,闹出了什么更大的动静吗?”阳拂柳自是希望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接下来她就光剩下看戏了。
“哼!该不会是郦长亭那个贱人被院士给赶出书院了吧!继而还在街上被人扔石头和臭鸡蛋,被人戳着脊梁骨的骂着!是不是啊!我们岂不是又有好戏看了!!”水笛儿得意的看向二人,脸上的表情眉飞色舞的,像是她说的一切都将成为事实。
邱冰冰和邱铃铃相互看了一眼,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哎呀你们干嘛吞吞吐吐的嘛?一定是郦长亭又惹上大麻烦了是不是?哈哈!郦长亭那个贱人!报应啊报应!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水笛儿想着被抢走的尽余欢,还有之前在司徒将军福受到的陷害,此刻就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亲眼看着郦长亭究竟有多倒霉。
“笛儿,不是那么回事。一切全都颠倒了过来,郦长亭找到了我们用首饰收买的那几个宫女太监,现在人就在书院外面,那些首饰上有你的名字,那几个宫女太监也全都招供了,而且前几天我们拉到院子里的那些学生,她们都在禧凤老师面前说你坏话,说是你非要把她们拉到院子里,是你一直在说郦长亭的坏话!还有之前为了帮我们出去,每天都去郦长亭院子外面扔臭鸡蛋的那几个世家公子,也被郦长亭那小贱人设计逮了个正着!他们也都承认了是他们扔的石头进郦长亭的院子,禧凤老师已经命人将他们带去前厅,已经通知了他们府上的人,人一到,就要将他们赶出书院了……”
尽管是自己亲眼所见,可邱冰冰在说之前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就是眨眼功夫,怎么全都颠倒了过来呢!
“是啊,笛儿,现在那些学生都说你拿着她们当箭靶子使,利用她们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还说你这是将屎盆子扣在她们头上,让禧凤老师误会她们也收了你的好处,现在正是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要找你算账呢!!”
邱铃铃着急的看向水笛儿,这也是她和玲玲如此着急过来的原因。
那些学生来势汹汹,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那么多人每个人一张嘴,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们。
谁不知道她们四个人关系要好,这水笛儿惹上身的麻烦,她们几个也要跟着遭殃,不是吗?
“不……不会吧。郦长亭怎会如此歹毒阴险呢?这不是将笛儿妹妹置于死地吗?天呢……”阳拂柳捂着脸,一副震惊无比的模样,眼圈一红,眼泪扑簌扑簌的就往下落。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之前拿错了首饰给那些人,如果只是普通的银子的话,笛儿妹妹现在一口咬定不认识那些人也就是了,可现在偏偏郦长亭那里有笛儿妹妹的首饰……这都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