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其实凌雪燕不知道该不该如此称呼眼前的这个人，亦或者直接叫他鬼人会好点。.看到他那双绿色的瞳孔，凌雪燕心里已经确定了，杨天已经不属于人类，但是也不属于鬼一类。

吕青霜被抓住的双手，似乎兴不起一点反抗的力度，只能做着无用的挣扎。鬼瞳毕竟不是什么战斗者，比起鬼人来说，实在差了很远。

现在的情况似乎就僵持在那，凌雪燕勉强撑着墙壁站起身，而杨天却紧紧的抓着吕青霜的手腕，但是那对绿色的瞳孔，始终没有从凌雪燕身上移开。他的视线，在那一道道的伤口上面掠过，然后移到后者脸上。

“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凌雪燕愣住了，杨天竟然还有自己的意识，还能正常的说话。也就是说他其实还没有变成鬼人，可是杨天的那一双瞳孔，无疑就是鬼人才会拥有的一对眼睛啊。

她不敢相信，如果杨天不是鬼人，那又会是什么？看他跟自己说话的样子，明显是认得自己的，而且声音听起来也不会没有感情，只是有些僵硬。

稍微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凌雪燕才算勉强适应了嘴里的干渴，刚刚的鬼瞳地狱，给她带来的不止是吕青霜造成的表面伤害。更多的，是她现在身体内部，就跟完全脱水一样，整个人都是干燥的。

忍住了呼吸道的灼痛感，凌雪燕一脸凝重的看着杨天：“你还能认识我，莫非你没有遭到反噬？”

“嘿嘿，抱歉。吓到你了吧，我没事，之所以假装死亡，不过是想找到真的青霜，只是没想到她还是这幅样子。”

说着杨天才将视线转移到吕青霜身上，虽说她的一张脸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摸样，但是身体依然是纸质的。而且她的一对鬼瞳，正被艹控者有效的使用了，现在里面充满了嗜杀的冷漠，完全没有了情感。

几天前，在杨天遭到攻击的那一刻，他就完全确定了，那个回到他们身边的吕青霜，是假的。要说怀疑的话，从吕青霜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里埋下了疑问，蒋士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直接将人放回来的家伙。

而吕青霜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杨君面前，并且还又那么巧的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然后又加入他们的协会。

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悄悄的观察着吕青霜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所以并没有马上将他的想法告诉杨君。

直到在他遭受了假吕青霜的攻击，才有了装死这么一个想法。那天当刀捅进他的身体的时候，有一只手悄悄的在身体里出现，并且抓住了捅向心脏的利刃。

那是白雪，也多亏了杨天的心里，还住着这么一个鬼魂，才让他没有死在假吕青霜的手上。

“嗯？那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应该不可能比我们早来吧，不然怎么会在我之后出现。”凌雪燕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走了过去，既然杨天没有变成鬼人，那就不是敌人了，而且看吕青霜的样子也做不出什么举动来。

鬼瞳地狱消失，凌雪燕已经打量了一番二楼的情况，直走进去，应该是一个舞会大厅，只不过那里没有人。不知是不是被鬼瞳地狱影响，所有的鬼魂都已经消失，二楼原本嘈杂的音乐声也不见了。

“嗯，我在你们之后来的，而且我也看到了杨君。不过，那家伙倒是比我们都快，已经跑到上面去了。”

“至于我的眼睛嘛…”说到这里，杨天笑了一下。但是，凌雪燕却注意到，杨天原本绿色的双瞳，正在褪去颜色，然后恢复成原本的黑色。

凌雪燕震惊的看着他的变化，她实在没想到，杨天竟然真的掌握了控鬼术。看他那自信的摸样，还有轻易让眼睛颜色的变化，应该是控鬼术的一种，人鬼同化。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杨天的时候，会以为他是鬼人了。人鬼同化，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跟鬼没有两样，连气息都是一样，而且身体还会不断的释放出鬼气。

如果只是人鬼同化，杨天倒没有那么恐怖，仅仅就是比一般的鬼要厉害一些，跟鬼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呵~”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刚刚竟然被突然出现的杨天给吓了一跳，还真有些对不住她的身份。

“沙沙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杨天皱起了眉头，手心里吕青霜的手加大了挣扎了力度。而且在他跟凌雪燕说话，并且解除了人鬼同化之后，就已经挣脱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