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上堂做下堂,
做了三间又三套,
问妹爱廊唔爱廊?
哟嗬喂——
舒沫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伸掌,拍打着滚烫的脸颊:“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你太紧张了,”夏侯烨握着她的手指,一根根轻轻揉捏:“我只是带你出来散散心。”
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浪漫的夜晚,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无聊的寻人游戏中。
“谁说我紧张?”舒沫嘴硬。
“这样的夜晚,呆在屋子里,不觉得太浪费了吗?”他轻捏着她的下巴,低语。
蒙蒙雨子不离天,
麻雀不离瓦檐边,
燕子不离高染沿,
老妹不离郎身边,
哟嗬喂——
榄树开花花揽花,
郎在榄上妹榄下,
掀起衫尾等郎揽,
等郎一揽就归家
哟嗬喂……
大胆奔放的歌声,忽远忽近,撩动得舒沫的脸颊热烫,心神荡漾。
“好妹妹,”夏侯烨揽着她的腰,眼波流转,低沉醇厚的嗓子飘得像一团裹在云里的絮,荡漾着没个抓挠处:“你就依了我,嗯?”
舒沫浑身绵软,原本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坚决推挡的手,不知不觉地松了开来,虚虚地垂在身侧,也不知是要拒还是迎?
听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忽地失了序,身体的某一处起了变化。
大掌有力地一揽,握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低低狠狠地蹂躏着她的红唇。
舒沫喘息着,柔软的身体随着每一次呼吸,若有似无地磨蹭着他的坚硬。
夏侯烨吸了口凉气,咬牙切齿地低咒:“你这小妖精……”
舒沫仰起头,清澈灵动的双眸因染了情/欲,变得朦胧不清,语气骄傲而挑衅:“便依了你,又如何?”
夏侯烨不再说话,抱着她往柔软的草地一滚,漫天的星光洒下来,照着两具热烈的交缠着的年轻身体……
黑夜中,咕咕两声鸟叫。
夏侯烨身躯微震,迅速而轻捷地翻身坐起。
舒沫睁着双眼,茫然而无助地抓着他的衣襟:“烨?”
夏侯烨冲她微微一笑,替她将半开的衣衫拢上,再拉她缓缓坐起,将一络散乱的发丝温柔地捋到耳后。
瞧着她慵懒的模样,忍不住心头荡漾,低头啄了啄她的唇:“我们有客人了,宝贝。”
“谁,来了?”舒沫开口,嗓子哑得令人心颤。
她脸一红,忙闭了嘴,低头抚触着衣角,试图把褶子抚去。
意识到衣衫不整,无法见人,遂缩起身体,藏在阴影处,迅速整理衣物。
“不管是谁,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夏侯烨伸手,摘下她发上一根青草,眸中精光微闪。
“等等,”舒沫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惊愕地张大了眼睛:“你,你带了暗卫?”
要不然,怎会有人示警?
夏侯烨起身,修长的身影被星光裁出优美的剪影。
“你,你疯了?”这一刻,舒沫掐死他的心都有!
明知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他怎么……敢?
夏侯烨没有回答,也没空回答,悉簌的草响,伴着凌乱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地向这边逼近。
耳边,已捕捉到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说一下,咱们这是要往哪逃?”
夏侯烨开始磨刀:邵惟明,你的死期近了!
舒沫则是一脸惊讶,因为他的身边,很明显是个姑娘!
而他才来不过一天,上哪里拐了个女孩跟他私/奔?
对,就是私/奔。
因为那个女孩子的肩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让人想忽视都难。
而在白族,婚姻相对自由,绝大多数男女都是在对歌会上,通过情歌对唱,互诉心曲,自由结合。
这一点,由今晚随处可见的野/合的男女,足可证明。
因此,婚姻不能自主的情况,可说极为罕见。当然,不是绝无仅有。
比如木子萱,她的婚姻对象,就不可能简单靠会唱几首情歌,就能通过审核,必须为整个家族带来利益。
“关你什么事?”夜风吹来了女子甜脆的嗓子,带着微微的不耐烦和一点点娇憨。
听在耳中,竟不觉得讨厌。
想象邵惟明吃瘪的表情,舒沫甚至有些喜欢。
“我关心你诶,”邵惟明很鸡婆地表达善意:“你一个小女孩,乌漆抹黑的到处乱跑,万一遇着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