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做了一次再加上被雷哲伺候得太舒服,那西今早腰和屁股的感觉并不明显,以至于还没完全清醒的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昨晚和雷哲做了酱酱酿酿的事情,迷茫中多摸了雷哲几下,结果换来了魔王殿下来势汹汹的一吻。
于是两个大男人无视了屋外吵吵闹闹鸡飞狗跳的环境,一大清早就又来了一炮,做尽了没羞没臊的事情之后两人才在仆人的敲门声中不紧不慢地起床穿衣服,甚至在雷哲去开门的时候,屋子里一股石楠花的味道都没有完全散干净。
来势汹汹闯进来的几个人在闻到这股味道之后先是愣怔,恍悟过来之后才紧接着意识到这味道的来源——
屋子里统共就这么两个人,除了那西和他那高大健壮的黑发随从以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三人,再看看这两人的状态吧!不用问都知道在他们进来之前这两人在做些什么,尤其从那西那小子微红未褪的眼来看,他分明是在下面的那个……!
竟然和一个身份低下的随从搞在一起,看来虽然昨天进菲尔德宅邸大门时是一脸的镇定傲然,可如今再想想,恐怕全都是装的吧!
不由分说带头闯进房间里来的居然是伊格纳斯的弟弟、德里克的叔父科拉诺因·菲尔德,这位在血缘关系上还是那西的叔祖父。而跟在科拉诺因身后还有几个人,在那西眼里看来那几人的五官颇为眼熟,貌似昨晚在魔水晶里看到过,其中有两个更是带着雷哲给不灭灵魂做的标记。
“昨天伊格纳斯说你自甘堕落,我这个做叔祖父的原本还想替你说两句公道话,”科拉诺因反应不慢,立刻揪住了那西和随从滚了床单这件事开始借题发挥:“可没想到伊格纳斯对你的评价是一点不错!”
科拉诺因也是研习武技的武者,但他无论是天赋抑或是能力却都不如伊格纳斯,从小到大都被伊格纳斯压一头,此刻见终于有机会能在伊格纳斯的孙子身上找回来,他几乎是用刻薄的态度去评价那西,完全不在乎这孩子其实是他亲侄孙的事实:“瞧瞧你离开菲尔德家都混成了什么样?!当初年纪小小就知道设计亲生哥哥,长大了甚至雌伏到男人身下,你根本不配拥有菲尔德这个姓氏!”
“说得我好像很稀罕菲尔德这姓氏一样。”那西在窗边的长沙发椅上好整以暇地坐着,看着科拉诺因就仿佛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要不是他提前给了雷哲一个眼神,恐怕科拉诺因这会儿还能不能好好站着说话都是个问题:“说吧!一大早闯到我房间里来,想干什么?”青年姿态慵懒,眉眼中净是讥诮,“不会是想要像九年前那样用同样的手段做同样的事吧?”
“魔神在上!我实在是无法不同情德里克、我那可怜的侄子——”科拉诺因自然对那西所说九年前的事情心中有数,他立刻反咬一口:“要是他知道被他护着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一个满口胡言,目无尊长的无赖,难以想象他会多伤心!”
那西好整以暇地接道:“哦?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的来意,就成了满口胡言、目无尊长的无赖了?”
科拉诺因冷冷地嗤笑一声:“至少你和你的随从之间关系龌龊是事实吧!”
“昨晚不知是谁拉着两个仆人在房间里玩起了不堪入目的‘游戏’,手段残暴根本不顾仆人死活,一闹就是两三小时根本停不下来。”那西一脸认真地问道:“反观我和我家阿哲这种彼此相互喜欢、身心都属于对方的关系怎么就是龌龊了呢?”
他说着,望向雷哲微微一笑,而这个时候又佯装成随从身份的魔王殿下则是相当配合地露出了含情脉脉、目光专注的模样来。
尽管科拉诺因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脸色却仍然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显而易见那西口中那个拉着两个仆人“玩不堪入目游戏”的人正是科拉诺因,昨晚那西在菲尔德宅邸里转了一圈,把能处理掉的异端都清干净了,这期间因为不熟悉菲尔德宅邸的构造,那西两度经过科拉诺因的房外,因为一直开启着环境探测功能,科拉诺因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那西是“看”得一清二楚。
真正龌龊的人该是科拉诺因才对。
那西见科拉诺因还不肯承认,伸手摸了摸下巴,嘴角一勾:“我胡说?啊,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昨晚一边在仆人身上‘运动’一边喊着某个让我挺耳熟的人是另有其人?唔……让我想想,这个人喊了谁的名字来着,好像是——”
“住口!”那西就连那人名的首字母音都没发出来,就被科拉诺因几乎是怒喝的声音打断了,这位在那西面前自称长辈的人再也控制不住恼羞成怒的情绪,指着那西释放出高级武者的威压:“看来我今天可得替德里克好好地管教管……”
原本想指使心腹们教训那西一番的科拉诺因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蓦地泄了气,原本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色也唰地变成苍白一片。而令科拉诺因脸色大变的原因很简单——
有比他强大太多、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的巨大迫感朝他兜头直面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