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说过那首海棠?”
随即,圆圆满脸仰慕,低声吟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多么好的意境,多么好的诗词。”
圆圆一脸陶醉。
“竟是陈公子?”老翁肃然起敬,起身拱手作揖,然后道:“失敬,失敬。”
“不敢当。”陈孤鸿连忙作揖还礼。
“那首桃花庵歌,当真洒脱。老朽佩服。原来是公子,难怪在县试临近,还来这江边踏青游玩。”
老翁一脸佩服道。
“这老头原来是喜爱桃花庵歌的洒脱,而不是喜爱海棠的才气。真是怪人。不过既然是喜爱公子的文章,就算了。”圆圆心下有点不忿,但想想还是原谅了他了。
“只是一时愤然,而借诗词蔑视权贵而已。”陈孤鸿笑了笑,摇头道。
“公子不必自谦,等闲人,可不敢得罪吴家的。”老翁笑道,越发佩服道。
“那老头,你还敢说那人可以媲美公子吗?”圆圆见此洋洋得意,双手叉腰,像是骄傲的小孔雀。
“圆圆。”陈孤鸿呵斥道。老翁笑笑,却不在意,笑道:“此人豪气,可比公子。”
“哼。”圆圆无视自家公子的不满,冷哼一声,十分不爽。
“这人到底是谁?”陈孤鸿心中对圆圆的维护又好气又好笑,但心中却也越发好奇了。便在这时,歌声起。
“我有昆吾剑,求趋夫子庭。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
“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歌豪气,声也粗犷,伴着江风,迎着波浪,如盖世豪杰乘风而来,气势不可阻挡。随即,一叶扁舟缓缓行来。
扁舟细小比渔船都不如,扁舟后方有一粗布渔女在摇浆,波浪滔滔。渔女雪白,粗布短衫却掩不住秀丽。
扁舟前方立着一男子。
这男子三十一二岁,身长八尺,容貌雄伟,眸似有神光,锋芒毕露,虽然粗布衣衫,却不显粗鄙。脸上露笑而豪气干云,身背乌鞘古剑,似剑侠踏风而来。
扁舟不过小舟,十分不起眼。却因此人而生动起来,并有一股锋芒毕露雄霸天下的猛锐之气。
“此人何人?”陈孤鸿见而有感,不禁问道。
“此乃江左剑侠,水中平也。”
老翁转头肃然道。
洪江大而长,贯穿整个天运国。人立在江北,左手边便被称做江左,江左又称江东。世传闻江左多出剑侠,粗猛豪气之人。
陈孤鸿虽有耳闻,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虽然第一次见到,却也知江左多剑侠而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