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不好的。”
李氏笑道:“我那干外孙女无人不夸,不过她也有缺点,就是太善了。”
何家六个儿媳、两个孙媳妇陪着张巧凤、江氏走在后面跟赵氏、马紫芳的娘陈氏说笑着,没有因为府里来了位皇家公主国公夫人李露感到拘束。
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天空仍在飘着鹅毛雪花,这么说笑着踏着防滑的红毡子走到香气四溢的宽敞富丽堂皇的饭厅,男女孩子分桌坐了七桌。
从潭州来的人都吃过铜锅涮灵羊肉、烤灵鹿肉、灵果酒,长安的客人还是头次品尝,均是赞不绝口。
李露恍然大悟道:“难怪姐姐发黑肤白牙紧这般健康,都是吃灵物的原故。”又有些伤感轻叹道:“我家老头子患有胃病、风湿病,不知道吃灵物能不能治好。他今年很是不顺,有一半的日子躺在床上生病。我实是担心他的身体。”
若换成别人李静绝对不会管,这唐厚强是妹夫还是平唐国的大功臣更是唐妃的亲爹,实是与别人不同,便放下银筷轻拍李露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道:“明儿体内的毒,小烟儿、小秦儿、小湘儿的天花也是吃灵物治好的,妹夫的病幸许能治好。你莫言语,饭后我去问问小玲珑。”
李露惊愕之中,如同几十年前那般眼泪汪汪的望着李静,感激涕零道:“多谢姐姐。”
帝皇公主府的奴仆、奴婢在饭厅小心侍候着众人,瞧着老主子、两位小主子胃口极好不时的欢笑,均是感激谢玲珑。只有三位主子好,他们当下人的才能安心踏实。
众人酒足饭饱惬意无比,分成几波在三个偏厅支起桌子打起牌、麻将。
李静特意单独叫来谢玲珑,将唐厚强的事细细说了。
谢玲珑几年前就从外公那里听过平唐国三大军神的事迹,三大军神分别是李肃国公、秦建义国公、唐厚强国公,后来明王、和泉也数次提到过三位军神。
她记忆犹新的是,和泉曾说过当上护国寺外门护法成为敌国皇帝重金悬赏的对象,唐厚强当时在南方军队,特意派亲信千里迢迢将先先帝亲赐的宝匕送给他防身。这把宝匕和泉随身携带,曾用它割下李子珏的脑袋、杀死十几名敌国乌兰杀手。
如今排名第一的李肃国公已经战死杀场,第二的秦建义国公嫡长女得天花逝世,听说得知噩耗时悲痛欲绝口喷鲜血头发一夜之间尽白,第三的唐国强国公,谢玲珑听李静说得病情极有可能患得是胃癌,怕是活不了多久。
唐国强是唐妃的亲爹,那便是和泉的外公,先先帝赐的宝匕未传过子孙而是赠给了和泉,可见心里是极疼爱看重这个一直不能相认的外孙子。
谢玲珑神色凝重道:“姑奶奶,我得见了唐国公本人才能试着问问观世音菩萨。”
李静一听喜道:“好。今个咱们家客人多,明日咱们就去唐府,怎么样?”
谢玲珑道:“好。我听您的。”
李静去跟李露说了,后者一阵激动。唐雨在一旁想事出神,李露跟他说话都未听见。
廖小松跟着奴仆进来向众人禀报谢奇阳已到长安,被陛下召去进了皇宫。
李静笑容满面,跟众人道:“今个家里会有大喜事,你们猜是什么?”
李露摇摇头道:“姐姐,我是最不爱用脑子的,你还是直接告诉我。”
“我要卖个关子,晚饭前便有了消息。走,我教你去耍牌去,让你跟孩子们在一起动动脑子。”李静拉着李露去跟众女打牌。
“你才做了几天梦,比我做了几年白日梦强多了,还发什么傻?跟我走。”贺知彬瞧着唐雨一脸失落惆怅,心里也是隐隐酸疼,强逼着忘掉那些美好的往事,拉着他去跟何阳正、白如俊、吕童同、吕照赵、白鑫谈天。
白鑫肃容跟众小道:“当年会试之前我从苏州远赴潭州,一直住在福乐居,每日做三篇策论请两大学士老师点评,半年做了五百多篇策论,笔迹工整,一个错字都没有。上了会试考场,不慌不乱,思索半个时辰,提笔如神一口气写完。”
一篇策论至少三千字,就是抄也能一个时辰,三篇便是一万字,半年就是近二百万字,这是极大的工程。
白鑫能够高中探花,不是偶然运气,而是比其他举子勤奋苦学所致。
众小一听纷纷敬佩的点头。
白鑫道环视稚气未脱的众小,循循教导道:“长安繁忙热闹,亲朋好友多、聚会比潭州多出几倍,你们都是年少,自控能力差些,少不得贪玩误了学业。如今是十月未,至明年夏试还有八个月,我提议你们都住到福乐庄,请两大学士每日出两篇策论题,给你们的策论评出好坏,这般你们互相激励,互相监督学习,明年会试才有高中的可能。”
吕照赵拍手鼓掌支持,喜道:“好啊。我可以天天跟安伢子、康伢子在一起玩耍。”
白鑫讲了半天竟是没有效果,哭笑不得道:“不是玩耍,是学习。”
吕童同拍拍吕照赵的肩膀,道:“安伢子明年春天要参加府试考举人,他说了若是考中,夏天直接会试。他志向远大,你莫打扰他。”
唐雨得知“安伢子”就是平唐国最小的秀才、谢玲珑的弟弟谢平安,惊叹道:“谢平安可是那个始终跟三个小娃娃在一起的小小子?那才是真正的神童。”
贺知彬兴奋道:“正伢子,福乐庄是你家,你去跟珑妹子讲,让她给我们单独弄出一个院住。”指着唐雨道:“也算上他。”
今日来之前贺彩霞跟李露商量,想叫李氏向何七雪说让唐雨拜两大学士为师到福乐庄读书。李露担心两大学士看不上唐雨,让儿媳不要开口难为李氏与何七雪。
唐雨目光精亮,道:“哥哥在此多谢知彬、阳正弟弟!”
何阳正被众小催促着去了偏厅,跟正在陪着李静、李露、李氏打牌的谢玲珑讲了此事,将众小的名字一一报来,紧张道:“珑妹子,你能同意不?”
李露听得其中有唐雨,喜出望外,一脸期盼望着谢玲珑。她跟众人相处的短短几个时辰已瞧出,谢玲珑年龄不到十岁,看着温柔可爱娇憨,却是能做得所有人的主,府里内外的事都说了算。
谢玲珑跟何阳正道:“咱们庄里三十九个院子,来一千人都住得下,你说的人都是亲戚好友,我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进来住?不过,你问我就问错人了,又不是我每日给你们群子人费尽心血出题看文章点评,你得去求两大学士。”
何阳正一听先喜后忧,两大学士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最难打交道,脾气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心情。
谢玲珑笑道:“呶,两大学士在隔壁大厅跟外公搓麻将,你叫上安伢子、康伢子瞅着他们赢了高兴时提此事,等他们糊里糊涂应下,就立刻带着人来跟他们磕头献茶,这样他们想反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