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闭着眼哼了一声,好半晌才道:“很舒服,不想说话。”
雅尔哈齐把妻子又往怀里搂了搂,之后,又搂了搂,似乎尤觉不满足,干脆全扣在了怀里。
玉儿抗议道:“你手上轻点儿,看伤着孩子。”
雅尔哈齐无法,胳膊上的劲儿只能稍松了松,却仍把妻子整个圈在了怀里。
玉儿睁开眼看一下丈夫,见他正低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由窘道:“这么些年,还没看够怎么着?”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羞恼的模样,轻笑道:“我若说看够了,你又该冲我发脾气了,我这样看着你,你又不乐意,你可越来越难侍候了。”
玉儿冲丈夫一皱鼻子,挣扎着退出丈夫的怀抱,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雅尔哈齐把胳膊伸到妻子头下给她枕着,也跟着躺在妻子身后,照旧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还害羞了?”
玉儿哼道:“任谁被这样看,也得羞,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厚脸皮?”
雅尔哈齐把头伸到妻子颈间蹭了蹭,抬起上半身看着妻子道:“孩子都四个了,老夫老妻的有什么羞的?”
玉儿也不理她,转头把脸埋到枕里,这枕不错,她最喜欢松松软软的枕头了。
雅尔哈齐见妻子居然不理他,一下不乐意了,拿鼻子在妻子脖子上蹭,蹭得玉儿痒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翻转身来抱着他的脑袋嗔道:“你还让人安生不了?”
雅尔哈齐的脸被妻子小小软软的双只手捧着,又见她现在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满意了:“你要睡吗?”
弘普和惠容坐在书房。
惠容抬头看了一眼哥哥,哥哥手里拿着书,却半天没翻动一页。
“哥?你在想什么?”
弘普仍然在出神。
惠容起身走到弘普身边,一把抢了他手中的书。
弘普一惊,回过神来,抬头看到惠容:“怎么?”
惠容嗍了嗍嘴:“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了。”
弘普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哥,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
弘普看一眼惠容,想了想,俯身在惠容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着弘普的低语,惠容惊呼了一声,又很快捂住嘴,瞪大眼抬头看着弘普:“会不会太过了?”
“太过?”弘普冷笑了一声:“弘芝弘英差点被卖了,如果他们真的被卖,你想想额娘会多伤心,那可是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惠容咬咬唇,“可是,万一被皇玛法知道了……。”
弘普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不会用人。”
用人,怎么着都有迹可寻,不过,如果不是人,哪怕就是坐拥天下的皇玛法,也查不出来。
“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九叔他们明里暗里到底有多少铺子,又有哪些铺子,是最挣钱的。”弘普的手指轻敲着椅子:“不能把他的铺子都毁了,那太引人注目,我只要把他们最好的毁了就成。”
惠容想了想:“阿玛肯定也会做些什么的。”
“阿玛做阿玛的,我做我的,我是弘芝弘英的大哥,他们被欺负了我要是还不做点什么,怎么站在他们面前?”
看着抬着下巴的弘普,惠容握了握拳:“哥,我呢,我做什么?”
弘普看着一脸坚毅神情的惠容,想了想,“阿玛是长辈,肯定不好向九叔家的孩子下手,不过,我们可不忌这个,既然八叔九叔欺负阿玛的儿子,我们也能欺负他们的儿子、侄儿,容容,这样,我告诉你……。”
在后来的好一段日子里,九阿哥家的孩子都不敢出门,因为,只要他们出门,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坏人,而为八阿哥外家的亲戚就更惨了,连续几个月,家里的人病,办事不顺,几乎就没几件顺心的事。
到底是外家,八阿哥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一时,便添了无数烦恼。
惠容只要进宫,总会有意无意让宫中的众人想起老八老九干的缺德事儿,康熙也的说了几句,不过,想着孩子们就是抱怨几句,也笑了笑,过了。
伊拉哩家
“外甥被欺负了,欺负他们的人还是八阿哥,九阿哥。”
老大笑道:“咱们不能向着主子使力,不过,主子有不是,他们旗下的亲信不知劝诫,自然就该担些责任的。”
老二也笑:“我记得九阿哥手下有几个官员,贪的可不少,我去查查,想来御史们很乐意干点儿实事的。”
老三发狠:“皇上身边有几个侍卫,暗地里和八阿哥、九阿哥有来往,做为一心尽忠的臣子,自然不能让皇上被小人蒙蔽,明儿我就让兄弟们把这事儿捅出去。”
“老三,注意方法,别惹了皇上忌讳。”
“不会,太子会很高兴让他的弟弟明白什么是兄长,什么是储君的。”
瓜尔佳氏突然开口:“九阿哥有个外室,据说有孕了。”
“额娘的意思是告诉九福晋?”
“告诉九福晋没用,最好让宫里知道。”
“把消息送到宫中哪一位的手上?”
“德妃。”
“德妃?”
“德妃娘娘的六阿哥,可是很得圣上宠爱的,可是最后却没养活……宜妃娘娘当年可也是在里面出了一份力的。”
“六阿哥的事,德妃娘娘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不过,依德妃的城府,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