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经过潼关之下的拼杀,已然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匆匆出营抵抗的西方联军士兵纷纷倒地。
而江筑英和身边的亲卫虽然一直撕杀在前,却也有意无意的照拂着少年。
“杀——”江筑英一声娇喝,手中风行长枪一往无前,锋刃不但将面前的拦路的西方联军士兵刺死,更将他身后的一个士兵串成了糖葫芦一般。
接着江筑英双手力,长枪猛然回抽,带起一蓬鲜血。长枪荡回的瞬间,又将身侧一个意欲偷袭的西方联军士兵连人带马戳倒在地。
“江师团好威武!”紧跟在旁的少年高渐飞看到这些,只觉得热血上涌,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当日潼关之下蒙战为何血战不退的真正原因,这种血性的战场上,退步就是失败、是懦弱,只有如江筑英、蒙战那般,才是战场上真正的王者。
“渐飞,你好生努力,等他日回到帝都,我为你找一个修习刀法的名师。”江筑英对他说过的话。仿佛还在高渐飞耳边回响。
“我定如他们一般!”高渐飞暗下决心。
此刻,仓促出营迎战的西方联军士兵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负责防守的西方联军万夫长统领见势不对,忙指挥被冲散的士兵退回大营,只留几个百人队在外纠缠住汉兵精骑,以防止他们跟进大营。
但汉兵骑兵的度还是过了这位指挥官的想象,尤其是江筑英统帅的狂澜军骑兵,更是在几分钟内就冲破了那几个百人队的纠缠,直奔大营侧翼冲来。
“放箭!”西方联军的指挥官也顾不得外边还有自己的士兵,大喝道。
箭雨漫天而下,但西方联军军官惊讶的现,除了几个倒霉的骑兵失足坠马外,大多数汉兵骑兵都毫无伤,箭雨落在他们的身上,却并不能透甲深入,反而是被流矢射中的自己人,不断哀号倒地,叫骂不止。
原来,当日在成都府获得的藤甲都被雷东风留给了江筑英,现在江筑英身边的这一千骑兵,连人带马,全部藤甲护身,端是千军辟易,万马难挡。
“杀——”一匹匹战马昂扬着铁蹄,冲向西方联军大营。
江筑英一马当先,挑开阻路的鹿角和拒马,身后骑兵紧跟他长驱而入。
随后,奔雷军的两千骑兵,后投附汉兵的青甘军的几千鲜卑骑兵纷纷涌入,而之后两万步兵也是步步跟进,彻底将联军大营包围起来。
此刻,战事已经演变为单方面的杀戮。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决心与勇气的西方联军士兵四散奔逃,而那倒霉的西方联军指挥官,早就死在了乱军之中。
“我们投降,不要再打了!”很快,一个西方联军的千夫长带领手下跪倒在地,将武器举过头顶。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再不敢抵抗。
“独孤师团长,你负责打扫战场,狂澜飞骑跟我追杀逃兵!”江筑英对原青甘军师团长独孤浩云道。
独孤浩云忙点头称喏,江筑英带着手下追赶西方联军的溃兵而去。
“阿苍,这一步我们算是走对了。”独孤浩云望着西方联军大营里满地西方联军的尸和残肢断臂,心下感叹。对已经因临阵倒戈有功,被江筑英提拔为旅团长的慕容苍轻声道。
现在独孤浩云对自己这个有先见之明的手下很是言听计从。
“嗯,师团,如今我们即入狂澜军,切记再不可心生异志。雷东风军团和江筑英军都是有勇有谋的万人敌,而且他们都心胸豁达,对下又极好,是成大事的人,我等正当安心辅佐。”慕容苍正色道。
“嗯,这个我晓得,就连阿尔斯都败在雷大人手下,我们也算是跟对人了。对了,我听说段义臣大人那日也在战场之上?”独孤浩云忽然问。
“嗯,消息是这么说的,都说段义臣大人是个智者,在这件事情上怎么却看不清形势,他今日一心跟随阿尔斯,明日却难脱了干系,一旦阿尔斯兵败,天下之大,哪里又能容他?”慕容苍摇摇头,惋惜道。
“鲜卑的‘月夜之狼’,难道就要这么陨落在中南么?”独孤浩云喃喃道,心下有了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