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便是皇帝最小的儿子九王爷李迥。
最小的儿子,且是皇后生的,属嫡子,和前皇后生的太子年龄相差了十几岁……幺儿,最受人痛爱的孩子,可见宠成了什么样子。
又可以霸道成什么样子!
明白了这一点,聂子佩嘴角直抽,这女人要多大的贼胆才敢爬上他的床啊。
这个朝代,并不是礼教很严的宋代,要不然,女人这么做,是要被贬为妾的,李氏王朝,是韩朝?
她迅速地在脑子里分析思考,又仔细观察着对面的男人,见这男子容色夺人,融合了东方西方两种容貌,脸部轮廓极深,一双眼睛如黑色宝玉,脸上肌肤一点儿毛孔都没有,眉角上翘,嘴唇极薄。
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男人,也是一个不容易被人操控的人!
所以他才那么愤怒,聂子佩望向自己,细细的腰,修长的腿,除却身上的青紫,极符合黄金比例,容颜想来也不会太差!
她嗅子嗅,闻到了空气之中那股异样的香味,虽然已散得差不多了,仔细一闻,还是有种让人迷乱的效用,屋子里燃了助兴之药?
可以肯定,她穿越了,老天爷让她穿到了一个好地方!一个好场所!
他没有出手杀自己,忌讳的,便是他嘴里自己的身份了。
但他更恶毒,吃干抹尽不止,还想着祸水东移,栽赃嫁祸到一个身份低下的护院身上!
让她生不如死!
聂子佩一边分析,脑中便有信息涌来,她明白了,这些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残留下来的信息。
李迥嘴角有丝温柔,欣赏着她张惶的双眼,惊恐的面容,冷冷地道:“王小姐,本王的提议可还和你的心意?这名护院,本王可是找了面容最英俊的那位,不然,又怎么配得上你?”
他轻咳了一声,侍卫顾海开始解着地上那护卫的衣裳。
聂子佩眨了眨眼睛,心中竟有一种委屈之极的感觉,她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她只会叫别人委屈!她忽地明白,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这是她身体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李迥看着她盈然欲滴的眼,顺手拿起了床边放着的小刀,将刀子逼近了聂子佩的脸,在她脸上轻轻地划:“王大小姐,你要哭,就回去哭去,别在本王面前装出一幅受了欺侮的委屈样子!本王的脾气可不太好,你若再掉眼泪,就别怪我把欺侮你的事干脆做得齐全了,你不是委屈么,在你这漂亮的脸蛋儿若再划上几刀,添些伤痕上去,你会更委屈,到时候,可是连护院都会嫌弃你的!”
如果真是一般的闺秀,遇到这种事情,惊怒之下,怕是连哭都哭不出来吧?
聂子佩想收了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可她收不了啊,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不受控制地心酸,这个女人,是极倾慕面前这个人的!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来!
聂子佩脸上流着泪,抬起头来,眼底却是一片冷光:“王爷,您尊臀上有颗红色的痣……”
李迥眼神迷茫了一下,“什么?”
聂子佩想,她原来想说‘屁股’的,一出口,便改成了‘尊臀’,显见着是自己身子里另一个女人残存的意识帮了她。
聂子佩笑了笑:“您尊臀上的痣,艳如红豆,触手光滑如玉,让人想起一句诗,红豆生南国……王爷虽看不到,想来也摸到过,是吗?王爷看看身后的镜子,照得可清楚了。”
李迥一怔,脑子轰了一声,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刚刚她脸上的慌乱呢?
她脸上还挂了泪珠儿呢!
可眼底为何却如冰霜一般?
没想得明白,他看见那女人披着床单从床上站了起来,脸上泪迹未干,却步步进逼,带来一身清华,满身嚣张:“王爷所用之香,为龙涎香,此香气浓郁持久,沾于身上,经月不散……对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王爷腰围三尺三寸,胸围五尺二寸,臀围五尺一寸,真真是一个好身材!”
李迥眼睛再次迷茫了,冲口而出,“无耻!”
有呲呲的笑声从屋角站着的侍卫那里发了出来,李迥冷眼一扫,那笑声便歇了。
那侍卫跪下,垂头请罪。
聂子佩笑容极冷:“王爷若想祸水东移,把此事赖在护院身上,将我逼到绝路之上,那么,王爷身体上所有的秘密便会由我之口,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被败坏的,不止是我的名声……我拉也会拉王爷下水的!您自己祸害了我的名节,还要李代桃僵!是这样罪过大,还是我这个被**害的人罪过大?王爷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和护院私通,还是被王爷****,我相信很多了人从我之口知道王爷尊臀上有颗痣之后,不会再听凭王爷一面之词,会有许多其它的想法!王爷想要一手遮天,只怕不成!”
她冷冷地笑,缓缓地走,直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头来,望着他,目光冰冷,“王爷是精瓷瓦片儿,可经不起石头来碰!而且是不顾脸面的石头!”
她很明显地告诉他,她就是那块不顾脸面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