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毛贼身上搜出来了火石和一小节蜡烛,还有不少豆干和腐竹。
真是神奇!这么短的时间内,被狗追着还不忘顺点东西,手脚麻利啊……如果那个被抓的小毛贼不是她的大堂弟的话,冬宝真想赞叹一声,倘若任大毛发展,这家伙可能成为十大杰出盗贼。
“狗改不了吃屎!”秋霞婶子气愤的骂了句,“先前那次,教训轻了!”
李氏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犯愁,林福还有几个管事特意过来这么一说,明显是让她拿主意到底怎么处置大毛。
“你们把大毛逮住了,我二叔二婶咋说?”冬宝问道。
大荣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开始的时候在那胡搅蛮缠,非得让我们赔他们钱,说咱们的狗咬伤了大毛,后来见我们把大毛捆起来要送官,又是哭又是求的,让我们把大毛放了。”
“冬宝她爷奶也一个劲的求情……”林福摇摇头,也是一脸为难,大毛要是不教训,以后还得来偷,难保有别的人也起同样的坏心,可教训吧,一来大毛是冬宝的堂弟,虽然两家交恶,可毕竟有这层血缘关系,二来大毛还是个孩子,送官的话以后就难抬起头做人了。
“大毛的伤重不重?找大夫看过了没?”冬宝问道。
林福说道:“不重,咱们养的狗不咬人,就是叫声吓人,大毛身上的伤都是被碎瓷划的,看着口子深流血多,不过都是皮外伤,撒把香灰养两天就好,连疤估计都不会留,用不着请大夫看。”
“那就好。”冬宝松了口气,她就怕作坊里的狗身上不干净,大毛要是被狗咬了染上狂犬病啥的,那可真是出大事了,宋家人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虽然她是很讨厌大毛,但也没想过让大毛出什么意外。
大伟在一旁感叹道:“还是冬宝姑娘心善。”被堂弟偷了东西,头一时间不是愤怒,而是关心堂弟的伤势,一般人可做不到,是宋家老头老太没眼光,非得把这么好的孩子给弄离心了。
贵子在旁边气哼哼的说道:“那大毛可是心怀不轨的,大半夜的他身上带火石蜡烛,肯定是想在作坊里头放火!”
“问他了,那小子死活不承认。”大荣摊手说道。
贵子气恼的说道:“他当然不认了,他要认了,村里人不打死他!”
村里不少人家都有人在作坊里上工,挣着工钱,要是大毛一把火把作坊烧了,断了这么多人的财路,绝对是犯了众怒,成人人喊打的对象。
“这个事……”冬宝思索了半天,才慢慢说道:“大毛不能不教训,上回饿他几天明显没用,我们不方便出面,还得劳烦众位,这小子平日里被我爷奶他们惯坏了,不过他也不是没怕的人,见了全子栓子那些能揍他的,他还是怕的,你们也别……出手太重,他还是个小孩……总得叫他有个怕的,不然可真是管不住他了,无法无天的。”
作坊要是烧起来了,大毛就是纵火犯,这个罪名在这个时代是不轻的,在夜不闭户的太平年代算的上是大案要案了,肯定会惊动县太爷,到时候宋二婶和黄氏就是哭死在县令面前,也没用。
而大毛这个人,说白了和宋二叔是一个德行,欺软怕硬,他觉得冬宝和李氏软弱,充其量也只是饿他两天,不能把他怎么样,就可着劲欺负,而面对全子栓子这些拳头比他硬的男孩,他就怕了,从来不敢在全子和栓子面前耍横。
既然大毛没有是非对错观念,那就只好让他有个怕的,大荣大伟他们几个壮汉子随便抽两个人好好“修理”大毛一顿,估计效果会比饿他几天强的多。
说到底,冬宝没有在第一次教训大毛的时候就动用暴力,还是看在他是宋冬凝的堂弟,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可错误能犯一次,再变本加厉的犯错,任谁也不会再对他有私心照顾的。
“这个你放心!”大伟拍着胸脯,保证给大毛那小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那小子见了我们就绕着道走。
冬宝笑了笑,叮嘱道:“别把大毛打坏了,还有,大毛偷的那些豆干什么的,让我二叔二婶原价赔偿,他们要是耍无赖不赔,就说把大毛送官。还要劳烦林叔跟村里人说清楚,再有人不自重要来偷,抓住后一律送官,并照价赔偿。”“成啊!”林福一口应了,“这事是得好好跟村里人说说,前几天我听人说,有面生的人在咱们作坊附近打转悠,不知道打啥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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