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人,也敢指着主子来骂?这可是他的女儿!王齐恺表情更阴冷。
正在这时,大夫拿了那药,化成了水,辨出了其中的成份,向王齐恺禀报,“王大人,令千金的有救了,小人只查出令千金吃错药了,令千金是中了紫月草的毒,小人却没有解药,这颗药丸来得可真及时,正巧能解了紫月草的毒。”
王齐恺听到这里,眼底却一丝喜色都没有,声音冷得掉冰渣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留长公主心底一阵颤抖,忽地上前,一扬手,就向陈嬷嬷打了去,“说,你这个混帐奴才,到底对凤儿三人做了什么?”
陈嬷嬷看清了陈留长公主眼底的狠利,吓得一哆嗦,伏下便磕头不止,一叠声地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是老奴一时糊涂,拿错了茶叶,误把紫月草当成茶叶给小姐公子吃了,老奴知道小姐公子出现这种症状,心急得不得了,于是想偷偷拿了解药给小姐公子服下,公主明鉴,老奴绝没有残害小姐公子之心啊!”她哭得涕泪交加,从袖袋里又拿出几颗药丸来,“老爷,这是老奴想给公子的,请老爷命人给公子服下,是老奴不好,老奴粗枝大叶,有负公主……”
陈留长公主怒到了极点,“枉我平日对你不薄,你就这样报答我?来人啊,给我掌嘴三十!”
她这是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陈嬷嬷的头上了!
王齐恺见此,心底的怀疑倒褪了不少,陈留长公主是陈嬷嬷奶大的,对她一向亲厚,现在连陈嬷嬷都责罚,倒也不失公正。
他吁了一口气,对呆立于一旁的大夫道:“还不快去给大小姐服下解药?”
大夫忙拿了药丸,匆匆给王凤儿等服下。
王芷儿怯生生地抬起头来,道:“父亲,原来真是我猜错了,陈嬷嬷虽是给妹妹弟弟们吃错了东西,但还是有改过之心的。”她语意天真地道,“陈嬷嬷私底下竟存了这么些毒物,是为了药老鼠么?”
王齐恺嘿嘿两声冷笑,“这就要问夫人了,她是夫人的人,敢问夫人,她存这么些东西,却是为了什么?”
陈留长公主听见王芷儿从中挑拨,还装出小白兔般的无辜,差点把银牙咬碎,却不知如何回答,见王齐恺阴冷着脸问她,后背竟起了层冷汗。
陈嬷嬷却伏地磕头,把青砖面磕得咚咚作响,“公主,老爷,是老奴油蒙了心窍,不关公主的事,是老奴找外边的街头贩子买了这些东西来,对付府里边想要夺老奴位置的人的,公主全不知情,是老奴的错!”她咚咚咚的直磕头,声音悲凄,”老奴年纪大了,怕主子们不再要老奴服侍,赶老奴出府,所以,老奴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齐恺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陈嬷嬷,沉声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