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蓝一脸吃了苍蝇的厌恶神情,勉强说:“我们好像撞邪了,找你看看。”
“那赶紧进屋,这个我最在行了。”
安瞎子把铁锹往树下一扔,就率先往屋里走,一边说:“村头的刘寡妇前段时间撞了邪,老夫三下五除二就她衣服给脱了,不是不是,是把她的邪给驱了。”
我这个汗啊,这个安瞎子,简直就是方遒的翻版啊,一个给女施主开光,一个脱寡妇衣服。
茅草屋非常小,进去就是一个小厨房,再往里就是卧室,一铺大火炕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地方放了不少杂物,我看了一眼,好像是有铜钱剑啥的。
“不是老夫吹嘘,这十里八村的,就没有比老夫更灵的先生了。”
宾主落座后,安瞎子一边往烟袋锅里放烟丝,眼睛一直盯着左蓝看,一边说:“把你们遇到的事情跟老夫说说,也好让老夫筹备一二。”
左蓝是被膈应的不行,低着头玩手机,也不说话,而唐建新站在一边,就跟个木头人一样,显然是不想多嘴。
我瞅了一眼安瞎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就说:“你也不瞎啊,为啥叫安瞎子?”
安瞎子被我问的一愣,随后嘿嘿一笑,说:“老夫年轻的时候在四九城天桥练摊,装瞎子不是能唬住人嘛。”
这家伙到是老实,反倒给我弄无语了,可我又能说啥,如果质疑他的话,估摸着就得打道回府了,所以还真得跟他唠下去,我就简单的把裁决的事情给说了,还给他看了手机里裁决消息的内容。
安瞎子瞅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放下了,然后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半天也没说话,就在那吧唧着旱烟,过了能有三五分钟,他才说:“这事儿还真挺难办的,老夫一时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你们不妨先回去,等老夫今晚请了神,明天就能给你们结果。”
说的煞有其事,其实我知道他这是在装腔作势而已,等我们明天一来,他肯定会把事情说的特别严重,然后趁机敲我们一笔。不过,他这么说,却是正合我意,给了我们一个留在这过夜的理由。
“今天就给不出结果吗?”
我有点为难的说:“我们是从洛市过来的,路挺远的,这一来一回也太当误事儿了。”
“不行。”
安瞎子犹豫了一下,耷拉着眼皮说:“说是请神,其实就是请鬼,所以白天是行不通的,只能晚上。如果你们怕路远,那就去存招待所凑合一晚,我们经常有驴友来玩,所以招待所很干净,电视还有大锅,能搜到国外的成人频道呢。”
我暗自把成人频道的事情记了下来,瞅了一眼唐建新,有点心虚的说:“唐哥,你看这?”
“听左蓝的。”
唐建新对我没啥表情,瞅了一眼左蓝说:“厅长的习惯除了我别人摸不准,所以我想早点回去,你们的事情最好尽快。”
左蓝点点头表示理解,一边说:“那就在这住一晚,要不然明天还得折腾一趟。”
商量好了之后,我们就去了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其实就是一趟砖房,院子也是水泥板的,看着还真挺干净的,看管招待所的是一个大娘们儿,这会儿正在看韩剧,哭的稀里哗啦的,心疼她心中的欧巴呢。
我跟她说要三间房,可大娘们儿说了,前几天来了一伙驴友,这会儿进山了,晚些时候回来,所以就剩两间房了。
唐建新的意思是,我跟他住一间,左蓝自己住一间,我也没多想,因为只能这样了,可左蓝却是偷偷的掐了我一下,一边笑嘻嘻的说:“唐哥,那个那个,我跟三木一屋睡,你回去不许乱说哦。”
唐建新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虽然点头说:“行,不乱说。”
这啥情况啊,左蓝咋想的,竟然要跟我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