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般地同道,“你说,你是楚风?”只是他此刻说出这种话,却连自己也不明白,此刻的他到底在追求着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他此刻并不是问她,而是问自己,他想要自己在心中给她刚刚的回答定一个位。
愕然的抬起双眸,楚风心中划过无数个不解,万万没有想到,他听到她的回答,竟然会是这般平淡的表情,没有她想像中的惊讶,也没有她希望中的欣喜,就连他的反问,她也感觉到一种怪异。
一切都似乎太过冷淡,而一切又似乎都透着一种不正常的鬼异。
而此刻,她的犹豫映在他的眸中却成了一种掩饰,脸色猛然的一沉,眸子深处也快速地漫地这一层冰冷,直直地望向她,“怎么?是或者不是,竟然有那么难回答吗?”声音中也有着明显的冷意,她的短暂的沉默,是否是为了在酝酿一个更好的欺骗他的借口?
楚风的身躯不由的一滞,望向他的双眸中也慢慢的闪过惊讶,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或者不是,的确是很容易回答,只是他刚刚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细细地思索。
而他此刻步步的紧逼,却让她愈加的迷惑。
“你这是在怀疑我?”楚风此刻不得不问出心中的疑感,她不想跟他玩这种模棱两可的游戏,她现在没有那种心情,也没有那种时间,而且她更不希望他与她之间的对话,还要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防备。
此刻,她的双眸亦是直直地望着他,不同于他的冷淡,她所有的是毫不掩饰的执着。
冷魅辰望着她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此刻她的表情,让他心中的那分怀疑猛然的打折,她现在的样子,让人无法产生拜毫的怀疑,似乎只要有着丝毫的怀疑,就亵渎了她脸上的那片真诚。
只是想到,她以前,也是这般的骗他的,每次,她都是用这种真诚的表情,而蒙蔽着身边的所有的人,遂双眸中的冰冷再次慢慢的散开,冷冷地望着她,别有深意地问道,“你说呢?”
此刻,他没有直接说出的他的怀疑,或者心底中还是希望听到她的解释,所以,他仍旧把一切的主动权给了她。
错愕的眸子慢慢的闪过一丝疑惑,却因着他那有些怪异的语气,而慢慢地升起一股愤怒,心中的那丝期盼也慢慢的淡去,略事气恼地说道,“我说过,我是楚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此刻,因着他的怀疑,心中忍不住郁闷起来。
冷魅辰的唇角微微扯动,似乎扯过一丝淡淡的讥讽,却隐着一种恼怒,却仍旧冷冷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变成楚风了,你不是叫高锐儿吗?”
楚风不由的愣住,是呀,不管怎么说,都是她骗他在先,所以,就算他怀疑她的话,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遂微微压下心中的恼怒,压低声音说道,“是,我以前的确是骗过你,但是我那时也不迫不得已的。”话语微微一顿,想着要如何的跟他解释,但是却又怕破坏了太公的计划,只能定定地说道,“总之,我现在,可以很真诚的告诉你,我是楚风,我真的是楚风。”
冷魅辰怔怔地望着她,他真的好想就这样的相信她,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却又不能就那样的忽略掉太公的话,虽然太公的话太过荒谬。但是……脑中微微一闪,或许,太公也会出错呢?
带着一神莫名的期待,他略带急切地开口,“你确定你是真正的楚风?”或许她真的就是风儿,只是太公搞错了,此刻,只要她说是,他想,他会愿意相信她的。
只是,楚风听到他的话时却猛然的僵滞,到了现在,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今天冷魅辰这般奇怪的真正原因,她早已经感觉到,他一直都在怀疑着她就是楚风,本来,她此时承认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再有所怀疑了呀,但是,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楚风,而只是一个游魂?
因为心中太过的震撼,一时间,她忘记了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脑中便只定格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否真的知道了,她只是一个游魂。
而她一脸的震惊,略显呆愣的样子映入他的眸中,却恰恰击中了他心中最害怕的事情,难道她真的像太公说的那样,并非真正的风儿,而只是一个来自血域城的游魂?
一时间,他也忘记了再去追问,或者是此刻,他的心中是害怕着再去追问那个答案吧?
片刻之后,楚风才微微回神,直直地望着他,稳了稳心神,沉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若他真的知道了,那么,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或者,她现在可以仔细的给他解释清楚。
本来亦略略呆愣的冷魅辰猛然的一怔,只是听到她的话时,双眸中却快速地漫过一层冰冷,她刚刚的那种表情,加上此刻的这句话,一切的一切,无需他再多说,已经有了答案,她真的不是风儿。
双眸中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那丝疑惑,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有他那冰到滞血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字的慢慢的说道,“你最怕被人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此刻的声音亦是冰冷到刺骨,原本想要听她解释的那种冲动,早已经被心中猛然升起的愤怒所压下,原来,她真的一直都在欺骗着他,或者是一直都在利用着他。只是不知道,她接近他到底是何目的。
楚风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旧忍不住一惊,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件事,我并非怕你知道,而是觉得太过荒谬,可能没有人会相信,所以……”
“如此说来,你真的只是附在风儿的身体上的一个灵魂?”冷魅辰猛然间,似乎感觉到自已的心被一块冰块狠狠地撞击着,冰到滞血,亦痛到刺骨,他心中那最后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如彻底的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