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峥居高临下的看着鲜血淋漓的慕容记,满是讥讽。
慕容记撑起自己的身体,背挺的笔直。
“疼,我疼的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血亲的姐姐竟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易峥娇媚一笑,在她面前弯下身子,伸手将她下巴轻轻一勾:“我可没有妹妹,你说煜看你这张脸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你,还是我呢?”
慕容记身子徒然一软,像是被她这句话戳到了痛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那些他欲说不能的每个瞬间。
易峥看她瘫坐在地上,哈哈一笑。
“既然你这么爱乔装打扮,我就成全你。来人,给这个贱人带上面具,锁上脚链。”
夏薇领命照做,又强行逼慕容记吃下了一颗药丸。
很快,慕容记的嗓子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盯着易峥,心里五味杂陈,难道上官煜对她的每一个温暖的瞬间,都只是因为,自己与易峥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多情了,以为上官煜对她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伺候的好,我可以考虑让夏暖少受苦,若是伺候不好,我就把她送到军营慰问那些长夜寂寞的士兵们,你也知道,那些男人啊,猛如虎,恐怕,夏暖这点小身板承受不住呢,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若是上官煜发现你,那么你见到的将是夏暖的尸体,噢,不要指望有谁会来见你,现在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相信我,不久你就能看一出天下无双的好戏。”
“别寻死,作为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得出现在我婚礼上。好了,我要说的都说了,带她下去吧。”
慕容记沉默不语,步履蹒跚的爬起来,脚上的铁链沉而重,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易峥听着这声音,却仿佛在欣赏世界上最美妙的一首曲子,脚上踩着舞步,嘴里哼着小调,一个轻盈的转身。
慕容记刚刚走出宫殿门口,就被夏薇一脚踢倒在地。慕容记目光冷冷的扫向夏薇,夏薇略略有些心虚,随即狠狠的瞪回去,刚刚那般剜心般的感觉一定是幻觉,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装神弄鬼之外,能有什么本事。
“瞪什么,走个路也这么墨迹,今天晚上把我院子里的衣物都洗了,洗不干净不许睡觉,你可记住了,现在没有人救得了你。”
慕容记听到她这话,低下头,一幅柔顺的模样跟在夏薇的身后,随她进入了一个有些破落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衣物。
那些衣服上面,布满了肉眼可见的大块大块的污渍,很显然,是为了故意折磨她。
夏薇将她推进院子里,锁上院子门:“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明天一早有人带你出去。”
慕容记脚上带着铁链,移动有些许的艰难,头轻脚重,被猛地一推,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
夏薇满意的看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外面的人刚一消失,慕容记的眼神就变了,她一扫平日里的大大咧咧的嬉笑样子,神情凝重的吐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方才将药勉强藏在喉咙间,才没有被她们发现。
同样的陷阱,她不可能掉进去三次。
将药丸处理完了之后她又小心翼翼的在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试了试脚上的链子。
一声细微的咔哒声。
慕容记心下一喜,果然,从神棍那里顺来的东西就是好用。
现在将近子时时分,大多数人都睡下了,外面执勤的士兵们也有些精神恹恹的,慕容记灵机一顿,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个酒葫芦。
心中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