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收留她,是因为她母亲对我有恩!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顾瑾文烦恼地打断她的话,停顿一下说,“好吧,是我错了,我以后和她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行了吧,还有,你要公开恋情,我也答应你,只是你自己先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
“这些都是你的事了,我们已经分手,对不起,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决赛要开始了,我要去准备,你放心,我会靠我自己,走得很好!”梁沐雪掰开顾瑾文的手,说得决绝,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她擦一把眼泪,转身打开门出去。她感觉她刚才演得很好,就是要这样,一面决绝坚强的样子,一面又绝望痛苦的样子,让顾瑾文对她内疚,对她欲罢不能。
顾瑾文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得很稳,看得出是在强忍着脚痛,不禁轻叹一声,今天的梁沐雪让他觉得好陌生,难道她这么不择手段和激动,都只是因为早上被那一幕气成这样吗?
怪来怪去,似乎又要怪到秦曦的头上了。
“你为什么不留一个脑细胞想想,你也可能是在冤枉我呢!”
秦曦的话在他耳边回荡,秦曦刚才在台上被她冤枉时那有点苍凉的眼神浮现脑海,那眼神和早上说这句话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似乎都是在怨恨他,从来不曾相信过她一回。
“如果昨晚不是秦曦所为,难道是家里来了鬼了,好吧,我留一个脑细胞相信你是无辜的,我相信昨晚一定是来了鬼。”他烦恼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也不知为什么,他虽然心乱如麻,理不清头绪,却因为秦曦那眼神相信了她,一早对她的愤怒和厌恶也随之减少。
“咚咚——”有人敲门。
顾瑾文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评选老师。
“顾老师,时间到了。”她微笑着提醒。
“好,走吧。”顾瑾文跟随她出去,回到场内的评选桌上坐好。
音乐响起,比赛继续,秦曦和梁沐雪似乎都扛上了,两人走着台步,都看不出脚受了伤。
但梁沐雪在走近顾瑾文的时候,灯光下,他还是看得出她的脸绷得很紧,应该是强忍着痛苦。
再看秦曦,一张笑脸明媚得像三月的阳光,台步也走得越来越潇洒自如,他不禁在心里笑了一下,这丫头从小到大,永远都这么强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估计是钢铁练成的,这个男人婆以后能嫁出去吗?
想到强悍,他蓦然心里一荡,想起胸脯上被她抓出的道道伤痕。
眉头微皱,扪心自问,排除今早的事,平时他虽然和她水火不容,但并不是对她不关心,不过这关心没有任何男女私情,一切只因为她是江宁阿姨的女儿。但肌肤相亲之后,似乎多了一丝毫无来由的微妙感觉。
冠军应该是非她莫属,顾瑾文的脑海里浮现出秦曦穿着他新设计礼服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众多选手,他不得不承认,只有秦曦hold住那套礼服。
这一丝微笑没有逃过梁沐雪的眼睛,醋意弥漫,她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一切计划都没有按她的设想进行,以为上官姗姗会内定她冠军,结果上官姗姗彻底坑了她,以为在上官姗姗的包庇下使个绊子能让秦曦滚蛋,结果冒出个欧阳燕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切似乎都应了秦曦的那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
一出神,她步子也乱了,后面的选手跟上来,被她猛然挡住,差点和她摔在一起。
音乐戛然而止,大家都停下来,皱眉盯着她。
差点摔倒的选手气呼呼地嚷嚷起来:“梁沐雪!你该不会一个手段,在一场比赛里使了一次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