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聚大喜,急忙冲出来灭火,而白无沙则去检查南木鹤的伤势,两人正忙碌着,房门再次被敲响,门外有人很恭敬地说:‘大人,卑职是今天的执勤军官吴华,请问白总镇大人在里边?总镇大人可安好?”
听出了来人的声音,白无沙对孟聚点点头:“是我们总署的人,孟督察你叫他进来。”
孟聚开门走出去,一个制服笔挺的英武军官站在门外。看到一个持刀的陌生人从白无沙的屋子里走出来,那英武军官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按在了刀上,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总镇大人的屋里!¨
在重大谋逆的刺杀现场看到一个陌生人,孟聚很理解对方的疾声厉色——要换了自己,说不定已经扑上去拿链子捆人了。他筒单地说:“总镇大人在里边,他让你进去。”
那军官狐疑地望了孟聚一眼,转头吩咐身后的士兵:“看住他,别让他跑了。”他自己大步进去了。
孟聚不想偷听白无沙和部下的谈话,他向外走出了几步。立即,那几个士兵用刀剑逼住了他,一个军官恶狠狠地喊道:“不许动!再动就砍你!”
孟聚无所谓地笑笑,站住了脚步。
到求救烟火,东陵卫的增援来得非常快,就在这片刻工夫,已是有五、六支兵马先后到达一队又一队或装陵卫顺着刺客逃逸的方向追了上去,黑色制服的陵卫官兵布满了周围的原野和山林。
知道白无沙遇刺,各署镇督都是亲自带领了署里最精锐的人手过来帮忙,他们一边检查着地上的刺客尸,一边出惊叹:“白总镇真是了不起,被袭击还能杀伤对方那么多人,真是英武盖世!”
“是啊。总镇大人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无一不强,我们实在太佩服了!”
镇督和刑案官们说得特别响亮,也不知他们是说给谁听,孟聚不禁莞尔。
过了一阵,吴华从木屋里出来,见到被部下刀剑出鞘围住的孟聚,他愣了一下,急忙走过来:“干什么,这是东平陵署的孟督察,你们干什么!都把兵器收起来!——孟督察,不好意思,以前没见过您,刚才我误会了,真是失礼,请您莫要介意?
这军官的态皮前倨后恭,孟聚猜想,这多半是白无沙跟他说了刚才的事。
“没事,在刑案现场,碰列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换了我也会这样的——吴长官,我有点累了,能安排辆车子送我回住处吗?”
“车子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总镇大人请您进去一下。”
受伤的南木鹤已经被人从房间里连人带椅予抬了出去,烧焦的地毯和凌乱的公文也被人收走了,层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和火烧的焦臭味。白无沙站在屋子中央,正盯着地上南木鹤留下的那滩血泊出神,听到孟聚进去的声音,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又低下头来:“孟聚,你跟他们交过手。他们的武功是什么路子,能看出来吗?”
“抱歉,总镇大人,。卑职武艺不精,看不出他们的武功路子——但他们好像不是军中路数,倒更象江湖人物。不过,他们能弄到刀剑不稀奇,但怎么弄到弩弓的,这倒真是稀奇!”
白无沙冷哼一声,心中已是有数。出手的是个江湖帮派,但背后指示的肯定是朝中的对头。对那熔权贵来说,搞几具军中的弩弓算什么,没把斗铠搬出来算客气了。
白无沙微徽眯起了眼睛:有人想杀自己,这是常有的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东陵卫总署内部出了大硕鼠,自己却毫不知情!
知道自己住这里的,只有七个人——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个出了问题?这七个人,都是东陵卫总镇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在总镇的关系错综复杂,该让哪个部门负责调查呢?内情署、刑案署的镀镇本身就是嫌疑人,你让刑案官们怎么查?他们敢查自己上司吗?
主持调查的人,必须与这七人没有什么瓜葛,立场独立,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总署的军官都不怎么适合。看来,需要从外地分署调一个靠得住又能干的镇督回来负责此案了
着白无沙凝神思考,孟聚行礼:“总镇,没有什么事的话,卑职先告退了。”
白无沙有点心不在焉:“好的,今天的事,实在谢谢你了,倘若不是你,这群逆贼说不定就得手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还要再找你的。
啊,等下,孟聚!”
孟聚停下了要出门的脚步:“总镇,请问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