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场山雨过后,群山笼罩在淡淡的水雾之中,雾气翻涌,让这群山环绕的所在超然的宛若仙境,而那若隐若现,随着远处群山绵延起伏的古长城,更是平添了几分幽远意境。
苏灿此刻正盘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呈现一个古怪的姿势结跏跌坐,面对着远山冉冉升起的红日,一张脸上满是平静祥和,一呼一吸平稳悠长,不过远远看去,却会发现在他的身体四周,似乎有一股乳白的雾气在随着他那呼吸而聚拢游荡,甚至在他的七窍之间,似有丝丝缕缕白雾吞吐,神秘莫测……
在苏灿的身后,是一座隐藏在高大古木之间,背靠悬崖而建的道观,门匾之上,赫然写着白云观三字,此刻那白云观山门口,两道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带着诧异,甚至是惊羡的看着这里……
这两人赫然是留着戒疤光头的贼道和那个神秘的红衣女……
“苏施主果非常人,仅仅是一夜,竟然可达入定之境,真令人羡慕。”贼道看着青石上的苏灿,眼底也涌出一丝惊羡,“如此吞吐灵气,洗涤己身,即便是我参道五十载也无法做到。”
“我也无法做到。”一旁,红衣女也声音幽幽的道,让原本正羡慕苏灿的贼道也是一愣,接着瞪着眼睛看着身侧的女人,好似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红衣女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收回了落在苏灿身上的视线,看向了一侧的贼道:“那个异族番僧最后怎么样了?”
一提到那个异族番僧,贼道脸上止不住露出了怒容:“那个番僧,简直狡猾的如同泥鳅一般,昨晚我整整追击了大半夜,其间又被蛇群阻挠,不然那个家伙绝对逃不了……不过即便如此,也受了我一掌,那家伙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红衣女沉默些许,一双眼睛再次看向了青石上的苏灿,眼底却是涌起了一丝疑惑,贼道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可是清楚那蛇毒的恐怖,苏灿昨天被自己带回白云观的时候,那蛇毒分明已入膏盲,简直比那个小丫头还要严重。
可是当他早上出来白云观的时候,她就敏锐的发觉那股蛇毒在体内残留的已经微乎其微了,加上现在在这青石之上打坐修炼,那最后一丝蛇毒也被清除干净。
对方并没有排出毒素,而是那蛇毒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即便是她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是那股恐怖的吞噬之力?
一想到那股甚至可以吞噬自己生机的力量,红衣女也是心有余悸,此刻看向苏灿方向时,那双美眸之中却是变幻不定,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而也在这时,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白云观内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小道士,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师父,不好了,那位女施主开始吐血了……”
“什么?”红衣女和贼道两人脸色也是一变,转身就准备往白云观内走,而这时,原本入定的苏灿刚刚打完收工,正享受着眼前山林完美景致,就听到了那个小道士的话语,脸色也是一变,飞快的起身跃下青石,就径直往道观内冲去……
白云观并不大,而且整个道观甚至可以用破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