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话?”
“安家!”
“安家?”
“安逸死了,在几天前。”
她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波澜,她只是那么认真的望着他,眼神里多多少少的悲伤。
小畅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是最终却是失败。
她心里想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安逸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她想起那晚他对她说的话,他说她越是想要饶了安逸,他就越是想要折磨他。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目光依然无法从他深邃的眸光上移开。
“喂,你们夫妻俩在那边干嘛呢?过来开席了。”傅遥在去饭厅以前吆喝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还可以佯装没事情发生过,大家依然热热闹闹的过新年。
三个小孩子也格外的开心,讨红包讨到小嘴巴合不拢。
只是下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床上,两个人却都睡不着。
灯已经关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女人翻来覆去,明显是心不安。
“我没做。”他淡淡的一声,在黑暗里说出她的疑惑的事情。
小畅的身子不再动,只是昂首在黑暗里寻找他的脸。
“安家的人说他在几天前就出事了,就在那晚。”
“那晚我大概还没时间去做那件事。”
他的声音很确定,但是听得出带着些隐忍的怒意。
小畅开了床头的灯,她转头去仔细盯着他:你再告诉我一遍,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一丁点都不知道。
她就那么执着的眼神望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就那么紧逼着他的眼神。
“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没什么好不能承认,那晚我们一直在一起。”
“可是安家人赖在你头上。”她转了身,因为他的坦诚所以她忘记自己的另一个问题。
她转了头侧躺在一旁,然后静静地想着安逸的事情。
她想起安逸说那些人怎么羞辱他,她在想,会不会是那些变态做的?
“你在想什么?”
“我怕他们伤害你。”
昏暗的空间里,他那低低的一声讯问后她柔弱的答案,他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翻身去将她从后边抱住。
“没人能伤害我。”
“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不能,我们都是差点死过的人。”
她说完转头看着他,然后转身将他抱住。
“傻瓜,我们命好着呢,不然怎么能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嗯?”
小畅不说话,听着他的轻哄,她只是更紧紧地贴着他身上。
“宝贝,有反应了。”
“嗯?”
“是你自己蹭的,你得负责灭火。”他邪魅一笑,半眯着眼望着她开始泛红的脸。
“傅赫你……”
他的吻来的那么迫切,那么霸道,那么不留余地。
仿佛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烦恼,都在那一刻被迫消失。
“宝贝,你身上好滑。”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沿着她的耳后一路往下亲吻着。
一双带电的性感手掌更是沿着她的腿上一路往上,那感觉……
不仅他觉得好,身下的女人也快要疯了。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起床他就悄悄地去把门反锁,好像是防止那俩小鬼在悄悄地溜进来。
小畅趴在他的枕头上看着他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声,他也笑,跑到床上再次把她抱住。
“这么好的日子,干脆多睡会儿再去拜年。”
“那怎么行?每年都是那个时间去,突然晚去长辈们会着急的。”
她说着,一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我原本想让他在监狱里孤独至死,没想到他还是被人害死了。
“嗯?”
“安逸啊。”
“干嘛还去想他?早就是跟你我无关的人,嗯?”
“嗯,不过监狱竟然没有给我打电话,毕竟我们前不久才见过。”
漆黑的鹰眸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之后却是浅浅的一笑,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压着。
“你个傻瓜,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是家属。”
小畅心想傅赫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没想起来,却是没再多问。
大年初一要保持好心情,她不怀疑他,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她只是担心安家再有极其变态的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别的倒是没什么了。
中午饭的时候小畅才说起安逸的事情,凌美跟傅之南也是吓一跳:死了?
“哼,死得好,他早就该死了。”凌美恨着他呢,听着小畅的话立即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