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大了嘛。”陈孤鸿笑了笑,说道。
“嗯。”陈秀秀想了一下,也不觉得丢人了。乖乖的张开了嘴,吞下了这口米粥。一口又一口,小弟照顾姐姐。
很快一碗米粥就喝完了,陈秀秀的肚皮饱了,身体也暖和了。她觉得除了头昏昏,也没什么大碍了。转头看向旁边的王正当,有些担心道:“你姐夫怎么样了?”
“有点严重呢,先让姐夫睡睡吧。等醒了,我再喂他喝药。”陈孤鸿回答道,然后问道:“还要喝吗?”
“不了。”陈秀秀摇摇头,然后温柔的看着陈孤鸿道:“县试快要开始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有事情叫圆圆。”
“哎,我知道的。”陈孤鸿笑笑。然后见姐姐有点犯困,便轻轻取下枕头,抱着姐姐躺下。直到陈秀秀闭眼睡下,他才露出了笑颜,为姐姐盖上被褥。
但是心中他感激却是越浓烈了。
“哎,真是让姐姐你平白受苦了。”陈孤鸿叹了一口气,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也因为此,他暂且放下了对仇人的报复,接下来三天内,都照顾姐姐姐夫。
姐姐轻伤三天后倒也没有大碍了,她也闲不住,就开始帮着圆圆一起处理家务。倒是姐夫王正当,情绪十分低落。
中计上当,给家里边惹了麻烦是其一。
这手臂骨折,力气少了三成是其二。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除了接受也没其他太大的办法。更何况现在家里边也宽泛,力气少了就少了。
在陈孤鸿,陈秀秀的宽慰下,王正当也渐渐的乐观了起来。
处理好了家事,陈孤鸿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事情,想起了与吴修德的对决。
“我一定要考个秀才回来,不仅要秀才,还要中举人,列进士。”陈孤鸿在心中告诉自己,便在这日,好友王松上门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靠朋友,王松第一天因为有事出门没得到消息。但第二天得了消息就来了,一边安慰朋友,一边帮忙照顾,还派遣了家中奴婢过来。
里里外外都做的十分妥帖。
得知了陈孤鸿与吴修德之间的纠葛,以及吴修德的欺压之后。他又骂骂咧咧,帮着骂人。而且又出手准备事情。
今日他便在悦来酒楼设宴,邀请一帮同窗童生一起吃喝。按照他的话说,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虽然可能畏惧于吴家的权势,但在酒菜与多年的同窗情义之下,这帮人也不好意思不与陈孤鸿互结。
陈孤鸿琢磨了一下也是,毕竟这么多年同窗,情谊深厚,这帮货也不会这么凉薄吧。心中便宽慰了许多,吴修德布下的三道难题,便集中在了具保秀才,与新县令上边。
怀着轻松的心情,陈孤鸿与王松一起出门,来到了悦来酒楼。
同窗相聚甚熟络,悦来酒楼又是常来。楼上雅座,高朋满座,大鱼大肉,好酒好人,兴致起了又行酒令,甚为热闹。
酒到酣浓时,王松趁热打铁,笑着说道:“今年县试又临近了。今年互结,也该写好,送去县衙存录了。”
此言一出,气氛便是一阵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