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知道印度,他们是有挂票这种东西的。”陈文博有些好笑,想到了开挂的阿三种族,一辆火车的载客量能抵天朝两到三辆。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挂在火车两边?”这个年代网络消息的传播还不够发达,李武兴显然对此一无所知。他当即来了兴致,向陈文博问道。
“岂止啊,连火车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人。”陈文博点头,和印度阿三相比,华夏的春运都弱爆了。
很快,火车发动了。
李武兴太无聊了,又和陈文博聊了起来。
“老二,你知道春运必备的装备是什么吗?”
李武兴兴致勃勃,显然不打算等陈文博回答,只想卖弄显摆一下。
“小折凳,可坐可折叠方便携带,关键时候有人抢位置,还能用来砸人。”
林佳拿下右耳的白色耳机,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
李武兴愕然。
林佳向前方过道指了指,三人顺着望过去,顿时愕然。
一个老伯坐在折凳上,手里拉开一份报纸,旁若无人地看着。
在一群站着的人当中,显得分外惹眼。
“高手在民间啊。”
李武兴叹息了一声,心想写一万篇理论,也不如人家这样实践一次来得有切身体会。
行不多时,火车上的中年售货员大妈推着推车,从过道一路走来,开始了吆喝。
“香烟啤酒茶叶蛋了啊~”
“饮料泡面火腿肠了啊~”
“麻烦,腿收一下啊。”
“让一让咧。”
陈文博看得都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么挤的情况,她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过道上的人很不开心,感觉都快被挤成压缩饼干了。
而座位上的人却觉得很方便,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诸如饮料矿泉水或小吃之类的东西。
而当售货员大妈走到陈文博这一桌旁边时,李武兴叫住了大妈:“大妈,有没有麻将?”
登时,附近的人都安静了,沉默地看着他。
陈文博有些牙疼,偏过头看着车窗外一晃即过的风景,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林佳乐了,真想敲开李武兴的头,看看里面是哪根神经不对。
“这···没有麻将啊,小伙子。”
售货员大妈愣了一瞬,跑了几年火车售货,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而无理的要求。
“那要不大贰也行?”
李武兴话音落下,看到大妈的脸色已经很奇怪了。
“咳咳,牌九?”
“好吧,来副扑克。”
李武兴叹息了一声,不懂一个火车上的服务措施怎么做得如此不到位,都不能让寂寞无聊的人愉快玩耍了。
“没有!”
“只有这个,五块一本。”
售货员大妈的脸色很不好看,直接扔出来一本《故事会》。
李武兴唉声叹气,付了钱,翻开了书页。
陈文博偏头一看,当时就笑了。
目录中赫然写着“千里路,风与月”,而后是这一篇文章的对应页码。
这是上次坐火车,中年大叔看的那一期。
“唉,又是这本书,你和它真是有缘啊。”
陈文博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李武兴是继承了中年大叔的寂寞孤单。
李武兴不再说话,全身心投入这本《故事会》,与当初的中年大叔一般,抵挡一种名为寂寞孤单冷的情绪。
林佳很好奇陈文博家中的情况,和他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柳梦月也不时聊聊高中和陈文博的一些趣事,逗得林佳笑个不停。
片刻后,李武兴抬起头来,脸上充满腾腾杀意。
三人惊讶不解,看着他。
只见他掏出一支签字笔,煞有介事地在《故事会》中,划去了“风与月”三个字,而后自己写了几个字上去。
千里路,尘与烟!!!
陈文博确认了一下,李武兴确实画了三个感叹号。
“我见诸君皆贱人。”李武兴欲哭无泪,趴在了桌上。
“料想诸君见你应如是。”
陈文博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接上了后半句。