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所有队员都收到了人皮,那绝对与当年考古有关,他们把这件事封锁了十七年,其中一定隐藏着很多线索。想到这儿,我于是问他:“陶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与十七年的事件有关?”
陶安眼皮跳了两下,随后舒口气说:“确实有关,但这件事被上级列为机密档案,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而接到人皮……也只能等死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极其悲哀。
“陶伯伯,事到如今,你就告诉我真相吧,或许我有办法帮你们摆平。”我说的是实话,可老头未必会信。
果然陶安苦笑了几下说:“小宇啊,有些事绝对不能说的。回去别告诉你奶奶这件事,这两天,好好孝顺她。”说完跟我挥挥手,往前快步走了。
他是个倔强的老头,如果不想说,就算打死他也不会说的。我只能望着他的背影不住叹气。
蓝小颖忽然说:“他在说谎!”
我一怔,转头看着她问:“为什么这么说?”这老头在我心目中地位很高的,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形象。
“他说谎就是说谎,没有为什么。”这丫头脸一板,连个解释都不给,这让我心生一股强烈的反感。
“你很幼稚!”我没好气说她一句。
蓝小颖立马瞪大一双美目,充斥着无尽杀机:“为什么说我幼稚?”
我耸耸肩:“幼稚就是幼稚,没有为什么。”
“你白痴……”
“白痴就是白痴,没有为什么。”我把自己想问的省略了,说出了她要讲的下一句。
蓝小颖直接气的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生吞了的模样。但忽然噗地笑了出来,竟然越笑越灿烂。说实话,她的笑容会迷死人,我不知道为啥会总是绷着那张脸,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神经!”我故作生气地骂了句,掉头就走。
她哼了声,跟在后面说:“神经就是神经,没有为什么。”
我没有往家走,而是要去博物馆找马叔,打听刘博辉的地址。蓝小颖说认识此人,不用去博物馆了,拦下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在路上问她怎么认识刘博辉的,这丫头冷着脸就是不答。我心里恨的牙根痒痒,但当着司机的面,只有忍了。
刘博辉住的这个小区,是黄瑜市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从此不难看出,倒腾古董的就是有钱。我们来到房门外,我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兆。因为门是虚掩着的,隐隐散发出一股血腥味!
蓝小颖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警惕地跟我对望一眼,然后轻轻把门拉开。屋里好像拉着窗帘,光线十分阴暗,有种阴森森的气氛。
我叫了声:“有人吗?”良久没人应声,于是和蓝小颖走了进去,一眼看到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胸腹被剖开,内脏全被掏空了!
我们俩一下惊呆住,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正低头瞧看尸体,突然屋子深处传来一阵“桀桀”尖利的诡笑声,立马吓得我们起一身鸡皮疙瘩。
抬头看到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由于那个地方非常阴暗,以至于进来后第一眼没发觉那儿还坐着一个人。
蓝小颖看了一眼后,小声跟我说:“是人!”
“他坐火车走了,他坐火车走了……”那个女人盯着我们俩,发疯般重复着这句话。
我心头咯噔一声,难道是乘坐“无冥火车”走的吗?女人此刻神智不清,估计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叹口气,和蓝小颖从屋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