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因为衣服破烂儿露出的一个吊坠，一只叼尾的狐狸，夜殇眸光一闪。

从那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药物香味和那破烂的衣服抓痕可以看出，这个小子被下药了。是那种极其猛烈的药物，一定时间内没有“解药”便会死亡。

既然这个少年“安全”出现在这儿，就是说明……

这个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生不如死的活下去的准备。

君无邪会心一笑，沉默的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想报仇吗？”雌雄莫辩的声音仿佛如罂粟花般沾满了蛊惑的味道，夜殇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我可以帮你。”

凭借着雅妃的信物，她不会让他死，至于是好好的活着还是半死不活就不关她的事了。

沉默着的君无邪嘴角一抽，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拐骗小孩，他还是先回避吧。君无邪邪魅一笑，看向晴朗的天空，讨好的对夜殇笑笑“要变天了，我去买伞。”

说完就闪身离开。

“是卑微的活着，还是高傲的看着欺辱过自己的人渐渐挣扎，由你决定。如果你已经有了下地狱的觉悟的话……你可以办到的。”

那少年猛的抬头，看向夜殇，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彻骨的仇恨慢慢从眼中涌出，渐渐代替眼中原有的水意“代价。”

“成为我的人。此生此生！”

那少年身体瑟缩了一下，虽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到前面那句话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他早已预料到，自己能给她的是什么，但还是有些抗拒。

“你……可以给我什么……”辰南微微犹豫，水眸微闪。

“小子，不要无视我们！你……”刚刚那几个大汉见到自己被人无视，想要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却看见一个东西飞了出去。

那东西……

好像是自己的心脏……

夜殇杀人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的，不需要华丽架势、血肉模糊，只需要在人左胸第四至第五肋骨的之间位置，中间偏右，只要在这个位置平行刺入，心脏每跳一下会像一个泵一样把你所有的血液从那里奋勇地抽离你的身体。

血液喷出几米的距离，君无邪退开几步不让肮脏的血液触碰到自己，夜殇身边似乎有一个真空的地带血液直接就掉在了地上，至于辰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温热的滴溅在他白皙的脸上，还有几滴滴到他的眼中，仿佛在也无法洗去。

辰南没有眨眼，就那么看着夜殇，血液混合泪水在自己的眼眶中流动然后缓缓流下。少年还未变声的声音飘渺仿佛一吹就散“与……恶魔的契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