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嘉诚是第一次见他,之前那次,他来不及见,便让吴添一记打晕。
尽量听说过他身材魁梧,但是邓嘉诚见到他五大三粗如铁塔般的身子,还是感到微意外。当然,像吴添这种饱满肌肉,粗壮结实的身体,和他那年老体虚的身体,两相对照,立时形成巨大的反差。
他不得不移开视线,生怕别人瞧出自己的羡慕。
“你看来活得很滋味啊,难道你以为胜局已定?”邓嘉诚谈谈道。
吴添道:“不是我胜局已定,而是你败局已定!”
“这有什么区别吗?”
“前者我或许胜,但你未必败。后者是我未必胜,但你必定要败。区别就是,败局已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邓嘉诚冷哼一声,道:“你能让我付出代价?哈哈哈!”他笑完道:“你不觉得你太可笑吗?就凭你这个小小的常委?竟然敢这般大口气?”
他脸上充满得意之色,冷冷地望向窗外的小树丛:“我邓嘉诚纵横官场、商界多年,不要说你一个小小常委,就算是再强大的对手,我也遇过,那些对着我声嘶力竭喊让我付出代价的人,不计其数。但现今他们在哪里?都在悲惨地过着生不如死的穷日子,他们一见到我的影子,就吓得掉头就跑,一听邓嘉诚三字,就会吓得打哆嗦。你说我付出代价?你难道你不觉得你即将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吴添冷冷瞅着他,像是看着一只蚁蝼般道:“这是你最后听到的一次。这次之后,你将永不超生!”
邓嘉诚露出极至的恨意,道:“他们每个人说的时候,都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但是结果怎么样?再且,你一个小常委凭什么动得了我!凭财力,我在清新县牢牢占据前五,就冲这条,那些当官就不敢得罪我。凭权力,我认识的大官比你多得多,你怎么动得了我?凭名声,好歹我也是清新县的名人,而且是拥有良好名声的名人!哪年县组织的慈善捐款,我不是捐得最多!你说说,你凭什么对付得了我?”
他充满蔑视地将这一长段话连珠炮地说出,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就好像这连串的说话,让他发泄出内心的愤慨。
财大气粗,纳税大户、明星企业、慈善名人、政坛、商界人脉深彻,这一切都是极之雄厚的本钱。不要说动这样的人,就是对方出了些诡异的事情,都会让人猜想到政治的意味。即使是吴添再缚手缚脚,也难逃别人的指点。
而且邓嘉城还是茂化市市政协委员,后面有政协作后台,他的确有资格这般嚣张。
吴添置若惘闻:“无论你是神还是佛,只要我吴添要动你,一切光环都没意义!你既然是我的仇人,你是神,我则杀神,你是佛,我则弑佛!”他这话说得冷冰冰,给人一种充满强大的信心之感。
包间一片安寂,两人喷火的眼神就这样相遇着,空气中几乎能看眼光相碰时擦出狠狠的仇恨火花。
一对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死我活的对手,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桌上的菜,依然完好如初,吴添倒不是不想吃,而是对着这货吃不下。
“一个是你,一个高洁这个贱女人,你两个狗男女,我要一个个将你们弄得生不如死。”邓嘉诚道。
“你不是还有个儿子么,你敢沾她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你儿子不得好死!”吴添脸上涌起强烈的杀意。
邓嘉诚没想到吴添竟然拿自己儿子来要挟,又恨又恼,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成为县常委,真不知组织部是怎么干事的!
他儿子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他心底最重要的宝贝,这货虽然变态,但是对这个儿子却视若性命。吴添这么一威胁,他再也不说话。
吴添举起一杯酒,站起来:“一场来到,那就喝一杯。喝完这杯,或许你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邓嘉诚伸出酒:“谁没机会,还不一定。”
关于这次相约,吴添有些不爽,这算什么?费这么多时间,就去吱吱歪歪一番,还是大家都没认识,去互相认识自己深恨的对手?这次相见,邓嘉诚给他第一印象,就是这人内心极其自负,也就是所谓的主角光芒。
着他一副自恃实力雄厚,以为能将自己吃定的模样,若不是脾性好,吴添真的是当场把那货揍一顿。想到当日他试图强暴高洁前,说得那些变态而丧心病狂的畜牲说话,心里更加不爽。如果当时吴添没有出现,这个变态不知道怎么虐待高洁!
这种变态的畜牲,如果让他继续拥有此等财力权力肆无忌惮,那对社会的危害不堪想像。
刚才邓嘉诚说起高洁,看来是准备对高洁不利,但是后来被自己拿他儿子出来,将他震慑住住,是以高洁应该不再危险。除非他把自己击败,否则不敢对高洁下手。
不知高洁现在工作怎么样?一想到她冰冷的性子与那妩媚的躯体,身体内便蠢蠢欲动。反正如今空闲,不如去尝尝这大美人的温柔滋味。
添添集团总部设在茂化市的中心地段,是刚竣工的十二层楼大厦。吴添一个乾坤大挪移来到自己这个从没来过的地盘,微微兴奋,他举头望向那满是落地玻璃的楼顶。
感叹万千,我也是有钱的人!这么一大幢楼,这样的黄金地带,据吴六说,足足花了二千万!二千万啊,这放在他穿越前世的穷大学生,基本是不敢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