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青望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谢玲珑,心里直笑,道:“意妹子,谁叫你想占珑妹子便宜来着,这就叫做吃鸡不成反蚀把米。”
白如意气得俏丽通红,鼻内痒痒,忍不住偏头打个喷嚏,坐在旁边的谢玲珑摸摸她粉红可爱的小耳垂,纳闷道:“车里不热啊,怎么耳根子都热红了?打喷嚏是一想二骂,是不是有人在前面骑着马心里想你哦。”
何阳正心怡白如意,福乐居人人皆知。
白如意性子活泼又常爱生生气,偏是钟意呆板的吕童同,每次写长达七页以上的信给他,要么不回,回了也只有短短几行,其中还有一半内容是写何阳正如何思念她,弄得她此次见到吕童同就翻白眼。好在吕童同木讷没察觉出来,不然会找她理论说个子丑寅卯才行。
此次白丽来潭州也是想试探赵氏的口气,看看能不能白吕两家联姻。
李烟咯咯直笑。吕青青摸好牌,立刻摊出洁白右手掌,道:“被人想的意妹子,来,你该进贡了。”
白如意攥着牌面是大王的木牌,气呼呼拍到几桌上,道:“哼,给你。我一定要赢,吃你的贡。”
吕青青认真道:“那我可等着你赢哈。”话毕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众女跟着哄笑。李湘腿上摆满了木牌,抬头笑道:“如意姨你总输,俺替你玩吧。”
白如意脸面挂不住,小嘴蹶得很高,却依然美丽可爱,突然眼睛一亮,转身抱过李湘,笑靥如花道:“好人儿,你下把帮我摸牌,看你的手气好不好。”
“好!俺手气肯定好。”李湘兴高采烈两只胳膊肘儿趴在几桌上,无比认真伸手两只洁白如玉的小手,摸到一张木牌立刻交给白如意。
一会儿白如意靠着李湘摸的牌终于摆脱最后两名,瞧着向第二名白丽贡牌的吕青青,得意亲了李湘脸蛋一口,笑道:“小湘儿的香手下把牌给我摸大小王、四个二,让我吃个头贡!”
后面第三、四辆马车里面沈氏、两大学士夫人以及何家五个儿媳、江家姐妹置了两桌麻将,打得热火朝天。
两大学士的夫人平时看上去温婉内向,谁料到上了牌场,手拍麻将牌砰砰响,嗓门盖过张金金,猛的不得了。
江碧、江芸坐在各自婆婆身后,在婆婆耳边低语出着主意,亲热得宛如亲生母女哪像婆媳。
第五辆马车谢平康、李家三小坐在一起吃着灵果点心津津有味听着玄灯大师讲故事。
后面四辆马车坐着众位奴婢,荷花跟小环久别重逢有说有笑,彼此贺喜定下了喜事。
半月前廖小燕将荷花叫去探口气,开始婉转的说荷花没明白,干脆直截了当说廖小松的名字,荷花像被电击着木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羞得脸蛋紫红,说她是小姐的人,一切得小姐做主。
廖小燕跟谢玲珑商量过后。谢玲珑当着荷花的面将卖身契撕了,赠银三千两、首饰两套做为嫁妆,叫她成亲后就不用侍候了,专心跟廖小松过日子生儿育女。荷花感激涕零,想迟两年再成亲,谢玲珑不允,让她端午节前夕办喜事。
小环要嫁的男子是福乐居医武僧还俗的谢尚武。小环今年十八岁,谢尚武二十二岁。几年前小环跟着白丽在福乐居小住,跟谢尚武接触几次,觉得他朴实才华出众,芳心暗许,给他做鞋子、衣物,每次从苏州城府来都买礼物相赠。时间久了,谢尚武对小环也有了情意,这么就跟谢玲珑提出来,由谢玲珑去向白丽提亲,成就良缘。
白丽赠给小环一千两白银做嫁妆,把她的卖身契交给谢玲珑。此次白丽走后,小环便成谢玲珑的人。
午时车队停在官道旁边的一片开阔的树林,男人、奴仆们架锅煮灵菌灵米粥,弄了些烧烤,众人吃饱接着赶路。
申时三刻刚进入衡山地界,昨晚下大雨,前方官道塌方,车队不得不停下来。
众女下车去看,官道陷进去一丈深两丈长半丈宽,裂了好大一个口子,均抱怨着今晚到不了清峰寺又要夜宿马车了。
赵星烁跑过来跟白丽道:“表姐,衡山的清月观与清峰寺齐名,离此地很近,从刚才那座石座右边道路前行五里便是。”
白如意手指着车队后面二十几丈外古老的单孔石桥,问道:“可是那座?”
“嗯。”赵星烁点点头,又道:“观主妙真与咱们家相熟,娘上月还来烧过香。妙真是个极和蔼可亲的人,观里都是道姑,这个季节香客少空房多,不如你们今晚去那里借宿,我们男子便在马车上凑合一宿好了。”
白如意喜出望外道:“这下可好了,晚上可以睡床了。”
赵星烁笑道:“娘说清月观浴室多,香客沐浴也很方便。”
白岚听了也很高兴,建议道:“姐姐,昨个在车里闷着睡了一宿,身上不洁,不如就去清月观吧。”
白丽这边带着赵星烁去征求几位老太太、夫人的意见,那边和泉、何屠夫风风火火带着众男挽着袖子去树林里搬大石填平裂口。
谢玲珑手指着前方道:“人多力量大,很快就会把官道修好。咱们等等吧。”
白如意见赵星烁脸色阴沉,过来问道:“珑妹妹是不是不喜欢去道观啊?”
谢玲珑实话实说道:“我瞧这个塌方处有些诡异。”指着旁边从石桥下面流过一条两丈宽水流清澈的小河,道:“刚才一路上我都留意着河水,前面的浑浊不清,说明昨日雨下得大,到了此处河水清澈见底,可见这里昨日雨并不大。雨不大官道为何莫明其妙塌方呢?”
赵星烁过来厉声道:“那依你所说,这官道塌方是清月观的女道姑所为,是为了让去清峰寺香客转去清月观?你也太小瞧道教的道观。”
白丽低喝道:“星烁,你这是什么语气?珑妹子只是说事实,没有所指。刚才老老太太也是这么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