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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中军。
看到这无比荒唐的一幕,拓跋焘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险些从战车上一头倒栽下来!
这算什么回事?如此龌龊下流的举动都做得出来,这算什么军队!?这简直就是一伙市井无赖之徒,军人的耻辱!
“弓来!”
拓跋焘霍然伸手,早有近卫把一柄铁胎强弓递到他的手里。
拓跋焘挽弓搭箭,只听嗡的一声弦响,一枝狼牙箭已经脱弦飞出,流光电影般射向关上那具摇得最欢的光腚。
关墙上。
碾子正在使劲地摆动他的光腚,冷不防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顿时“嗷”的一声惨叫起来,急回头看时,只见自己的光腚上已经插了枝狼牙箭,看到这一幕,关上的新兵非但不同情,却反而笑得更欢了,一个个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这一箭由于距离太远扎得不深,碾子虽然中箭却无大碍。
“我操你姥姥!”
碾子心头火起,索性转过身来,挺着胯下那杆已经完全奋起的“大枪”,一边向着关外的明月大军做着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一边大吼大叫道,“有种往老子这儿再来一箭,你们这群明月猪,射中了老子叫你一声爷爷,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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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中军。
“进攻!”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侮辱,拓跋焘终于失去了冷静,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重装步兵,轻步兵都上,统统压上!今天天黑之前一定要攻破要塞,本将军要亲手砍下这些流氓无赖的头颅,用他们颈上的鲜血来洗涮他们带给我们的耻辱,杀!”
“昂昂昂……”
“咚咚咚……”
拓跋焘一声令下,激昂的牛角号声以及急促高亢的战鼓声再次冲霄而起,严阵以待的明月大军再次向前逼进。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黑压压的明月大军终于进至关墙下,倏忽之间,一架架高耸入云的云梯已经从两翼的轻步兵方阵中竖了起来,一架体型庞大的撞城车,也在明月军中露出了它的狰狞,真正的决战开始了!
要塞大门两侧关墙的争夺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几十架云梯已经搭上关墙,黑压压的明月轻兵就像无穷无尽的蝼蚁,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几十上百斤的巨石从关上倾泄而下,关墙下拥挤成一团的明月步兵躲闪不及,纷纷被砸倒在地,惨烈的哀嚎声霎时冲霄而起。
乱军中,拓跋烈口衔战刀,手脚并用往城头攀爬而上。
拓跋烈是拓跋焘族弟,虽然只是大队长,一身武艺却极为不俗。
不断有巨石从城头砸落,却都被拓跋烈从容躲开,不到片刻功夫,拓跋烈就已经接近城头,眼看就要攀上城头之际,冰冷的杀机忽然挟带着刺耳的尖啸破空而至,一枝锋利的长矛犹如毒蛇般往拓跋烈的咽喉要害刺来。
“嘿。”
拓跋烈低嘿一声,左手抓牢云梯,健硕的身躯往外一荡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刺。
趁着城头守军往回收枪之机,拓跋烈右手已经闪电般探出,一把握住长矛往下使劲一扯,城头上顿时响起一声惨叫,一名守军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扯下城头,拓跋烈借势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腾堪堪落到了垛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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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中军。
看到拓跋烈杀上城头,正在战车上观战的拓跋焘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喝道:“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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垛堞之上。
没等拓跋烈站稳脚跟,两柄锋利的战刀已经呼啸而至,疾斩他的脚踝。
拓跋烈的双脚在垛碟上轻轻一点,健硕的身躯再次凌空拔起,倏忽之间,衔在口中的战刀已经来到他的手中,寒光一闪,距离拓跋烈最近的三名守军已经往后翻跌开去,三人的咽喉几乎是同时被利刃切开,殷红的鲜血顷刻间像箭一样飙射出来。
疯狂的咆哮从拓跋烈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手下的老兵们已经顺着他杀出的缺口冲上了城头,拓跋烈缓缓扬起手中滴血的战刀,狰狞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前面不远处,那面迎风猎猎招展的光辉大旗。
“嘶……”
异响自脑后袭来,拓跋烈霍然回头,一枝投枪疾如闪电般往他的胸口射来,锋利的枪尖撕裂了空气,发出嘶嘶的尖啸,声势极为骇人!拓跋烈的瞳孔霎时缩紧,手中战刀本能地往前一挡,却挡了个空。
“噗!”
血光崩溅,破空而至的投枪已然射穿坚固的铁甲,从拓跋烈的前胸射入,又从后背透体而出,余势未竭下,又钉着拓跋烈的身体往后飞到了半空中,拓跋烈缓缓低头,死死握住那枝洞穿自己胸膛的投枪,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刻,最后一丝生机从拓跋烈的眸子里退走,健硕的身躯从高空疾如流星般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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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中军,拓跋焘猛地往前踏出一步,双手张开,似乎想接住拓跋烈凌空坠落的尸体,莫名的抽搐正在他的嘴角缓缓凝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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