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状态着实吓到了言尽师太他们，但是她毕竟是修为极高之辈，心里的震动一闪即逝，手中的佛尘跟着就是收紧，白须则是更加紧密的缠绕在夏阮的手臂上。

虽然被言尽师太这般控制住，夏阮还是能够移动身体，她跳跃而出，身体逼近言尽师太，手中的黑牙再次刺向了她的身体，嗤的一声，黑牙就这般贯穿了她的胸口，剑端依旧从她的身后刺了出来。

夏阮这才发现不对，她刺了言尽师太两剑，但是她都安然无恙，好像黑牙根本就没有刺中她一样。想到这里，夏阮猛的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到不远处出现一个虚幻的言尽师太，她正手握拂尘，安静的看着自己。

这虚幻的言尽师太一看就是假的，而被夏阮刺中的言尽师太则是异常逼真，她被迷惑了，反观在狐仙他们眼中，被夏阮刺中的言尽师太反而是虚幻的，而夏阮不远处的言尽师太则是异常真实的。

这便是佛门大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

在看者眼中，真亦假，假亦真，绚丽红尘，皆是虚妄。

“看清楚了吗？”

发现夏阮陷入了迷惑，被刺中的言尽师太开口发问，而后她的拂尘一甩，缠住夏阮的白须暴涨，一下子将夏阮的身体全部包裹住了，接着那被刺中的言尽师太身躯痛苦一颤，口中喷出了大团的鲜血。

她其实真的被刺中了。

“但愿以我半口jing血，三分生气为代价，可以度你一程。”

言尽师太凝视了一下自己吐到地上的鲜血。而后低声呢喃起来。对面的夏阮虽然嗜杀。但却明白言尽师太的举动是何意。她是想要救自己。

鬼婴此刻也是惊住了，他没想到言尽师太的境界到了如此地步，已然是身怀菩提心。

发心为利他，求正等菩提，正是无上菩提心。

“我只认杀生，何须你来度？”

夏阮很快从言尽师太给自己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在她现在的想法里，言尽师太的举动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她被白须缠绕的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黑暗邪气轰出，跟着就将深长的白须完全炸开。

万千条白须散落，然后收归于一处，形成一柄佛尘握在言尽师太手中。

她见此摇头叹息：

“终究是我道行不深，破不了这黑炎恐咒，平不了这无边杀业。”

“咻！”

夏阮可没有心思再听言尽师太讲些稀里糊涂的话，她的漆黑眼睛里露出一抹凶光，手中的黑牙横削而出，直取言尽师太的项上人头。不料旁边早已经准备好的陈莲子一剑刺来，斗邪剑被一层银光覆盖。清光闪烁的剑身捅向了夏阮的后背。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