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恪踏出聚灵阁后不久。
谢安冷着一张小脸狠狠的甩了余崇礼一巴掌。而这个余崇礼就是在清风阁前叫谢安老大的那个小不点。
“老大。”余崇礼捂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谢安。有些委屈的道:“我都是听你的找人把那小子给弄死了,虽然不小心让人给看见了,我也按照你说的让人把事情都推到了方恪身上。”
“我有让你直接在民居那一块杀人吗?还有为什么你不没有查清楚那人和聚灵阁还有些渊源”
“…他躲着不出去,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谁知道那么巧恰好有人到他家找他。”余崇礼嗫嚅着道。“那小子的底子我之前也查了,不过是个孤儿罢了。谁知道他和聚灵阁的那个刘掌柜还有什么恩情。结果又这么巧方恪正好又在聚灵阁。这也不能怪我,那一篓子涤青草我不是也搞到手了嘛…”
谢安冷哼一声,余崇礼到嘴边的话赶紧吞了下去。
余崇礼偷瞄了一眼谢安,看着谢安已经缓和许多的脸色不禁松了口气。
“老大,你不是说咱们不怕那方恪吗?被他知道不也没什么大不了吗?”
谢安不屑的看了一眼余崇礼道:“你刚刚跟我说,那么巧有人到他家找他,然后又突然发现那人和聚灵阁刘掌柜有渊源?又那么巧方恪正好在聚灵阁,恰好遇上有人来跟刘掌柜说这事。你难道不觉得这巧也未免太巧了吗?”
余崇礼呆呆的摇了摇头。“不觉得啊…本来就很巧啊,大概是运气不好。”
“蠢死了。”谢安一张包子脸皱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可爱,但眼神却与可爱完全沾不上边。
“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方恪知道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怕他。但是如果是其他人要整我们呢?只怕今天的巧合是有心人设下的局,早就等着我们往下跳了。那人的涤青草是怎么来的,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从哪里能够弄来那么多的涤青草?……该死,难道一开始我们就中了别人的陷阱?”谢安脸色难看起来。“谁TM活得不耐烦了,敢算计小爷我?”
思考了片刻谢安道:“让赫连他们都过来一趟。”
在方恪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手下的三十七代弟子中的‘精英’们齐聚一堂。讨论的是如何对付他。
昆仑九井坊就坐落在昆仑派山门外十几里的地方管束极严,当初就是方贤桦那一群纨绔子弟都不敢在九井坊闹事,按理来说并不应当发生刘掌柜所说的这种事情。
可是这事偏偏发生了,而且还死了人。方恪眯起眼睛,能够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这样做的人一定是有着他人轻易不敢动的身份。但是还有什么人会让维法堂都退避三舍?
还有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陈褚他们不知道吗?难道叶于时那边都没有什么消息吗?
对方现在还用上了他的名号。这样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却粗暴直接的嫁祸方法。是谁?
方恪过滤了一遍脑中的人名,蹙起了眉。光是让维法堂退避三舍的这个条件就筛掉了许多人。但是想到最后,方恪发生竟然是所有人都不符合条件。
“方师兄,我们这是去哪儿?”又过了一个岔路口,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方恪看着四周比起坊市中央显得有些清冷的人群,心中有了主意。
“我们去民居那一片逛逛。”
说是民居,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城。一个靠着九井坊繁荣起来小城。
走在干净宽敞的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之间还可以看到不少昆仑派的弟子或者杂役。这座小城和昆仑派密切相连,几乎不分彼此。现在住在城中的人虽然因为资质不好没能进入昆仑派或者其他门派,但是哪家哪户没有出过那么一两个资质好的?从这里随便拉出一名修士,说不定对方的儿子女儿,叔叔婶婶或者爹妈中就有昆仑弟子。
方恪想到这里眼神又冷了些,那么对方能够在这里如此肆无忌惮还没有透出一丝风声。那还真是好大的能耐。陈褚他们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们的人里面有人是这儿出身的吗?”方恪轻声问道。
陈久思索了片刻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方恪眉头微松说道:“找人来问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得去和陈褚确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