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练场上,白袍翻飞裙摆轻扬,灵光和剑光交相辉映;斗法的,斗宝的端的是热闹非凡。
“等着,等我筑基之后我也要去左神策营。”一名弟子满怀憧憬的道:“前些日子,萧师叔带领的左神策营在漠露谷大败太行祝顾之……”
“就你?还左神策营?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另一人冷嗤一声道。
“你!你少看不起人……”
“得了,你们两别吵了。你们听说了吗?就昨天方师叔出关了。”此时又一人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早就知道了,这事昨天就传开了。说是方师叔一出关就召集了一批人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呢,后来被掌门知道了还专门派了弟子去传唤呢。”
“这话被你说的…就好像方师叔在策划什么阴谋一样。如今门派谁提到方师叔……哎!你们看,那不是方师叔?”此人说着说着就愣住了指着一个方向惊讶道。
方恪刚到演练场就被几名眼尖的弟子看到了。一时间,满场躁动,然后便是不约而同的响亮问好声。
“方师叔好!”这一声说不上多整齐,但是却是声势浩大。引得身披铠甲的同辈弟子也不由向方恪望来。
方恪看了看那些看向他或畏惧或敬佩的弟子,面上带上淡淡的微笑内心略有感叹。将近三年的时间,足以让原本的小萝卜头们长成翩翩少年模样。看到他们他才感觉到了时间是在流动的。
方恪对着众人颔首一笑,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训练。谢安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便让人加强了对三十七代弟子的控制。上官平淑等人都被剔除了出去,换上了他的人。如此一来,虽然可以避免谢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却是与他当时的初衷有些不同。
随即方恪一晒,不同就不同吧。可能他当时的初衷虽然是对的,却不一定是对这些孩子有益的。即使他们的人生道路要自己去探寻但是也得先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明善恶,知大义,辨是非。能够挥动手中剑,但也不应当视人命如草芥。
这么一思索间,只见几名弟子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礼。然后其中一名看起来十分憨厚的弟子似乎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一般道:“方师叔,请,请问上官平汩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放出来?”
方恪一怔,没有想到这名弟子问的是这个。
那弟子一时间有些慌张了道:“方,方师叔。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问问。因为……因为上官平沽原先是负责我们的人,后来他被关了。就是我负责术法了。我想问师叔他们什么时候出来,要是出来了我想和他一战,我,我想名正言顺的成为术法负责人。”
说到这里,这弟子面色一肃。面上现出几分坚毅之色来。
“你叫什么名字?”方恪问道。
“回禀方师叔,弟子姓易单名一个卦字。”易卦连忙拱手一礼一板一眼的道。
方恪笑了笑,温和道:“今天他们便都可以出来了,你们谁想要挑战尽可去挑战。不过最好日子定在三日之内。因为三日后他们便没有空闲了。”
此时慎行崖,被陈褚等人带出来。神情有些萎顿的少年们,眼里都露出了由衷的欣喜。看着许久不见的蓝天白云雀跃无比。他们只有从这个该死的地方出来了!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一出来即将面临什么。
陈褚将少年们关禁闭期间罚抄的书籍收了上来。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三天后要去什么地方吧?
“你们没有通知我家里人来接我吗?”王洛阳拍了拍他皱巴巴的衣裳,抬高了下巴打量了一番四周后,皱着眉头对着陈褚道。他已经无法忍受他这皱巴巴并且短了一大截的衣裳了。他储物袋里面衣物很多,但是由于一开始穿过即丢。等到他意识到他竟然可能面临没有干净的衣裳穿时,已经剩的不多。而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也并不知道如何清洗衣物。更何况慎行崖中阴暗潮湿,又无阳光。自然一身狼狈至极。
在场的三十一名弟子除了几名女弟子以外大多人和王洛阳一般模样。
陈褚扫视了所有人一番缓缓道:“你们今日出崖的消息,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所以你们也不要奢望马上有人来把你们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