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敲了敲儿子的小脑袋:“药物控制会引起他们反感的。”
弘普不以为然:“儿子也没想让他们心服口服,儿子就是想着在这十年无人可用时使唤使唤罢了。”
玉儿想了想:“感觉这人没什么能耐呀,儿子,你真的要用?”
中年人还想挣扎一下:“这位夫人,我怎么没用了?你们带的那些侍卫就是全上,也别想赢过我的。”如果这位小少爷不用他,那位大爷就肯定要收拾他包括他接活儿的师门,不想供出师门,他只能自杀了事,可就算那样也未必能保证不被查到底细;如今既然另有一条路可走,而且于师门并非无益,为何不选?师门最初创立的就是胡人,如今帮着旗人,也不算欺师不是。
玉儿想了想,“那是侍卫没用,不是你顶用。”
中年人开始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怎么样?
“额娘,矮子里面选将军,凑合着用吧。”
玉儿见儿子打定了主意,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弘普拿了一粒扔给中年人:“吃吧,有好处!”
中年人看看脚腕上青翠欲滴的小蛇,看看手里颜色惑人的丹药,再看看那云淡风轻的一家三口,一咬牙,吞了下去。没得选呀,打,打不过,逃,逃不了!不吞不行呀,那位贝勒爷眼中可一直闪着凶光呢,先前这位爷可说了,再被抓住,就要折了他的腿。而且,这一家子看着不坏,跟了这样的主子,总比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强。
门派如今发展越发艰难了,连他这样的长老也得出来接活儿,再不想想辙,就没生路了。
雅尔哈齐见那中年人吞了药,遗憾地叹口气,中年人打了个哆嗦,如果他不识时务,此时还能落个囫囵吗?
“小青,回来。”
一道青光一闪,中年人再看脚上,什么也没了,只在一双老牛皮制的鞋上留了两个深深的牙痕……
看看那粉嘟嘟和自己娘玩亲亲的小少爷,中年人森森的觉得自己很倒霉,这样的异人,平日遇上一个已经是很难的了,可现在,遇上一家!
雅尔哈齐对儿子的小蛇有兴趣,正哄他拿出来给自己看看。
“阿玛,小青害羞,躲起来了。”
“一条蛇,害什么羞,快拿出来。”臭小子,和他这老子拿上乔了
“额娘,阿玛欺负我。”
玉儿嗔了丈夫一眼,“你凶什么?”
雅尔哈齐赔笑道:“媳妇儿,我就看看。”
玉儿想了想:“儿子,你阿玛这么久还没见过小青呢,以后别被小青咬了。”
弘普不乐意道:“小青才不会乱咬人呢。”不过,还是从怀里把小青掏了出来,放在掌心给自己阿玛看。
雅尔哈齐伸手要去拿那条小蛇,小蛇却盘起身子立起脑袋摆出攻击的姿式。
雅尔哈齐不乐意了,闪电一般去捏小青的七寸,却捏了个空。那小蛇转眼不见了。
“额娘,小青被欺负了。”
“媳妇儿,那小蛇看不起你夫君。”
玉儿无奈,从儿子怀里掏出小蛇,“你看看得了,抓人家做什么?”
小青在玉儿的手里很老实,连身子也不盘了,脑袋搭拉在玉儿的手心里一动不动。
雅尔哈齐得意了,伸出一根儿手指摸了摸蛇身子,小蛇动了动,却没再扬脑袋。
“媳妇儿,它不动了。”
玉儿把小青放回儿子手里,小青哧溜一下,又跑没影儿了。
“你说你,多大的人了。”
雅尔哈齐嘿嘿笑了两声,看看一边不乐意的儿子。
“小子,我是你老子。”
弘普无奈:“知道,知道!”
不是他老子,他早让小青咬人了。
“儿子,小青的毒厉害不?”
弘普看看阿玛:“小虎都不敢惹它。”
雅尔哈齐挑眉,那头大老虎原来空长了个吓唬人的架子呀。
“那雕呢?鹰蛇是天敌,雕不怕蛇吧?”
弘普点头:“分明不怕小青,小青的蛇牙刺不进分明的身体,分明的爪子也扎不进小青的身体,谁也奈可不了谁,倒也能和平共处。”
“哦,那只雕身体有那么硬?”
“嗯,羽毛覆盖的地方有羽毛护着,没羽毛的爪子,很硬。”
父子俩讨论得兴起,玉儿则起身围着中年人转了两圈儿。
“儿子,你准备用他做什么?”
弘普道:“额娘,那个逃人是他弄来的,一会儿让他去抓人,咱省事儿。”
夫妻俩一起看着儿子,弘普把方才问出来的事儿又说了一遍。玉儿听完了,气不过,从空间拿出一根木棒冲着中年人头顶就是一下。
看着倒下的中年人,雅尔哈齐挑眉:“你也谨慎点儿,虽说是转到他身后才把东西拿出来的,可万一有旁人见你无中生有,岂不生事儿?”
玉儿把木棒丢进空间,嘿嘿笑两声,背后敲闷棍什么的,原来感觉这么爽的。
“儿子,你要不要出出气?”
弘普看看面朝下趴着的中年人,“额娘,你就是心太软,敲一棍子就出气了?”
“儿子,那还能怎么着?”
“额娘,他不是精力好?儿子想着,他既有这么好体力,就多使唤呗,儿子长大前,不会让他闲着的!”敲一棍子打一顿,太便宜了!
雅尔哈齐开始回想自己过去有没有对儿子做得太过!
“儿子,你明着用还是暗着用?”
“阿玛,你觉得呢?”
雅尔哈齐开始跟儿子说明用与暗用的好处与坏处,分析完了,让弘普自己选择。
“阿玛,我要再问这人一些情况。”
雅尔哈齐过去一脚把人踢醒,扔给儿子,自己和媳妇儿坐到一边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