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摇摇头说道:“小波,这个倒不用了,我早就问过阿郎了,当初收留他的一对夫妻已经意外去世了,而且就因为这夫妻的去世,当地政府在整理他们遗物的时候才发现了我当时留下的一封信,拆开看后这才知道阿郎并不是他们的孩子,后来村干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阿郎。所以阿郎才会得知我的地址,偷偷的拿着家里剩余的钱跑来上海找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暗想道,又问道:“那么说阿郎的在当地已经没有监护人了?”
“监护人?”吴姐有些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监护人就是法律上孩子的抚养人。”我解释道,也许我的解释不是很正确,但意思应该差不多。
“这……人应该是没了,阿郎的养父母去世后是由村政府抚养的,这算不算?”吴姐想了想问道。
“村政府抚养的?”我突然高兴的说道:“吴姐,搞不好阿郎的户口可以迁过来了。”
“迁户口?进上海?可能吗?”吴姐有些不信的问道。
“是啊!小波,这是上海啊!连在上海住了十多年的袋袋户口(一种临时户口)都没成为正式户口呢,阿郎的户口能这么容易就能迁进来?”张乐瑶也有些不信的问道。
不怪她们不信,上海的户口之严格是全国有名的,就是十多年后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进来的,何况在八九呢?但她们毕竟不了解法律的规定,要知道现在的人的法制观念远远比不上十多年后的人,我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阿郎已经失去了养父母,而且又没了监护人,现在是当地政府在抚养他,就是说他的户口在村政府而不是居民家里。只要事实真是这样就好办了,因为你是阿郎的亲生母亲,完全可以拿到他的抚养权,再加上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孩子户口随母亲的居住地定的,只要你和阿郎正式恢复母子关系,成为他的合法监护人的话,他的户口就能合理的迁进上海来了。”
“这…真的?”吴姐不明白法律是否这么规定,她有些不信居然有这么好的事,迟疑不决的问道。
张乐瑶却是另一种样子,她早就领教过我不凡的一面,见我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她眼睛亮了起来,心里已经确信无疑我的话肯定是正确的。她对吴姐说道:“既然小波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反正我们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算最后迁不进阿郎的户口,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听张乐瑶这么说,吴姐也笑了,点头说道:“好,就听小波的,不过具体怎么办我不大清楚,毕竟没办过这类事。”
我正想告诉吴姐可以找律师事务所去办理,没想到张乐瑶抢着说道:“这你放心吧,既然小波出的主意,那他一定知道怎么办,就交给他了,他一定会办好的,是不是啊!小……波?”她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并特地把我名字叫得特别亲热。我笑嘻嘻的连连点头,心里却为刚才的一句口误带来的“恶劣后果”直叫“胸闷”。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阿郎的户口问题联系律师事务所,八九年,上海的律师事务所还不多,主要都集中的徐汇区内,我特意踏进了在永嘉路上的一家很有名的xx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