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菡舒了口气，然后她听见沈默然充满磁性的声音：“夏子菡，先前到底想起什么事，你那么开心？”

他居然还记得？夏子菡对他的记忆力心生敬意。

“不要打岔，不要想蒙混过关，我在问你话。”沈默然见她沉默，以为她又在想法子逃避，于是认真地提醒道。

夏子菡错愕地望着沈默然，他在想什么呢？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夏子菡心里不满。眼里波光流转，她的声音轻柔甜腻：“人家做错什么？你这样凶人家？”

刚刚喝了口咖啡的沈默然不负众望地被呛得咳嗽起来，夏子菡则咯咯地笑起来，这是你活该。

幸灾乐祸，沈默然有点恼羞成怒：“夏子菡，你存心的吧？”

“我哪有？是你问我先前在想什么？”夏子菡无辜地解释。

但沈默然显然没有兴趣听下去，他不等她说完，已经兀自接口：“所以呢？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引开话题？”

夏子菡皱了皱眉，还是说道：“你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刚才演示的那句话，就是我先前想的。”

什么？沈默然哭笑不得。

“你不等我说完，就咳嗽成这样？我是没机会解释。”夏子菡无辜得看着他。

沈默然愈发窘迫，他咳嗽什么？好丢脸，他的脸涨得通红。

夏子菡愈发觉得好笑，她补充：“原来你消化不了那两个字——人家。”

故意拖长的尾音，让沈默然恨得牙痒痒。望着白衬衫上的咖啡渍，他冲夏子菡招招手。

夏子菡警惕地望着他。

“过来，帮我擦干净。”沈默然的脸色早已恢复如初，声音重又变得平静无波。

毕竟，那有她的“功劳”，夏子菡顺从地走过去。

她俯下身帮沈默然擦着胸前的咖啡渍，沈默然的眼睛里有狡黠的光芒闪过。然后，办公室响起夏子菡刺耳的尖叫：“啊！啊！疼死我了。”

“是吗？”沈默然抬头。

“你——”夏子菡来不及说完，就又喊叫：“啊！疼，啊。”

沈默然疯了吗？他居然咬她的胳膊，还是两口。就算要报仇，这也太歹毒了点吧？衣服上的咖啡渍洗洗就好，他咬的地方却要痛好久。伪君子，小人，夏子菡愤愤地望着沈默然，沈默然却只是笑意盎然地迎视着她的目光，若无其事地问道：“至于吗？你鬼吼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