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威道,“大姐,我想带你离开A城。”
傅思俞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咖啡从杯子里洒落了出来。
清楚地看到了傅思俞的反应,傅洛威又道,“我不想你再留在易宗林身边,他根本就是在折磨你。”
想到刚刚在公寓里所发生的一切,傅思俞的胸口涌起巨大的委屈和酸涩。
可是……
她依然保持着平静,慢慢放下咖啡杯,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他。”
傅洛威无法理解地拧起眉,“就因为对他的愧疚,你打算一辈子承受他这样非人的对待?”
傅思俞轻笑了一下,“你严重了……事实上他并没有怎么过分的对我,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男人对待自己的情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情人?”傅洛威咬牙切齿,“你把他形容得真好!”
“我跟他的确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还要怎样的说服你自己去承受他的折磨?”傅洛威不悦在桌上用力捶了一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晚哭过吗?你为什么不拿出镜子照照你自己,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傅思俞心头颤了一下,淡淡道,“那是因为刚刚拦车拦了很久,路边的风把沙子吹进了我的眼睛,我揉了揉眼睛就肿了。”说着傅思俞从包包里将自己的化妆镜拿了出来,照了照,“真的很肿吗?”
砰……
傅洛威抢过傅思俞手里的镜子,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傅思俞错愕。
傅洛威将傅思俞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他无比心疼道,“大姐,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傅思俞已经脸色泛白,她怔怔地看着傅洛威。
傅洛威因为内心极致的压抑而嗓音粗哑,“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在你的楼下,我是亲眼看着易宗林离开的。”
傅思俞努力挺直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虚软了下来,脸上也失去了最后的血色。
傅洛威紧紧地搀扶住傅思俞,道,“大姐,我不管你曾经是否利用了易宗林的感情,我只知道,以你的善良,你绝对不会做伤害人的事,除非你身不由己……可惜这点易宗林他永远都看不透,他只想报复你,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你生活在地狱里。”
傅思俞美丽的双眸逐渐失去光彩,呆呆望着不远的地方。
傅洛威深凝着傅思俞消瘦的脸庞,“你认为你是在补偿他,其实是在纵容他对你的报复……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你,他会一辈子折磨你。”
傅思俞沉痛地闭下了眼,慢慢才睁开眼帘,平和幽淡地吐出,“无所谓。”
傅洛威用力摇头,“你会被他折磨死的……”
傅思俞笑了一下,笑容那样的灿烂,眼睛和声音里却充满悲凉,“如果他只是想我死,那就好办了。”反正,她早就没有打算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大姐……”看到傅思俞眼底的死寂,傅洛威恐惧地抓紧傅思俞的双肩。
傅思俞慢慢抬起头,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疼惜看着自己的弟弟,“不要担心大姐……最难熬的时候大姐都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只是有感而发。”
傅洛威听闻傅思俞的话这才松了口气,紧紧抱住她,“大姐,跟我离开A市。”
傅思俞眼睛赤红,平静地靠在傅洛威的肩膀上,“就算我想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我的。”
傅洛威急忙拉开傅思俞,“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永远都无法被他找到呢?”
傅思俞怔怔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上司,就是上次介绍给你认识的占总,他肯伸出援手帮你离开A市,而且,他能保证易宗林永远都找不到你。”
傅思俞摇了下头,“洛威,我们的事,不应该找外人插手。”
“不……”傅洛威坚定地看着傅思俞,“占总他不是外人,在国外的时候,我已经认他为我的兄长,私下里我一直都叫他‘占大哥’,何况,他跟易宗林一直都是竞争对手,他不介意惹到易宗林。”
傅思俞依然摇头,背过身,走到落地窗前道,“弟弟,就算真的能离开,我也不会考虑。”
“你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我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永远都不及他失去父母时所承受的痛苦。”
傅洛威愤愤走到傅思俞身边,“他父母的死与你无关!”
“是我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想到自己害死了两条人命,傅思俞心头堆满酸涩,“我依然记得他的父母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每次我去他家,他们总是很热络对我,有次他们还说,等我的年龄一到就安排我和易宗林……结婚。”
说到这里,悲怆和内疚充满傅思俞的胸腔,她的喉咙哽咽得再也说出话。
傅洛威轻轻挽住傅思俞颤抖的肩头,安抚道,“大姐,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去弥补这一切……”
“可是你永远都救不回这两条命。”虑。”
“你为什么要这样固执?”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我此刻所承受的痛苦,永远都不及他失去父母时所承受的痛苦。”
傅洛威愤愤走到傅思俞身边,“他父母的死与你无关!”
“是我间接害死了他的父母。”想到自己害死了两条人命,傅思俞心头堆满酸涩,“我依然记得他的父母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每次我去他家,他们总是很热络对我,有次他们还说,等我的年龄一到就安排我和易宗林……结婚。”
说到这里,悲怆和内疚充满傅思俞的胸腔,她的喉咙哽咽得再也说出话。
傅洛威轻轻挽住傅思俞颤抖的肩头,安抚道,“大姐,我知道当年的事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去弥补这一切……”
“可是你永远都救不回这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