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极度安静，安静的可以听众人的呼吸声。

凤凌云傲然面对白胡子老头审视的目光，背脊自始至终挺的直直的。她知道说这番话的后果，但是她还是要说出来。

或许西门莫离他们会觉得她疯了，公然打掌门的脸。

皇甫无双简直要昏过去了。

咬咬牙，加大声量：“凌云，不要再说了！掌门有掌门的考虑，一个人的生死得失，怎么能够和天下人的生死相比呢？！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你不是帝姬，你又怎么知道帝姬不愿意为了天下人牺牲呢？”

她不想叱责凤凌云。

但情势所迫，她这样做，反倒能最大程度的保全凤凌云。若是再让凤凌云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聪明如凤凌云，怎么会看不出皇甫无双的好意。

她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沉默了。

白胡子老头抬起头，沧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凤凌云的身上。

“小丫头，你说的对。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我依旧觉得，我没有错。”

凤凌云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白胡子老头慈祥又无奈：“你们的真正使命，就是找出可能是钥匙的人。跟你们讲这么多，就是想让你们明白的做一个选择。现在，你们还愿意进入帝院吗？”

“愿意。”

五六个人异口同声。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们只想要进入帝院，学习最高的武技，变成强者。至于真正的使命什么的，只要他们不是那把‘钥匙’，死的不是他们就行。

“那你呢？”

白胡子老头转过头，撸了下胡子，看着西门莫离和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