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口述比剑盛况:只见这秋寒昀一出手就剑光四射,连绵不绝的剑招如潮水般的不断攻击,无名叟两手上下翻飞,或戳或点,或用中指轻弹,然而每一次都是准确的击在李轻风的剑背之上,将他迅疾的攻击巧妙地化解。两人瞬间斗了五六十招……
场中两人相斗越来越激烈,秋寒昀围绕无名叟不断游走,寒光四射的剑气将无名叟团团围住,那无名叟不愧为武林第一,却是立在地上身体犹如陀螺般飞快旋转,而他身体周围也出现了一圈儿淡淡的乳白色气墙,显然这无名叟使出了聚气成形的功法,秋寒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却被尽数化解。
突然秋寒昀改变了进宫路数,本来疾风暴雨般的招式,渐渐缓慢下来,到最后每一招每一势,都如慢动作放映般,清晰可见。此时的无名叟却脑门上冒出汗水,周围的气墙范围越缩越小……
到千招左右,无名叟收势后跃,喘息片刻抱拳道:“秋少侠武功出神入化,已经达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至高无上的境界。心中有剑,故一草一木,顺手拈来,皆可为剑。老朽甘拜下风。”
从此秋寒昀放眼江湖,再无敌手,渐渐地他感受到了类似独孤求败孤独寂寞,高处不胜寒的心境。失望之余他退出江湖,超然于世外,做了闲云野鹤。
秋寒昀成名后,多少武林后辈想拜其为师,但求之不得。秋寒昀收徒标准十分严苛,数十年都没有遇到一个他满意的年轻人。
那年玉修文跟着父母,随着皇帝一起去岷山祭天,被秋寒昀看中,收为入室弟子。以后秋寒昀经常出入坏宁王府,带来大量的灵丹妙药,就像玉修文所说的那样,是当糖果吃的。并把毕生的绝学教授给他,除了“诛仙剑法”还有秋寒昀后来潜心研究所创的“玄天神掌”、“翔云九剑”、“穿天一指”等绝世武功。
可以说玉修文从小就生活在光环当中。玉修文排行老三,忽略幼年夭折的二哥外,还有个大哥叫玉修皓,他比玉修文大五岁。说起这玉修皓也曾经是父母的宠儿,周遭叔伯们称颂的对象。他五岁能作诗,八岁出口成章,十六岁高中状元。可是自从老三玉修文降世以后,他就从此生活在三弟的阴影中,过着既生瑜何生亮的生活。
玉修皓每天汲汲营营,奋力苦读,却及不上老三展卷一个时辰,吊儿郎当所出的成果;玉修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埋头苦练功夫,却赶不上老三上蹦下跳,看似嬉笑胡闹所练出的武功……只要有玉修文在,玉修皓就永远是那个被人忘记的角落人。玉修皓从一个斯文有礼翩翩浊世佳公子,变成一个越来越沉默、愈来愈孤僻、越来越没有存在感的沉闷书生。就连考中状元、三元及第,被御封为翰林院学士,都没能拉回父母的重视和嘉奖。
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再加上玉修文从小太优秀、太出挑,怀宁王自然对他另眼相看,怀宁王妃则因为玉修文有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朋友,而对小儿子更加亲密。这一切玉修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玉修皓也曾经想过争宠,却害怕产生反效果,只好默默地望着那个永远的发光体——玉修文,只有在心里钦羡而已。
直到玉修皓在书房听到父王跟即将进行成年礼的玉修文谈话,说将来有意把怀宁王的位置让他承袭的时候。多年以来的愤懑、幽怨和嫉妒一下子爆发开来,玉修皓在暴雨中冲出家门,到郊外没有人的旷野里大喊大叫,如疯如狂抒发心中的积怨……
第二天,淋了一夜雨的玉修皓病了,发高烧,说胡话。玉修文探望大哥的时候,听见大哥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父王……孩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您不再疼孩儿了……孩儿无论多么努力,都换不来您的一声称赞。三弟……三弟真有那么好,让您脸王位都想让他继承……父王,您这样做,让我这个长子情何以堪……”
玉修文定定地站在床边,望着大哥憔悴的脸庞,昏睡中依然痛苦的神情,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离开大哥的房间,玉修文想了很多很多,想起大哥这些年的沉默,体会到大哥这些年的痛苦,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玉修皓这一病就是几个月,御医来了一趟又一趟,玉修皓心病再加上消极不合作,吃药有一搭没一搭的,病情总是反复。后来还是怀宁王亲自请来溟渺宫的圣使,千金购得灵药,才彻底治好了他的病。身体上的病痛医好了,心里的病却依然还在,玉修皓依然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与此同时,玉修文开始变得不务正业起来,他跟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成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流连于烟花之地,还因跟人争夺妓女在青楼打起来。怀宁王开始是斥责、恼怒、打骂……最后是失望、痛心,甚至 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最后在王妃的劝说下,对这个曾经是自己和家门的骄傲的小儿子,视若不见,哀莫大于心死呀。
怀宁王的开始重视大儿子玉修皓,对他的笑脸和嘉许渐渐多了起来。玉修皓的心结慢慢打开,为朝廷办了几件得利的事,一时水涨船高,成为皇上得利的左臂右膀,自信大增,成了意气风发的年轻三品大臣。
玉修文当然不会真的就这样堕落下去,他的师父“剑仙”秋寒昀退出武林后,虽然收徒标准极高,但有个算是嗜好吧,也可以说是善心,他收养了不少天灾人祸中幸存下的孤儿,视其天分教授武功,倒也出了不少少年呢高手。
玉修文把这些高手聚集起来,成立了“耀日阁”这个集消息、保全、杀手(当然只杀十恶不赦之徒)等为一体的机构,而且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好,越来越健全。不到五年的时间,“耀日阁”成为道上举足轻重的组织,还发展到其他的国家去,无论正邪都对它忌惮三分。
皇帝老儿这个腹黑的家伙不知怎么的(这天下的事好像能瞒得过他的几乎寥寥),知道了玉修文的这个身份,跟玉修文密谋了一宿后,“耀日阁”又增添了另一个业务——帮朝廷处置贪官污吏、探听他国动态……
第109章 女红妆
玉修文讲到他大哥的消沉的时候,语调里包含了几许内疚;说到怀宁王对他的误解和放弃时,露出落寞的表情。虽然说对于王公贵族来说,他们的家庭情况还属于比较单纯的,但是也存在着竞争和攀比。玉修文为了成全他的大哥,自己贬低自己,假装醉生梦死,背后却一手创建了自己的事业王国。我的心里替他感到心疼的同时也为他感到骄傲。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无言的鼓励和支持。他低下头,待脸上暂时的失落隐去后,才向我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看得我一阵阵心疼。
我准备打破这沉闷的气氛,露出天真活泼的笑容,语气轻松地道:“你不是去帮我买衣服去了吗?衣服呢?”玉修文赶快递给我一个包裹。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淡紫色的冬衣,我嘻嘻哈哈地道:“不愧是‘银鹰’啊,可真有本事,这大半夜的,也能买到料子好,做工又精细的女装……你不会是到哪个大户人家,偷人家小姐的衣物了吧!”
玉修文横了我一眼,道:“本少还需亲自去偷?一个电眼过去,自然有成打的美女双手奉上最好的衣物来供本少挑选……”
我做出呕吐状,玉修文用手指敲了我脑门一下,道:“城中有我们‘耀日阁’的联络点,这是负责人女儿刚刚置办的冬衣,还没有上身过的。”
我不吝啬自己夸赞的言辞:“可真有你的,这么小的城镇也有你们‘耀日阁’的联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