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熠神情古怪,再次打断她:“你跟孙瑜最近有联系?”
舒沫心中别地一跳,生了警惕:“有什么不对吗?”
瞧他的样子,莫不是真有二舅的消息?
“什么时候?”夏候熠不答反问。
舒沫不敢把时间说得太近,免得没了后路,想了想,小心做答:“大概,三个月前?”来分享
、309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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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再没有孙瑜的消息了?”夏候熠又问。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
舒沫心念电转,小心探问:“莫非,你跟二舅有联系?”
“孙家二老爷,好象年前已回了家。”夏候熠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若没记错,应该是腊月二十七抵的京。”
舒沫很是意外:“不可能!若二舅回来,大舅为何不通知我?芑”
邵惟明见她表情不似做假,委婉地道:“大过年的,想是不愿你为这种小事操心吧?”
怎么说,孙瑜也是从幽州越的狱,如今潜逃回京,怎么敢大摇大摆地跑到睿王府去?
夏候熠微微一笑,将话题兜了回去:“空白路引,还要不要呢?”
舒沫沉吟未觉,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既然孙瑜已安全抵京,这个借口自然就不能再用了。
然而,路引却是必备之物,她好容易开了口,自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机会猬。
还没盘算好呢,邵惟明已先笑了起来:“嗐!她要那玩意做甚?放心,烨若真敢找孙瑜麻烦,本少爷第一个饶不了他!”
夏候熠没再追问,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夏候烨本以为舒沫一个女子,就算走得再快,也是有限,最多过一条街就能追上。哪知一路找到河边,竟然不见踪影。
他按住焦躁之情,正欲转回去再仔细找一遍,却见身边人群忽然动起来,人人争先恐后往河边奔跑。
初时不知所云,只知嘈杂不已,因此并不理睬,待走得几步,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喂,听说没有?河边有个年轻女子失足落水了!”
“舒沫!”他一惊,转过身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河堤上一看,堤上堤下人头蹿动,哪里有舒沫的影子?
“可怜,听说是被人抛弃,投水轻生呢!”
“瞧着眉清目秀,挺标致的小媳妇呀!”
感叹声此起彼伏,夏候烨的心象被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不,不会的,他的舒沫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事,投水轻生的女子!
然,一种莫名不安的情绪,还是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令他呼吸不畅。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他俊颜冰冷,凛着容默默地望着面前的清水河。
暗夜中的清水河蜿蜒起伏着,夜风轻柔,河面上飘浮着盏盏河灯,蜿蜒着,闪烁着,宛如镶嵌着一长串明珠。
在那一长串的明珠之间,隐隐约约的,有几颗人头起伏不定,顺着那串人影看过去,河心中隐隐似有一团黑影飘浮着。
夏候烨眼中掠过一丝光芒,当即毫不犹豫,疾如飞鸟般疾掠过去,在水面沉浮的人头上轻点一下,交错前行,很快便掠到那团黑影前,伸手将她提了起来。
恰在此时,体内一口气用尽,身体也在此时,无声地落入水中。
“啊呀!”岸边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之后,伴着哗啦一声水响,夏候烨冲出水面,空中一个漂亮的转体,再度提着溺水之人,老实不客气地踩着河中人头,迅速掠回岸边。
夏候烨如遭雷殛,脚下一软,竟然差点跌倒,任人从他手里接走了溺水者。
“睿王!”一只手,从身侧及时稳稳地扶住了他。
夏候烨抬眼一看,郑竣一脸担心地瞧着他:“你没事吧?”
本来只是好奇夏候烨所谓的急事是什么,这才偷偷尾随,没想到适逢其会,目睹了冷面王爷的热心之举。
郑竣只道他因落水寒冷,急忙解了自己的披风裹到他身上,这才轻叹一声,摇头:“太迟了!”
再瞥一眼死者,忍不住又补了一句:“真搞不懂女人,只是一盏荷花灯,干嘛拼了性命?”
夏候烨心中一凉,如钢浇铁铸的脊梁,瞬间软了。
冷面阎王,以刻薄寡情,狠戾残酷著称的睿王,忽然间无声地伏在了郑竣的肩上。
郑竣猝不及防,被他身体的重量带得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幸得反应灵敏,反手扶着他的腰,惊疑不定地轻唤:“睿,睿王?”
夏候烨伏在他肩上,久久不语,只觉五脏六腑,比脚下的清水河还更冷上几分。
“娘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突兀地响起:“你怎么这么傻呀!”
“呜呜呜,我要娘亲……”幼童的哭声,令闻者心酸。
传到夏候烨耳中,却有如天籁之音。
他蓦地抬起头来,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急切地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伏尸痛哭的男子身上。
郑竣还未反应过来,他已摔开他,大步过去。
人群被他的气势吓倒,纷纷走避,让开一条通道。
夏候烨在男子面前站定,面沉如水,冷冷地问:“死的,是你娘子?”
“呃?”男子满眼哀凄,愣愣地抬起头来看他。
夏候烨一言不发,挥拳,将他击得晕死在地,在众人的惊呼声里,转身扬长而去。
郑竣瞧得莫名其妙,摸着头不解地低喃:“这家伙,吃错药了吗?”
夏候烨上了河堤,瞧见岸边系着一匹骏马,当即解了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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