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的事?”
舒澜感慨万千:“怎么可能忘了?当年的事何等的惊世骇俗,轰轰烈烈!别的不说,单只那份与过去绝裂的胆魄和气势就足以让天下男儿折服!回想起来,这一切只怕早就在七妹算中。林舒两家,不过是七妹和睿王对奕的两颗棋子罢了……”
舒淙见他说个没完,轻咳一声,把话题兜了回来:“本以为七妹拒婚已是绝无仅有,想不到这一幕再次上演……”
“啪!”舒澜一拍掌猛地拍上他的肩,大喝一声:“想起来了!”
嚷得这么大声,邵惟明想假装没听到也难,诧异地挑了挑眉。
舒淙咧着嘴,没好气地骂:“把你的爪子拿开!”
舒澜勿自一脸兴奋:“哈哈,我说这么熟,原来婉兰象七妹!”
“胡说!”邵惟明叱道:“那个疯丫头,有哪一点象沫沫?”
“嘿嘿,”舒澜搓着手:“我不是说长象,是性子,泼辣的,敢作敢当的,不顾一切的性子,可不是跟七妹如出一辙?”
邵惟明默然。
仔细一想,木婉兰身上确乎有那么一点沫沫的影子。
或许,这也是他总不由自主逗她,欺侮她,接近她的理由?
可,她终归不是沫沫。
舒淙瞧着他的神色,会心一笑:“睿王铁了心要扶持木五爷,抗旨拒婚,这辈子就再不能踏足大理。看情形,沫沫认婉兰做妹妹已成定局。你若娶了她,大家做了亲戚,日后定居大理,常来常往的,也方便许多……”
这一路走来,他对沫沫的感情,众人都看在眼里,也深深感动。
可惜,舒沫这样的女子,世上只有一个。
舒澜说得更加直接:“沫沫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再说,婉兰那丫头,天真率直,没什么花花肠子,跟在沫沫身边,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讨人喜欢。娶她,总比娶个成天耍心机,见高拜见低踩的女人强太多!”
身为相府公子,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断不能为了个女子,一辈子不娶,孤独终老。
既然早晚都是要娶,何必非要得罪睿王,毁掉自个的前程,把多年的关系闹僵?
邵惟明依旧不说话,脸上神色却已松动。
不得不承认,“定居大理”四个字,着实深深地诱惑了他。
舒淙微微一笑:“公子是聪明人,何去何从,当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邵惟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喂,”舒澜撞舒淙一下:“他这样,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舒淙一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想通,就不是咱们决定得了。”
看着那抹孤绝的背影,舒澜忍不住轻叹:“沫丫头害人不浅哪!”
“别胡说,”舒淙横他一眼,打马离去:“传到睿王耳中,有你受的。”
“嘿嘿,”舒澜干笑两声,追了上去:“玩笑而已,谁要你当真~”
舒沫说到做到,回到睿王府即派人拿了贴子邀请土司阖家来府饮宴,席间,舒沫执着木婉兰的手,笑意盈盈:“婉兰天真率直,与本妃甚是投契,已然义结金兰。”
此言一出,满坐哗然。
谁都不曾想到,五爷家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竟得了王妃的亲睐?
有敏感之人,已然嗅到风云变幻的气息。
睿王府的势力似乎正向着木东山倾斜,意欲打压木蒙山。
各人掂量着形势,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木蒙山大感意外,仓促间只得站起来:“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木子萱恨得银牙咬碎,当着众人却不敢造次,只得强装笑容,勉强道贺。
半个月后,圣旨突然下到土司府,称木东山的嫡女木婉兰温柔谦和,德贤聪淑,特封为敏佳郡主,择日与左相次子邵惟明结为秦晋之好。
这几着棋,夏侯烨下得即快又狠,木蒙山顿时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深悔之前仗着自己在大理树大根深,妄想钳制睿王,将大理的局势控在自己的掌中。
却忘了,他的对手是睿王,这个纵横沙场,所向披靡,以狠辣著称于世的男子。
如今画虎不成反类犬,惹恼了这个魔王,意欲将他吞噬。
更可恨是的,木东山这奸诈小人,为了自己掌权得势,竟不惜勾结外人,反咬他一口!
表面上,大理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睿王府里,却是一派平和。
立夏出嫁在即,一边忙着准备嫁衣,一边把手中负责的事务交割出去。
绿柳表面若无其事,心中到底无法做到全无芥蒂,办起差事来却总心不在焉,错漏百出。
阿桂原以为,走了立夏这个得力臂膀,少不得要在新进的大丫头里选人替补。
银簪,银兰虽是京里带过来的老人,论起办事来,远不如她麻利精明。
几个新进的大丫头里,不论才干样貌,口齿伶俐,无人能出其右。
不料,舒沫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快找人替换立夏,只把她的工作,分给银簪和银兰两人。
打起了精神,一些琐事尽量自己处理,吩咐众人都不去撩拨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