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若干年后,如果能够回忆起现在的情景,可以用一句话来慨括,“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
宫离虹是官宦之家,家教一向甚严,哪敢有越雷池半步的想法?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道声音传来:“虹虹,你来的好早,怎么也不等我呢?”
听着这令人讨厌的声音,不用抬头,姚禹也知道是谁。
隔壁高三(五)班的赵晓宇,直直的站在宫离虹的前面,目光里总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副欠扁的样子。
为什么呀?就因为他爸爸是县长!
长的倒是一婊子人才,自诩风~流,后面经常跟着几个趋炎附势花里胡俏的小混混、小太妹。
在姚禹眼里,他就是下流、下贱的代名字,虽然他自己的表现也像极了小混混,但小混混也有做小混混的底线,他只是混一点,一点也不横。
对着站在一边喝凉风的赵晓宇,他贼贼的坏笑道:“这种很没有面子的话,我们可爱的赵大公子还敢说得出口呀。”
平时飞扬跋扈贯了,整个学校没几个人敢跟他顶嘴、说风凉话的。
也就是姚禹这等人,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相,时不时的说上一、二句风凉话,泼一点冷水脏水的,把个赵晓宇气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像是一天不受姚禹一番嘲讽,他身上的那层皮就奇痒难耐似的。赵晓宇每天都要跑到宫离虹的身边死缠烂打的呆上一段时间,也不管这样做得到了什么好处。
要么被姚禹一顿奚落,要么受宫离虹一顿白眼。
今天,他身边可是有好几个马仔,姚禹的一番话让他很没有面子。于是他“嘿嘿”的奸笑着说:“我可不像某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
姚禹可不是等闲之辈,好歹也是个小混混呀,岂能容他如此胡言乱语贬低自己呢?虽说他出身贫寒,但明白一点,做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只见他厚颜无耻大声的笑道:“癞蛤蟆怎么啦,他静静的趴在那儿想白天鹅,至少不招人烦吧。有些人整天像只苍蝇一样嗡嗡的飞来飞去,难道就不怕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吗?”
赵晓宇本来就不是这班的,只因宫离虹在这班,才有事没事的往这边跑,不正像只苍蝇飞来飞去吗?
这比喻倒是很确切,很符合赵晓宇现在的身份。
原本紧绷着俏脸的宫离虹,也禁不住“噗嗤”一声娇笑。这一声好似导火索,教室里其他胆大的,也跟着“嗤嗤”的接二连三的笑出声来,飞快的散播着。
那种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的场景,是对他莫大的嘲讽,只听的他咬牙切齿,恼羞成怒。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姚禹,怒意、醋意、羞意交织成一道丰富的表情大餐,
姚禹原本坏笑着的脸上,更加的精彩纷呈。
“宇哥,这小子不识好歹,让兄弟几个教训教训他一翻。”赵晓宇身后那几个花里胡俏的小混混很不满意姚禹的态度,傲慢的将脖颈来回的转动着,双手捏在一起互掐,指关节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赵晓宇,你什么意思啊?带着这么多人来,是不是欺负我们高三(一)班没人能管得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