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地立在床边,漫长的让女人以为自己就要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
男人终于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好,婉儿不愿,为夫便绝不会强迫与你。你好好歇着吧。明日,为夫再过来看你。”
看着终于大步离开的男子,九儿浑身汗出如浆,瘫软在了床上。她就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的一条鱼,感觉到了濒死得窒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虽说暂时逃过了一劫。可她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早晚必定逃不脱这男人的毒手。
九儿费力的拉下了幔帐,将自己蜷缩进了封闭的帐中。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强行运转起了《拟炫经》功法,将一丝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脑部。
强烈的刺痛让她几乎要嘶吼出声。她闷哼一声仍然坚持着运起了功来。
这也是今日她突然间清醒的原因所在。
在梦中她见到了自己练功的情形,虽然现在她半分武力也无。但她的灵魂力却正在以龟速般恢复。
经过这么几日的反复尝试,让她发现,每次强忍着这种穿透颅骨的刺痛,运转《拟炫经》,时间越长,她清醒的时间也就会越长。而她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也就会想起得更多。
时间转眼一日日的过去,如今已经是九儿清醒过来以后的半个月了。
“这花园是你我共同设计的。你说喜欢在冬日的梅园赏梅,喜欢在夏夜的荷塘赋诗。我便在这池塘盖起了这座琉璃屋,既能够看到南山的梅林,也能够在夏夜与为夫一起畅饮赋诗。这九曲回廊更是记录你我深深情谊的见证。你说喜爱为夫的丹青,睿便为你描画了这百尺长卷,这里的点点滴滴皆是你我爱情的见证……”
男人推着轮椅,在花间慢慢行着,一边轻言细语诉说着他心中的故事。
当面对着挂满了整个长廊的美人图,九儿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那一幅幅的图画,几乎全都是自己与这男人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场景,或站,或坐,或深情对望,或吟诗作赋,或描绘丹青……这些图栩栩如生。不说这男人如何龌龊和恶心。这一笔画功却是当真了得。
不但将人物的神韵刻画得栩栩如生,连同两人眉目之间浓浓的情意也描绘得入木三分。
“这不要脸的杨弘磬竟是将自己的画像挂满了走廊。生怕别人不知他心中的龌龊想法吗?这若是有一张传扬出去,她还有何面目活于这世上?!”
九儿此时是恨不得立时恢复了武功,将这张装傻充愣的贱人脸给揍扁了,将这贱人给打残废了。
可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依然配合着那男人做戏。
是的,她已经想起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是,不知这男人给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她不但全然失去了武力,连灵魂力也所剩无几。这就直接导致了她连自己的空间都打不开。
九儿这几日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可就是联系不上自己的空间。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万一自己逃不过那一劫,她也只好抱着这该死的贱人一起去死了。
看着一直静默无语,面无表情的女人,杨弘磬挑了挑眉,突然摸出了一枚白玉戒指。将之举到了九儿的面前。
“婉儿,这是我们当初的定情信物,现在我完璧归赵,你每日睹物思人,可切莫再忘记睿了。”
九儿眉头跳了跳,眼中飞快划过一抹喜色。
她当然认得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玉戒吗?记起了前事之后,自己曾经四下悄悄寻找过,可皆无所获。想来定是这男人将之劫去了。可为什么这男人突然又肯将这玉戒再交还给她了呢?……
九儿伸手接过了玉戒,轻轻将它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口中对着男人道:“谢谢你,睿,我对这个戒指倒是有些好感,应该就是我之前所佩戴的了。睿,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把一切都想起来的。”
男人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狠戾。他低了头,勾唇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推着九儿迅速向着回路走去。
九儿心里简直是欣喜若狂。
原来,她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灵丹师,这男人除非找到比她的级别更高的人才有可能打开她的玉戒。
所以,男人应该是打不开这戒指,才会将它还给自己。而她的魂牙就藏在玉戒之中。她只要找个没人的所在将魂牙召唤出来,就能保护自己。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可是,这男人又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将戒指交给她了呢?……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