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听着这声音，不是龙灵儿是谁？

苏灿身子微微一僵，说实话，他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和心情来面对这说话之人。

自从跟那个龙老鬼交手之后，他从龙老鬼的口中知道了许多陈年旧事，隐隐对龙灵儿的身份也有了些许猜测。

再回想起在这秘境中，他碰到龙灵儿之后的一幕幕，以及龙灵儿对自己亲昵过分的表现，就算是没脑子也能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苏灿的心情此刻无比复杂且矛盾，身后的人儿不像是苏山，他可以坦然面对，其实或许这种情况下，双方装作一切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吧。

苏灿身子僵硬当场，他眼角余光可以注意到琉璃那群人此刻投来的目光中透出的那丝情绪，他就知道这些人或许都早自己一步知道了吧。

“小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让一个小丫头这样委屈的等你回头。”说话的是那个老的鸡皮鹤发的老妪，此刻分明脸色不善的道，“我们家小姐哪里错了，凭什么要矮你一截。”

“你小子还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小姐为了你，费尽心思的弄到了疾风行，却要偷偷的邮寄给你……还有那十步一杀……”

苏灿身子一僵，他之前还好奇是谁又给自己寄送绝版的疾风行，又是给自己十步一杀，他没有想到默默做这一切的居然是她。

“婆婆！”龙灵儿委屈的止住了身边那还欲再说的花婆婆，而后又眼巴巴的看着苏灿的背影。

苏灿心绪烦乱，最后却唯有叹一口气。

他虽然没有转身，但是能够感觉得到背后那热切的眼神。

最终，他还是狠不下心来一走了之，在琉璃等人的注目中，硬着头皮转身，看向身后眼巴巴的小丫头。

那一刻，他分明看到小丫头那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中，泛起的水雾汇聚成水珠，从眼角滴落下来，而那张脸上却在努力的牵出开心的笑，却是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也在那一刻，苏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苏灿有心想要抬起手，熟稔的揉揉小丫头那柔顺的头，最后却还是僵在了半空。

不过没等他收回手，小丫头却跨前一步，自己将头送到了他的手下，宛若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猫一般，乖巧又惹人怜惜。

苏灿犹豫了些许，才声音干涩的开口道：“给我一些时间吧。”

“恩。”龙灵儿乖巧的点点头，紧接着破涕而笑，接着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看苏灿，轻声试探的道，“那……我可以叫你一声哥哥嘛？”

苏灿那一瞬间有些失神，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在秘境中时，那是龙灵儿受了戴永德和李无极的偷袭，差点儿香消玉殒，那时她只是对着自己发出咯咯的声音。

此刻他自然明白过来，那是再叫自己哥哥。

苏灿心中哀叹，长辈们之间的爱恨纠缠，跟他们这一代又有何关系？

他和她都是无辜的。

自己过得不幸，她难道就过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