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在他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我要有多大的包容力,才能隐忍至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那一刹那,她僵僵的停留在他衬衫上的手便仿佛自有意识似的小心的一颗一颗的向下解开,直到他的胸膛完全出现在她眼前,她指尖又一次颤了颤,却发现他似乎并不满足,抬眼去看他的眼神,却见他的眼仿佛黑的见不着底的汪洋,在极限的忍耐中压抑着,等着她继续。
她低下眼,看向他腰间的皮带。
该不会……
他在等这个?
“南希,我……”
“继续。”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泛着浓浓的沙哑,却是耐心的诱哄着她。
季莘瑶深呼吸一口气,手指渐渐向下,覆上他腰间的皮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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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卧室,散成一条曼妙的光线。
季莘瑶平时这个时间是该醒的,但因为几乎彻夜未眠,实在是困的很,虽然顾南希在起床时已放轻了动作,但季莘瑶本来早上的时候就浅眠,在他帮她轻轻盖好被子时,就已经醒了,却没睁眼。
直到传来浴室的关门声,她才悄悄睁开眼。
几乎整夜的缠`绵都没有打乱顾南希的生物钟,他依然这般早起,她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一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浴室的门又传来声响,她堪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顾南希边走边擦拭仍滴着水珠的墨发,须臾换下浴袍。
穿着完毕后他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那蜷缩在被子里的季莘瑶睫毛隐隐的轻颤,不由叹笑:“八点让高海给你公司打个电话请假,先起来吃过早饭再睡。”
季莘瑶一听,猛地睁开眼,翻坐起身:“不行,不能请假,我今天在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新闻没跑!这个新闻小暖一个人跑不来,商务部其他几个人都是新调过去的,他们在各大机关的人脉还没竖立起来,我不能请假!”
说着,这才扑腾着要下床,却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便裹着被子犹豫了一下,看看他:“那个……”
顾南希一脸没明白
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没有动。
“我换衣服,你别看!”她只好抱着被子哼声说。
他显然也只是逗逗她,没继续为难她,起身走出卧室。
之后季莘瑶便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心下一暖,唇边泛出一丝笑,起身去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完毕出来后,便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以前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早餐吃,修黎在的时候也都是习惯由她来做,而前两天生病还有今天,竟都是顾南希照顾她,却没有特意为此说过什么,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只是……
她的视线忍不住瞟向旋转楼梯下那自从她住进来后便从未开启过的房门。
记得新婚的那天夜里,顾南希在离开之前曾说过,这房子里的一切随便她使用,惟独那个房间,她不能进。
这么久以来,她每每看见那个房门,都不会刻意去多想什么。她虽是媒体人,但也尊重人的隐私,就算是夫妻之间同样也会有隐私,她当然不会怎么样。可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又忍不住会想,顾南希那不容人触碰的隐私,究竟是什么?
目光只是在那门上一扫而过,她便敛了心绪,到餐桌边落坐。
“下个月初,老爷子八十五大寿。”顾南希忽然说道。
季莘瑶握着匙子的手微顿:“我若再去顾宅的话,爷爷看见我会生气,会不会惹他老人家在生日那天不开心?”
“老爷子顽固,但性子简单直接,年纪大了,不合他心意的事情太多,唯有温晴的事他记挂了二十几年,一朝落空,难免会不甘心。但你始终都是他孙媳妇,寿宴当天你只需紧紧跟在我身边就好。”
季莘瑶点点头,没说什么。
无论顾老爷子怎么反对他们两人的婚事,但毕竟一直也都只是劝说,或者是置气,却没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而那次温晴那么一闹,恐怕顾老爷子其实心里很清楚那件事究竟谁是谁非,他只不过是在心里对温晴十分偏向,老人家固执偏向很正常,她倒并没有什么可记恨的。
只是不想再和那温晴打照面,不希望再惹出什么事,再惹了自己一身的腥。
无论她怎样大度,但也是真的很反感!
可顾老爷子八十五寿辰,她若是不去,也是真的不好。她若是不去,温晴指不定会在顾家说些什么,再又趁机缠上顾南希。
以前她避让这一切也就算了,可现在,恐怕她也得让温晴知道知道,她季莘瑶从来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来,她也不会再客气。
吃过早饭后,时间已经快到八点,季莘瑶眼见着就要迟到了,要直接先到g市食品局去,顾南希看了眼时间,说先送她过去。
g市食品局离顾氏不远,但是要先路过顾氏,在路上时,季莘瑶看着身旁清俊非凡的男人,心下有一种淡淡的小幸福的感觉:“你先送我去食品局的话,你不是迟到了吗?”
“上午的会议9点开始,时间来的及,先送你过去,没关系。”顾南希温和的轻笑,忽然放下一手,轻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趁着红灯停车时转头看着她:“前两天的烧虽然退了,但毕竟这次病的很严重,若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季莘瑶会心一笑:“我哪有那么娇气?”
顾南希笑了笑:“秋风刺骨,零度的天气站了那么久,我是怕你落下病根。”
季莘瑶低下头,视线触到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想起那枚他一直还没有戴的婚戒,心下一动,暗生了一个小小的想法。
黑色路虎在车流中穿行,路过顾氏时,季莘瑶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那前广场,当又看见那道女人的身影时,不由的一愣:“这人昨晚就站在这儿,难道是站了一整晚?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顾南希转过视线,顺着她那边落下的车窗看了一眼前广场的旗杆下的身影。
倏地,季莘瑶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