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唐小婉未来公婆都很纯朴,何阳海老实,只有一个表小姑子谢玲珑还是极好的人。唐小婉心里很满意这门亲事。
向来泼辣的唐小芹小脸仿佛涂了胭脂,羞答答的跟何阳奇道:“还不放开手?”
何阳奇松开又紧紧拉住唐小芹的手,像是她是飞了,认真道:“岳母大人都同意了,我又难得回来一次,让我好好瞧瞧你。你长得真美!”
唐小芹心喜却嗔怪道:“听雪姨说你内向不爱说话,怎么油腔滑调还耍赖不放手?”
何阳奇见唐小芹眉眼全是笑意是假装生气,道:“以后就跟你多说。”
李草儿、吴香草、柳招弟内心极不淡定,恨不得赶紧把儿子都送到军队,这样下次再有好的妹子就不会错过。
张巧凤跟郝夫人打声招呼,就去给观世音菩萨上香。
谢奇阳叫下人把爹、大哥、二哥请过来见见唐家姐妹。
何七雪、谢玲珑、拉着郝夫人商议这几日就请官媒互相交换八字下小定把亲事定下来。
郝夫人笑道:“婉娘明年十四,生日是秋天,大婚就定在十月。芹良后年满十四,那就后年十二月成亲。如何?”
何家众人均点头同意。
和泉本想说后年开春军队可能要去北寒之地仗,看到谢玲珑使眼色,便未吭声。
何屠夫、何大宝、何二宝来后听到喜讯,均十分高兴,只因酒喝得多些,不方便长呆,坐了片刻就回院。
谢玲珑与和泉回到第二号院进了偏厅独处面对面坐着,近在咫尺互相凝视。
谢玲珑轻声道:“郝夫人将芹娘与四哥的亲事订在后年腊月,自是有她的道理。”
和泉不解道:“何故?”
谢玲珑轻声道:“小泉子,你聪明过人懂得极多,可是未当过爹娘,不知道嫁女的心情。郝夫人除去舍不得女儿,可能还想富余点时间给女儿置些嫁妆。我听四位姐姐说,她们手红极好,每个月给长安城府里一家成衣店送去成衣,四个人一个月能挣三百余两银子,一年便是近四千两银钱。”
和泉静静听着。
谢玲珑道:“我是敬佩郝伯娘,将朝廷的赏赐一半捐出去。我想着过几天邀请四个姐姐看看锦绣年华绣坊,婉转的让她们跟丰伢子学双面刺绣缂织,这样每位姐姐每月至少能挣一千两银钱。”
“珑珑心思细腻又善良,如此安排,郝伯娘就不会推辞。”和泉伸手摸摸谢玲珑的头发,见她大杏眼微眯可爱的很,轻轻刮了她的鼻梁一下。
“小泉子!”谢玲珑将和泉的大手抓过来摊开手掌,在布满茧子的掌心打了三下,气呼呼道:“你还当我是小孩子?”
和泉猛的抓住谢玲珑的一双小手放在胸口,深情道:“珑珑永远是我的小婆娘。”
“婆娘好难听。”
和泉立刻笑道:“珑珑永远是我的小堂客!”
谢玲珑被和泉的灿烂耀眼的笑容迷住,抑制住想吻他的冲动,低下头感觉心都要从胸脯里跳出来。
和泉端来一杯灵蜜茶递过去,笑问道:“珑珑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今个早点睡,明日卯时三刻我来接你。”
谢玲珑抬头见和泉目光纯净眼白蔚蓝色,起身飞快的吻了他唇边的朱砂痣,头也不回小兔子般跑出去。
和泉俊脸通红却是溢满笑容,痴情凝视她的背影消失。
且说唐雨、何阳海、何阳奇骑灵马将郝夫人一家人送回家,约好明早去福乐庄与众人汇合一同去护国寺观礼。
三男走后,郝夫人带着唐小婉、唐小芹去给丈夫上香。
郝夫人望着灵牌仿佛见到亡夫,一同往日那般叨唠道:“当家的,我今个去了福乐庄,那里如同人间仙境,住着的人却是纯朴实诚。湘雪郡主夫妻、小玲珑、何家上下都未嫌弃我穿得寒酸,没有高门世家那么势力。”
“我那日看到明王妃的嫁妆,心里震憾。当家的,按着你的官职,女儿嫁妆可以达到四十八抬,可是我没有银钱置不了那么多。”
“四个女儿跟着咱们夫妻受苦了,连嫁妆还要自个挣。我没有法子攒来银钱,只能让婉娘、芹娘拖到年底大婚。”
唐小芹急道:“娘,我不用那么多嫁妆,二十四抬就足矣。”
郝夫人瞪眼道:“这么行,最少给你们陪四十二担,价值六万两。我问过老老太太,江碧、江芸的嫁妆有三十六抬,另有十万两银票、千亩良田。你们嫁妆太少,宾客们看到都会笑话,日后你们在何家也会抬不起头来。”
唐小婉轻叹道:“娘,家里的银钱一共不到十万两,我们嫁了,还有两个妹妹,她们也是需要嫁妆。”
唐小芹双手环着郝夫人的肩,道:“两个妹妹都是极好的,赚的钱全部交出来给我和大姐做嫁妆,丝毫没有埋怨。可是大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我们若嫁了,谁来给她们攒嫁妆?”
郝夫人望着灵牌,大眼隐闪泪光,道:“当家的,若是你还活着,每年的俸禄近五千余两银子,还有不少赏赐……”
两个女儿同时劝道:“娘,您不要多想。”
母女三人高兴之余又为嫁妆的事发愁,哪里晓得谢玲珑已为她们想到这点。
次日清早,日出东方,长安城内外没有一丝风,天气晴朗,出奇的好。
和泉、谢玲珑一早到达护国寺,见过和原主持等人,熟悉仪式过程之,便去香房换穿礼服。
仪式的礼服是由锦绣年华绣坊用灵蚕丝所制的缂织成衣。
和泉是金童,选了金色衣料,长衫宽袖款式,前后用彩线绣有观世音菩萨的莲座、吉云图案。
谢玲珑是玉女,礼服是银色,连身宽袖长裙,袖口、裙摆用彩线绣云雾图案,长裙前后两面绣有观世音菩萨玉净瓶、灵露珠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