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撇了撇太子,见他脸色阴郁,愁眉紧锁,一时间小心脏怦怦直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寂静的内室因着三人的沉默空气都变得凝固,却弥漫这硝烟气息,一遇火花便会砰然炸开,令人不安。
好在,半响之后寒北冥终于动了动身子,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还在下着的小雨,一筹莫展,不知这雨水何时能停。随后他转身看着柳全,眉心一周,勃然大怒道:“柳全你可知罪?”无用的东西,左相吩咐的事居然给办砸了,若不是他的无能,左相今日又怎会怪罪于他,真是蠢货,就算是想杀一儆百逼迫百姓离开,也要出手干净利落,莫要落下把柄呀,可他倒好,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唯恐全天下人不知。不仅如此,若此时在传到京城之中,那父皇会如何看待他?朝中谏官在百般弹劾,他该如何面对?
唉,每每思及此,都头疼不已!
被太子如此一问,柳全身体一颤,一个不小心愣是从凳子上给摔了下来,跌坐到地上,脸色煞白的看着寒北冥。见此事已经瞒不住了,遂即跪行至他面前扯着他的一角说道:“太子饶命呀,下官是无辜的,此事乃下官管教不严,使得那帮子侍卫们胆大妄为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还请太子饶恕下官,让下官去彻查此事给太子一个满意的交代可好?”
他心惊不已,却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祈求着太子的饶恕,若不如此,那么他多年来的努力岂不在一朝一夕之内化为乌有?他不甘心,自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承认此事。
“如此说来柳知府不知此事?”他挑眉一问。
柳全跪地,双手撑地摇了摇头表示事前并不知晓此事,可愣是不敢正眼去看太子,生怕一不小心眼神出卖了自己,所以只能低着头,将自己的情绪掩盖的极好。怯懦而又怒然道:“太……太子,下官乃百姓父母官,造福百姓乃是下官想做之事。自打上任之后,下官每日所想之事皆是为百姓着想,百姓视我为父母,我便爱民如子,哪儿会有如此邪恶之心,枉杀无辜呀,太子可要明鉴,还下官一个清白呐。”
“是呀太子,此事兹事体大,还是彻查清楚为好。”一旁久坐不语的钱大人看着寒北冥说道。
寒北冥眸光半睨着,似不信柳全的话,不过心中已经做了判断,遂即开口道:“既如此本宫即日着人彻查此事。不过,你身为知府,管教不严,致使百姓枉死,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不如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